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汐韵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躺在床榻上了。
陌生的环境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脑袋供血不足,两眼一抹黑,差点儿又倒下。
贫血!
白汐韵扶着额头缓了缓,果然是上年纪了,身体不如年轻人啊!
好一会儿,白汐韵适应了,开始打量着四周,她不确定这里是不是禁地。
她问到奇怪的味道就晕了,谁把她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白汐韵想下床看看房间里的其他,却发现身子软得不像话,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连忙给自己把脉:没问题啊!
不会是那传说中的十香软骨散吧?
白汐韵刚开始瞎想,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声音,门栓被弄了几下,就听着两个宫女的对话声。
声音很小,听不太真切。
白汐韵努力的往前靠,还是没听明白,眼看着门要被打开了,白汐韵使出吃奶的劲爬上床,盖着被子装死。
其中一个宫女走到床榻边,看了白汐韵许久,久到白汐韵都想笑了,她才移开视线,看了旁边的香炉一眼。
另一个宫女知趣的打开,里面的香料快燃完了,又新加了一些。
“真是可怜了这么好看的姑娘。”站在床边的宫女低声呢喃。
“你可怜她,谁可怜你?”添置完香料,宫女起身:“你可怜她,要不你代替她?”
“说什么呢之流。”宫女有些懊恼的瞪了之流一眼。
“那就走吧,完了就误了时辰,碰上王上就不好了。”之流说着,领着千语就出去了。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白汐韵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
王上?阿司贞倬?这是阿司贞倬的房间?
好像是,鹤南让她进来的。但是,这是什么情况?
听刚刚俩人的对话,好像她即将要面临的东西很不友好。
香味儿越来越浓,白汐韵盯着旁边的香炉,打开一看,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香味和刚刚进来时的香味有所不同,如果说刚刚那是使人无力的香粉,那这就是让人情迷的东西。
白汐韵已经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了。
另一边的地牢:
沈灏枫被扣在木桩上,用铁链锁着手脚,脖子上也是麻绳扣着。白色的衣服上全鞭痕。
“呼”的一下,一盆水泼醒了沈灏枫。
“居然还有心情睡!”
“咳咳……”水进了咽喉,沈灏枫有些难受的咳了起来,每动作幅度过大就牵扯身上的伤口,有些难受的皱眉。
“清醒没,要不哥几个说点开心的,让你清醒清醒?”
说着,几个侍卫坏笑的对视一眼。
“呸!”沈灏枫硬气的朝着说话的男人吐了口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
“你!”
见男人要拔刀,旁边的侍卫一把拉住,坏笑道:“你跟他置什么气,听我说兄弟。”
男人一把按住沈灏枫的肩头:“这么晚了,哥几个困得很,可是为了照顾你,不得不起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男人低下头,靠近沈灏枫耳边:“过不了多久,你那姐姐就是未来的王夫人了,哈哈……”
“什么意思?”沈灏枫盯着男人笑得猖狂的脸,心想,一定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可事实!
“什么意思,哎哟,你说这是什么意思,看这个时辰了,俩人一定翻云覆雨了吧!”
“哈哈哈……”
“嘘,小声点,万一被人听了去,背后议论王上要杀头的。”
“谁!放开我!”沈灏枫努力的想挣脱束缚,可是无果。
看着男人们淫荡的嘴脸,讨论那些肮脏的话术,沈灏枫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翌日:
小哑巴在院子里等了一宿,也不见白汐韵回来。
这时,鹤南带着昏迷不醒的沈灏枫走了进来。
见鹤南放下沈灏枫就准备走,小哑巴叫住了他:“她在哪儿?”
鹤南回头看了小哑巴一眼:“这不是我一个下人该管的事情!”
小哑巴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扣住鹤南的手,不好的预感让他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是你带走的,你能不知道?”
鹤南闭口不提。
这时,身后的沈灏枫虚弱的起身:“阿姐……有危险……”
小哑巴还想问什么,沈灏枫就再一次晕了过去。
一把抓着鹤南的领口,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眸中漂浮着杀意:“她,在哪儿?”
“吵什么吵,想知道?随我来。”容雀走到俩人面前,来回扫视,就自顾自的走了。
小哑巴担忧的跟在身后。
“把沈灏枫带上。”
容雀的话是对鹤南说的,不得已,鹤南又让人扛着沈灏枫跟着容雀走。
到了禁地外,所有人都停下了。
“在里面。”容雀用下颚抬了抬,小哑巴抬脚就往里面冲。
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好多人,都跟着小哑巴走,像是一副看热闹的,这场面让小哑巴更心慌,他害怕白汐韵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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