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满营地,西炎军如约撤退,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无数疑问。我站在悬崖边,手腕上的银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相柳的手紧紧握着我的,仿佛怕我会突然消失。
"他们真的撤了。"我望着远处逐渐消失的军队影子,不敢相信冲突就这样平息了。
相柳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暂时的。小夭想要的是银环,不是战争。"
小夭。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她优雅高贵,强大美丽,还拥有与银环配对的月灵珠...更重要的是,她是原着中相柳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而我,只是一个意外闯入的局外人。
"相柳,"我小声问,"如果...如果我把银环给她,会怎样?"
相柳的手瞬间收紧:"你会消失。回到你的世界,或者更糟。"
"你怎么知道?"
"月族的传说。"他转向我,银眸深邃如海,"圣物认主后,除非主人死亡,否则不会易主。你若强行剥离银环..."
他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小夭所谓的"归还"银环,可能会要我的命。难怪相柳如此反对。
"她明知如此还要索取..."我心头涌上一阵寒意。
相柳的表情变得复杂:"西炎王姬行事向来不择手段。不过..."他顿了顿,"她这次亲自前来,没有直接强夺,倒是出乎意料。"
我想起小夭优雅从容的样子,红衣在月光下如火焰般耀眼。她看相柳的眼神中有种特殊的情绪,不像是看敌人,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
"相柳,你之前真的不认识小夭吗?"我忍不住问。
"从未谋面。"他回答得干脆,但银眸中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不过月族与九头妖一族确实有古老的联系。"
这个信息让我心头一紧。月族与相柳的种族有联系?那他与小夭之间...
"秦思。"相柳突然捧起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无论过去有什么联系,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和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脸颊在他冰凉的掌心中发烫。相柳很少如此直白地表达情感,这简单的几句话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营地里的喧嚣打断了我们。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重建防御工事。相柳松开我,恢复了军师的威严:"去医疗点帮忙吧。午时来主帐,有要事商议。"
医疗点里挤满了伤员,但气氛比预期轻松。西炎军的撤退让士气大振,连重伤员都咬牙忍痛,不愿呻吟出声。我立刻投入工作,清洗伤口,缝合包扎,分发药汤...忙碌让我暂时忘记了那些复杂的问题。
"秦医师,"一个年轻的士兵在喝下药汤后感激地说,"听说您拒绝了西炎王姬的条件?为了我们?"
我愣了一下:"谁说的?"
"大家都在传。"士兵眼中满是崇敬,"说西炎王姬愿意停战,只要您交出那个银镯子,但您拒绝了。"
我不知如何回应。事实确实如此,但我的动机并不完全高尚——我留下更多是为了相柳,而非辰荣军。
"秦医师是我们的福星。"另一个伤员接话,"自从您来了,军师的脾气都好多了。"
众人轻声笑起来。我红着脸继续工作,心里却暖融融的。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成为了辰荣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午时,我准时来到主帐。帐内除了相柳,还有禹疆和其他几位队长。看到我,他们齐刷刷站起来行礼——这种礼遇让我受宠若惊。
"坐。"相柳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声音平静但眼中带着我熟悉的温度。
会议开始,各营汇报损失和修复情况。这场夜袭虽然突然,但辰荣军准备充分,伤亡比预期少很多。
"西炎撤退得太干脆,"禹疆提出疑虑,"属下担心有诈。"
相柳点头:"斥候已经跟上去侦查了。无论西炎有什么计划,我们..."他突然皱眉,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肋处。
"相柳?"我小声唤他,注意到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没事。"他强撑着继续,但声音明显虚弱了些,"加强东侧防御,尤其是..."
话未说完,相柳突然向前栽倒!我冲上去扶住他,触手却是一片湿热——他的黑衣下,左肋处有鲜血渗出!
"会议暂停!"我对震惊的队长们下令,"禹疆,帮我把军师抬到内间!其他人各司其职,保持警戒!"
内间,我小心地剪开相柳的衣服,露出伤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边缘泛着诡异的紫色。
"毒?"禹疆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普通的毒。"我检查着伤口,"这是...法术伤害?"
相柳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银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我的心跳如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清洗伤口,然后...
"秦医师,"禹疆递来一个小玉盒,"这是西炎王姬留下的。"
我打开玉盒,里面的月灵珠静静躺着,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就在我犹豫是否该用它时,手腕上的银环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与月灵珠产生强烈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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