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香直接端着她的碗,把里面大半的鱼扒拉给了张大顺。
她借着去茅厕,忍着难耐的气味进了空间。
鸡蛋、鸡蛋……她满脑子都是鸡蛋,点燃枯树枝架上瓦罐添上水,一股脑扔了十五个鸡蛋进瓦罐。
一瞬不瞬盯着瓦罐里的鸡蛋,太慢了、真的是太慢了……
看着瓦罐里小火咕咚咕咚,她怎么都觉得慢。
没有表不知道煮了多久,看着鸡蛋壳破了,她心急的拿着草垫着瓦罐把手,赶紧给瓦罐端了下来。
太烫拿不出来,她又舍不得再用井水冲一遍。
只能用碗舀出来几个鸡蛋,小嘴不停的给鸡蛋吹气降温。
直到她可以下手抓起一个鸡蛋,烫的她来回倒手也舍不得扔下。
蛋皮剥了一半,哪怕烫也吹着气,烫的龇牙咧嘴咬了一大口,里面还是溏心的呢。
这种溏心的她还是第一次吃真香啊……满足的眯着眼睛,享受着口腔里鸡蛋的香气。
囫囵吞枣得连续吃了四个,才慢下速度开始细嚼慢咽。
一边吃着,一边将瓦罐里的鸡蛋都舀出来,将瓦罐重新坐在火上,又往里扔了二十个鸡蛋。
她起身单手拿着鸡蛋,边吃边有了闲情逸致转悠。
此刻看着空间怎么看怎么顺眼,再次来到大门口,试着推了一下大门还是推不开。
真不知道大门外是什么样的?难道这个空间就只是这么一个院子?
最后一口鸡蛋吃没了?她才摸着小肚子心满意足的出了空间。
原本的好心情霎时没有,捏着鼻子往外跑,胃里的鸡蛋差点没吐出来。
这之后她每天都吃一个鸡蛋,有了井水、鸡蛋、浓稠的小米粥滋养下,她好像长肉了,看着不像之前瘦的那么吓人了。
可张家缺营养的人家太多了,各个看着都不单是营养不良,一个个瘦的看着就吓人。
这一个月时不时有点鱼吃,倒是比之前看着精神了点,可这杯水车薪的鱼肉还是不够的。
她也很想靠着空间发家致富,也想让张家人吃饱穿暖,可这是古代啊,封建制度的朝代。
她不敢贸然去赌运气,一旦运气不好那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要是她现在十六七就好了,起码明面上抓个鱼去集市或是县里卖卖,换点东西回来也能让张家人好过。
归根结底就是现在年纪太小,但凡年纪再大一些,她虽不敢让张家的日子多富有,但吃饱她还是能做到的。
再等等,万事不急于一时三刻。
时间飞快,一转眼秋收的时间到了。
村里开始忙碌起来,里长带着村里人天天在地里忙碌。
秋收是大日子,也是最累的日子,孩子们负责去采芦苇草,家里的老人负责扎人形芦苇草,她很好奇这是做什么用的,张老汉说准备秋收结束祭祀用。
原本稀汤寡水的汤水,这几日都增加了不少粟米。
她在空间也试过收粟米时间久了那种腰疼,但采芦苇草也不轻松,一片发黄的芦苇地几天之内就被村子里的孩子采了大半。
每天她还要摸两条鱼回来,鱼虽然不大,这也给张老汉高兴的直夸她是个福娃。
正是需要体力的时候,下晌饭能吃上满满一碗鱼肉野菜汤,对于张大顺张大安两家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秋收忙了十几天后开始了脱壳,里长开谷仓门,粟米分批次进入,用木头锹扬起落下来分离粟米上的壳和灰尘。
这脱壳是全村一起干,三老在秋收一旬后要求各村来县里缴纳赋税。
所以粟米去壳是大事,要集结村子所有人一起干,这样才不耽误去县里缴赋税。
里长在秋收之前带了几个人去县里领粮袋子,这袋子都由县衙提供。
这回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里长家会有骡车了,村里的粟米装袋码放整齐的放骡车上。
剩下装不下的就放独轮车上,骡车在前独轮车在后。
里长敲了一声锣,浩浩荡荡的带着队伍向村外走。
一时间村子安静无声,村里大部分人都去了县里,一瞬间成了空村。
老张家只剩她们两老三小,她和小米背着筐按着张老汉的嘱咐去捡柴火。
最近天天捡柴火仓房都堆了一半了,可就是这些张老汉都觉得太少,就等着地里的事忙完了两个儿子带着息妇上山去拾掇柴火。
她穿的是麻料制作的短袖,这衣服原本也不是新的,是李桂香破旧的一套衣服改的,各种新旧补丁占满了整件衣服。
最近早晚的确凉了,到了后半夜,她时常会被窗子缝隙钻进的凉风,吹得睡不踏实。
粮食交完了,村里人回来的时候各个喜气洋洋,按着规矩三天后就是秋祭了。
所以回来的时候,酒肉、猪、牛、羊、鸡、鸭、鱼、都已经买回来了。
三天的时间村里人除了休息,也开始准备祭祀的东西,宰牛、杀猪,烀肉、扎好的人形芦苇,被村民们摆放在社场。
长长的案桌摆放了各种糕点、酒水、水果、猪头、牛头、鸡、鸭、鱼、五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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