“你你你,你从哪里爬出来的?光天化日的,你不怕魂飞魄散么!”
沈蒹蒹眨眨眼,“要不长德殿下猜猜我是从哪里爬出来的?是从河岸边?还是从草丛里?”
“……”
吓到目光呆滞的元宝跌坐在地上大叫:“殿下,沈夫人没有死。殿下快看,鬼是飘的,沈夫人会走路耶,还有声响耶……”
是了是了,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反应过来,刘煊如炸毛的狮子冲过来破口大骂。
“你竟敢装神弄鬼吓唬本王?信不信本王掐死你!”
“哎呀,开个玩笑嘛,谁知长德殿下如此胆小?”
啧啧啧,三番两次被她吓成这个鬼样子的也是没谁了!
刘煊恼羞成怒,跳的比泼猴还高,“谁同你开玩笑,该死的臭丫头!父皇怎么没将你就地正法!”
“我活着不好么?陛下若将我就地正法,长德殿下还得巴巴地赶回来替我收尸呢,多麻烦啊!”
沈蒹蒹眉开眼笑地拍拍刘煊的肩,吓得他如点燃的鞭炮火急火燎地弹开。
“谁要替你收尸,你离本王远些!你是从什么腌臜之地爬出来的,你都馊了!”
这位长德殿下惯爱夸大其词!
自己明明是臭了,哪里馊了?
再看看沈蒹蒹身上简单朴实的男装,刘煊斜眉竖眼,嫌弃的直叫嚷。
“你穿的都是些什么?丑死了!”
“……”
“啧,皇叔就这般不待见你么?他让你来此处做甚?随他上战场当人肉靶子么!”
沈蒹蒹:“……”
“你说你是不是傻!人家都要索你性命了,你还傻乎乎的对人家鞍前马后,生死相随呢?你是失了魂,还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沈蒹蒹下意识的舔了舔被某人反复碾压到越发娇艳的嘴唇,一时竟无语反驳!
刘煊越说越激动,后来简直是暴跳如雷。“你还傻愣在这儿做甚?等着给人当活靶子练么!本王若是你,早该想着逃命去了……”
沈蒹蒹扬眉一乐,“可是怎么办呢?想当初,还是长德殿下亲自将我迎进南阳王府的呢!我如今的不幸,也有长德殿下一半的责任呢!”
“……”
刘煊愧疚难安,竟没有当场掐死这女子——
“哎,从今往后,我与长德殿下不仅有相识的旧情,还有得之不易的亲情!不管我是馊了、还是臭了,日后只要我遇到困难,长德殿下终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刘煊满面红光,怒目切齿道:“满口胡言的死丫头,鬼才与你有旧情,鬼才与你是亲戚!哼,你休要胡说八道谋害本王!”
沈蒹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提醒道:“长德殿下莫不是忘了,如今长德殿下该唤我一声小皇婶的!我们如今可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真亲戚呢!”
“……”
刘煊怒发冲冠,跳着脚咆哮:“啊——臭丫头,你再敢胡言乱语惹得本王不快,信不信本王打死你——”
长德殿下当然没有当众打死她——
但长德殿下一路骂骂咧咧的闹得整个大营的人都知晓不长眼的沈不知大人刚与南阳王殿下闹了别扭,接着又得罪了不好惹的长德殿下——
这几日为了躲是非,也为了躲避某人,沈蒹蒹干脆呆在营帐中闭门不出。
王野对此多有腹疑,这两日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讨伐!
忍了两日,这小侍卫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夫人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主公的事情?”
沈蒹蒹正抱着汤盅喝鸡汤呢,听了此话差点没被呛死。
“你为何有此问?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对不起刘子季!明明是他……”
看着王野满脸幼稚,沈蒹蒹猛然打住。“罢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不想见他!”
见面能说什么?
讨伐他饥不择食!
还是再次被他白白欺负了去?
当日不是林将军因急事将他寻了去,自己哪能轻易逃脱虎口。
两人行夫妻之好莫说心意相通、举案齐眉,但至少要有万全的准备不是……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继承刘祺万贯家财的准备,但她还没有做好失去清白的准备不是?
王野哪里知晓自家夫人的小心思,只能摸着鼻子替自家主公鸣不平。
“夫人是理亏吧!主公为了迁就夫人,对外称夫人偶感风寒,需要静心修养,已经向他告过病假!”
“可夫人身强体壮,一顿能喝两大碗鸡汤!夫人怎么可能得风寒嘛!”
沈蒹蒹冷哼一声,没有由来的火大——
“是啊,我怎么可能得风寒呢?刘子季凭什么说我感染了风寒?”
王野护短道:“夫人几日不露面,主公总要替夫人寻个借口遮掩过去啊!”
偏偏这夫人一身反骨,理直气壮到无理取闹——
“他说我感染了风寒,我便感染了风寒么?我偏不,就算我头疼脑热,四肢无力,浑身不适…我也不要得风寒!”
王野一脸同情,“夫人莫不是真病了?头痛脑热,四肢无力,浑身不适,皆乃风寒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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