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医案·戍卒寒肿】
《燕山诊籍·甲辰年十月》
王某,男,35岁,戍卒。戍守边关三载,面肿如覆碗,手足皲裂渗黄水。查:舌淡紫苔白滑,脉沉紧如弓弦。触其肌肤冷如铁石,呼吸间白雾凝结。
茯苓皮展《医学衷中参西录》:"张锡纯谓'北地苦寒,非重剂不能透达'。"遂改方:
茯苓皮六钱(君) 紫苏梗四钱(臣)
陈皮三钱(廿年新会臣) 桑白皮二钱(蜜煅佐)
生姜皮一钱(佐) 桂枝尖五分(使)
取松枝煎汤代水,申时服药借少阳升发之气。附子三分研末,姜汁调敷涌泉穴。
三日后,王某面肿如潮退,掌中离位现红润:"《形色外诊简摩》'面肿消而华色现,卫阳复也'。"桂枝尖挑破手足皲裂处,渗出物由清转稠:"《外科正宗》'黄水稠者湿毒泄'。"
【南疆医案·茶商湿肿】
《岭南诊籍·甲辰年八月》
李某,男,48岁,茶商。双足肿亮如晶,趾缝糜烂流浊,身热不扬。查:舌红苔黄腻如涂酱,脉濡数似蜻蜓点水。溲赤如浓茶,气秽冲鼻。
大腹皮解槟榔纹腰带:"《温热论》云'湿遏热伏,当轻宣透达'。"遂改方:
茯苓皮四钱(君) 赤小豆皮五钱(臣)
陈皮八分(广产臣) 冬瓜皮一两(佐)
生姜皮五分(佐) 木棉花三钱(使)
薏苡仁、白扁豆各半煮粥送药,巳时服药借太阴湿土当令。
次日溲转清长,舌苔退如薄纱:"《辨舌指南》'黄苔化者湿热去'。"桑白皮取患者足部渗出液置于琉璃盏:"浊液分层如天地,此乃《医门法律》'分消走泄'之功。"
【妇幼医案·母子异治】
《临江诊籍·甲辰年九月》
林氏,孕六月,足肿如囊。查:舌淡苔润,脉滑而缓。恐伤胎元,去桑白皮:"《妇人大全良方》'桑皮性降,妊期慎用'。"
茯苓皮三钱 大腹皮二钱(艾叶炙)
陈皮一钱(去白) 生姜皮三分
白术四钱(土炒) 杜仲三钱(盐炙)
效验:七日肿消,胎动如常:"《女科要旨》'利水不伤胎,方为上工'。"
童稚医案
《幼科诊籍·甲辰年七月》
陈童,6岁,食积致肿。查:指纹紫滞过气关,腹胀如鼓。
茯苓皮二钱 大腹皮一钱(姜炙)
陈皮五分(橘络) 莱菔子三钱(炒)
生姜皮一分 鸡内金二枚(研)
效验:服后泻下酸臭便,肿消神清:"《幼幼集成》'积去则肿自消'。"
茯苓皮以五色土塑五行图:
北地:黑土属水,寒凝用桂枝通阳(水→火)
南疆:红土属火,湿热取赤豆利湿(火→土)
中原:黄土属脾,童稚用莱菔消积(土→金)
桑白皮奏五音琴律,徵音(心火)促桂枝通阳,羽音(肾水)助赤豆利湿。陈皮将新会、广皮分置南北:"《本草乘雅》'橘逾淮为枳',地气不同,药性自殊。"
《医宗金鉴》水肿篇批注:"北肿多寒,当温阳化气;南肿多湿,宜清热利水。"
大腹皮展《温病条辨》:"吴瑭治岭南湿热,创'分消走泄'法,与我辈用赤豆皮暗合。"
茯苓皮捧《小儿药证直诀》:"钱乙治小儿食积,谓'导滞如疏渠',莱菔子犹清道夫。"
北地戍卒赠雪松一枝,松脂清香暗合药性。南疆茶商寄木棉数朵,絮丝如云应"轻可去实"。孕妇绣婴戏图药囊,针脚细密如脉络交织。童稚以莱菔籽播种药圃,来年春发新芽,叶纹竟呈河图之象。檐角铜铃随风轻吟,似述《素问》"异法方宜"之奥义
霜华凝结在桑树枝头,茯苓皮轻抚松根下的菌核,青衫沾满晨露:"《淮南子》云'千年松脂化茯苓',我辈取皮,正如《本草乘雅》'以皮行皮'之训。"他执竹刀沿松纹剥取外皮,断面云纹如山水画卷,"此纹路暗合三焦水道,正应《医林改错》'三焦者,水液之道路'。"
茯苓皮(君药)取十年以上老松根菌核,剥取外层褐色粗皮:"《图经本草》载'茯苓有赤白二种,白者入气分,赤者走血分'。"他将赤白二皮分置青玉案,"此患肿在肌腠,当选白皮四钱,专行气分水湿。"
大腹皮(臣药)剖开槟榔果实,露出海绵状中果皮:"《海药本草》谓'槟榔向阳者利水力雄'。"取南坡所产者,姜汁浸透后艾灸,"需灸至焦香透芯,《修事指南》云'灸后悍烈之气尽去,独留行水之能'。"
陈皮(臣药)捧出密封廿载的陶瓮,揭盖时橘香袭人:"《本草备要》言'陈久者烈气消,温和之力存'。"他撕去橘白,余下朱红橘络,"去白如卸甲,留红似披霞,专行中焦滞气。"
桑白皮(佐药)截取东南向桑枝,刀削外皮现淡黄木芯:"《诗经》'维桑与梓,必恭敬止',此枝沐春阳而生,最得升发之气。"蜜炙时槐炭火候须精准,"过则苦,欠则寒,蜜香渗入木髓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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