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之前一被祁小宝欺负就会找大人,找宝珠告状,今天依旧是气鼓鼓脸蛋,还给他主动扇风。
宝珠问:“你俩干嘛呢?”
宝姝撇撇嘴:“宝哥儿翻花绳赢了我,我给他扇扇子……”
宝珠点点头,那还行,不是闹矛盾就好,她放下针线去做饭,因为食材简单,做饭并不难,只是费时费力而已,宝姝扇子一丢上前帮忙烧火,祁祺也跟上去。
家庭日常生活必备柴米油盐酱醋茶,柴放在首位,古代人做饭靠烧柴火,离山远的百姓要花钱买柴,住山下的百姓也不能随心所欲的乱砍柴,免得山秃了,大水村倒没有这个烦恼,后头就是十万大山,地方上前几年战乱,人少了,山林得到修生养息,所以女主后来才能在山里头找到不少宝贝。
两个小的坐在灶台边上看火,见祁小宝有模有样的帮忙,宝珠奇怪的多看了几眼,祁祺就道:“好玩。”
宝珠:“……”做饭有什么好玩的。
水一开,糙米和玉米面在里头翻滚,等煮的可以入口,宝珠把一大盆野菜倒了进去,撒一点本地产的青盐,油罐里的油早就用完了,她倒了一点热水进去把糊在罐边的油蹭了蹭,也是算是油水,腌萝卜干也拿出来切了切,装作一碟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家中正是青黄不接之际,有吃的就不错了。
另外拿了两个小碗出来,舀了一些磨好炒干的糙米面进去,加入热水搅拌,就成了浓稠的糊糊。
时间估量的刚刚好,外面日头最大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们扛着锄头提着水壶回来了,祁大牛,祁大勇和祁大壮拿着袖子裤腿高高撸起,带着一身湿气,看样子是就近去了河边擦身子。
女眷们则简单擦了手脸,众人坐在桌前唏哩呼噜把饭菜咽了下去才缓过劲来,天气实在太热,祁祺也出了不少汗,陈桂兰就拿了巾子沾水拧干给祁祺擦身。
饭后江婉休息了一下,就带着宝珠张翠和招娣上山采野菜去了,据说昨日她们在山上发现了一些野生的草药,准备采了后炮制一下,看看能不能带去镇上或者县里换点钱,因大水村离着镇上有足足十里路,县城就更远了,足足三十里路,地形不那么平坦,单靠走路的话脚程快的人怎么也要个三四个小时。
陈桂兰惦记着要买点小鸡仔回来养的事情,加上前几日来大水村的时候只是简单买了些粮食,撑不了几日,还要再去镇上一趟,路程遥远,要想省力的话,大水村如今唯一的牛车在村长家,去一次镇上要一文钱。
就是不知道村长家里什么时候再去镇上,陈桂兰吃过饭后给祁祺戴了小草帽就抱了祁祺朝村里去。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村口的大树下聚集了不少拉家常的村里大娘大婶子们,都是本村的王姓族人。
陈桂兰作为原着极品亲戚,对外的情商没那么差,又是刚来大水村,就准备和村里人熟悉熟悉打好关系打听村里情况,见一群大娘们带着孙子孙女儿们在树下纳凉聊天,手中纳鞋垫的,搓麻线的都有,抱着祁祺走过去,正寻思着怎么开始第一句的搭话。
祁氏族人来了三四天,头几天全忙着安顿家当,所以和本地人也没说过几句话。
粉雕玉琢笑起来甜甜的小娃加上陌生面孔,一靠近就引起了众大娘的注意力。
陈桂兰要打入大水村社交圈,祁祺当然也不会拖后腿,一靠近就笑眯眯道:“大娘婶婶们好呀!”
陈桂兰一愣,众大娘也一愣,有个在给衣服打补丁的大娘听了这甜甜软软的小奶音,下意识道:
“哎呦,这小崽真的真俊呐!跟年画里头那福娃娃似的!”
“大妹子你家娃养的真好,真俊!”
“小娃娃叫什么名字?皮肤咋恁白呢!”
面对诸多眼神,祁祺也不怯场,抱着陈桂兰脖子笑眯眯道:“我是祁小宝!家在山下河边那棵大树下的!婶婶绣的这儿花真好看哇。”
见这小孩喊自己婶婶,五六十岁的老大娘当即脸上乐开了花,招呼陈桂兰来嗑自家炒的野生瓜子:“这小哥儿嘴巴怪会来事儿的,看着就比我家二牛听话多了。”
她边上那五六岁的小男娃见自家奶奶夸别的小孩,不乐意了:“奶!”
祁祺乐呵呵道:“那我来给您做孙子,二牛哥来我家嘛。”
众人听了这童言童语,噗嗤笑出声,一时陈桂兰也无奈道:“你这孩子。”
婶婶大娘们的话题多半围绕自家生活展开,既有人接过了话茬,陈桂兰三言两语间很快就融入了进去,大水村原住民阿姨们也正对村里新来的祁家族人好奇,现下对面开了这个话头,可不正中下怀。
陈桂兰就说起自家原来住的州县来,提起天灾频发田地里颗粒无收,朝廷赋税增重,一村人为了交税卖田卖身,为了不做地主奴隶只得举族迁徙万里处,更是真情实感眼眶通红,惹得原住民们感同身受。
古代普通百姓靠天吃饭,大水村人大的天灾没怎么经历过,人祸倒是一茬接着一茬,都是苦命人,共同话题一起来就开始话赶话聊的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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