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丹田的不周山突然发出龙吟,山体迸发的混沌之气凝成判官笔。他蘸着熔炉中沸腾的青铜液,在虚空写下"赳赳老秦"四个篆字。字迹成形的瞬间,十二尊怒目金刚突然集体转向西方跪拜——它们背后浮现的接引佛光里,赫然立着徐福手持万魂幡的身影!
"徐福?!」项羽的破城戟突然调转方向。戟尖刺中的幻象如水面破碎,溅起的佛光里浮现出令韩信毛骨悚然的画面:蜃楼船甲板上,徐福正将半卷《论语》投入丹炉,而炉中燃烧的火焰竟是用焚书坑儒时的儒生执念所化!
刘邦的金乌日轮突然黯淡,他看见徐福道袍下摆沾染的墨迹——那根本不是朱砂,而是用百家典籍灰烬调制的符水。更可怕的是,徐福腰间悬挂的六枚法印,分明是用当年被坑杀的方士头骨炼制,每个头骨天灵盖上都刻着反向的《道德经》!
"他要重定乾坤!」韩信判官笔突然折断。飞溅的笔锋残片化作三百柄定胡剑虚影,剑雨倾泻而下的刹那,熔炉中的青铜液突然沸腾成八条孽龙。这些孽龙额头的逆鳞上,全刻着"书同文"的秦篆——只是每个字的笔画都按照梵文语法重组!
项羽突然狂笑着跃入熔炉,霸王气血在青铜液中炸开血莲。刘邦趁机掷出浑天仪,二十八星宿的锁链缠住徐福虚影。韩信第三只眼流出的血泪突然冻结成冰镜,镜光穿透时空照见惊人真相——徐福的皮囊下根本没有肉身,而是由万千儒生怨灵织就的佛衣!
"原来你才是蛊!」韩信并指斩断三根因果线。熔炉中的青铜孽龙突然调头噬主,徐福的佛衣在龙牙撕咬中片片碎裂。但飞散的怨灵碎片没有消散,反而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春秋》竹简,简牍间垂落的不是韦编,而是用长城烽火炼制的勾魂索!
刘邦的金乌突然哀鸣着坠落,他看见徐福残破的佛衣内藏着半枚玉玺——那根本不是传国玉玺,而是用和氏璧边角料雕琢的往生印!印文闪烁的刹那,熔炉中的三百童男童女突然睁眼,他们的瞳孔里旋转着完整的混天星斗阵,阵眼处悬浮的正是徐福当年献给始皇的不死药!
"好个偷天换日!」项羽的霸王戟突然燃起黑炎。戟刃劈中的往生印迸发刺目强光,韩信在光芒中看见徐福的真实布局——那三百童男童女根本不是祭品,而是承载着诸子百家精魂的容器!他们哭喊时嘴角溢出的血沫里,全漂浮着微缩的稷下学宫!
刘邦突然呕出大口黑血,血水中游动的阴阳鱼让他恍然:"他用我的帝王气运养蛊!」赤霄剑自主飞向熔炉,剑身缠绕的赤龙突然蜕皮,露出的森森白骨竟拼接成《河图》《洛书》的纹路。韩信看得真切,那白骨缝隙间滋生的不是血肉,而是用焚书灰烬培育的优昙婆罗花!
"破局在蜃楼!」韩信突然抓住两道飞散的因果线。熔炉中的青铜液突然逆流成河,托着三人冲向徐福幻象所指的东海方向。浪涛拍击礁石的轰鸣里,韩信听见蒙恬军魂的呐喊——那些声音不再悲壮,反而带着稷下学子辩论时的激昂!
项羽的破城戟突然插入虚空,戟杆上浮现的江东子弟兵亡魂竟开始诵读《楚辞》。刘邦的金乌在吟哦声中浴火重生,尾羽洒落的火星点燃了徐福的佛衣。韩信趁机将虎符残片按入自己眉心,混沌之气凝成的盘古斧再次显现——这次斧刃缠绕的不再是梵文,而是诸子百家竹简拼接的铭文!
"开!」韩信挥斧劈向混天星斗阵。阵图破碎的瞬间,东海尽头真的浮现出蜃楼船影。但那船体早已不是木造,而是用长城砖与焚书竹简熔铸的巨轮,甲板上矗立的十二铜人正在集体结印——它们掌心托着的不是法器,而是大泽乡起义时折断的锄头!
徐福的狂笑从船楼传来:"陈胜吴广亦是老朽棋子!」他道袍翻卷间,十二铜人突然将锄头插入胸膛。流出的不是铜汁,而是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呐喊声凝成的血剑!这些血剑在虚空组成更大的诛仙阵,阵眼处旋转的正是韩信丹田里的微型不周山投影!
刘邦突然夺过赤霄剑刺入自己心口。喷涌的帝王血染红诛仙阵图,阵纹扭曲的瞬间,项羽的霸王戟突然化作九鼎虚影。韩信看得分明,鼎身上的饕餮纹正在蚕食徐福的寿元——那根本不是周室九鼎,而是用楚人巫祝秘术仿制的噬魂鼎!
"楚虽三户……」项羽的怒吼震碎船帆。韩信丹田的不周山突然暴涨千丈,山体迸发的混沌之气凝成三千儒生虚影。这些虚影手持竹简撞向蜃楼船,简牍间飞出的不是文字,而是蒙恬北伐军的箭矢——每支箭的翎羽上都用血写着"岂曰无衣"!
徐福的往生印突然炸裂,飞溅的玉屑里浮现出令韩信窒息的画面:蜃楼船底层的炼丹室内,月氏王女的三魂七魄正在重组。她脚下踩着的不是莲台,而是半块刻满仙秦律令的虎符——那虎符缺口处流淌的青铜液,正缓缓凝聚成蒙恬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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