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鎏金的落地钟滴答作响,将病房里的缱绻时光拉得绵长。萧夙朝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康令颐鬓边的碎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顾修寒还说让尊曜恪礼带孩子,朕没同意。"话音未落,怀中的人便发出轻嗤。
康令颐将脸埋进萧夙朝胸前,丝缎绣着缠枝莲纹的寝衣随着动作窸窣轻响:"尊曜恪礼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哪里懂得照顾人?我这刚生完身子虚得很,念棠锦华身边须臾离不得人。"她抬起眼睫,眸中漾着盈盈水光,"这段时日,可要辛苦陨哥哥了。"
"感情你是想将这摊子全撂给朕?"萧夙朝挑眉,指尖划过康令颐泛着薄红的脸颊,鎏金软鞭虚影在身后轻轻晃动,似在无声附和主人的调侃。
"明明是你女儿!"康令颐嗔怪着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臂圈住那劲瘦的腰肢,"锦年念棠黏人得很,这点肯定随你。"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料,在萧夙朝心口烙下细微的痒意。
"难道不是遗传了你?"萧夙朝低笑着将人搂得更紧,龙纹腰带化作柔软的光晕,温柔地将两人包裹其中。
康令颐仰起脸,指尖轻轻戳着萧夙朝的胸膛:"陨哥哥能批阅奏章定乾坤,又能抱着孩子哼童谣,当真是全能帝王。"她眨了眨眼,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也是全能老公。"见萧夙朝唇角含笑,她又娇嗔道:"老公就不心疼心疼我?"
"怎么不心疼?"萧夙朝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康令颐泛红的耳垂,"朕的皇后娇气,偏偏朕就乐意宠着。"他说着,将人搂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份温柔与爱意,尽数揉进彼此生命里。窗外暮色渐浓,病房里的亲昵低语,与婴儿此起彼伏的呢喃交织,勾勒出一幅独属于帝王家的温馨画卷。
暖黄的灯光在水晶吊灯下流淌,康令颐倚着龙纹腰带幻化的软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缎被面。她忽然侧头看向正在逗弄婴儿的萧夙朝,语气带着几分犹豫:"要不还是搬回去?宫里奴仆成群,总有人能帮衬着照料孩子。"
萧夙朝将绣着金线云纹的襁褓重新掖好,鎏金软鞭虚影在身后轻轻摆动:"回宫要走一天一夜的路程,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颠簸。"他转身时龙袍下摆扫过青玉地砖,眼底满是不容置疑的温柔,"就在这里乖乖养着,朕会安排妥当。"
"好吧。"康令颐轻轻叹了口气,靠在床头看着丈夫的背影。窗外暮色渐浓,将两人的身影笼在一片朦胧的柔光里。
忽然,婴儿床里传来细微的响动。萧夙朝伸手将锦华身边安睡的萧锦年轻轻抱起,龙纹腰带化作柔和的光晕笼罩着父女俩:"皇后只抱着念棠,我们锦年可要吃醋了。"他低头蹭了蹭女儿粉嫩的脸颊,声音放得极轻,"母后刚生完你们累得很,父皇来抱好不好?"
康令颐见状立刻伸手,凤仙花染就的指尖在空气中轻轻晃动:"来,让母后抱抱锦年。"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锦年细软的胎发扫过掌心,痒痒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弯起唇角。
可怀中的念棠却突然瘪了瘪嘴,清亮的啼哭瞬间打破了病房的宁静。萧夙朝无奈地笑着,龙纹腰带化作的拨浪鼓在指尖轻轻晃动:"得,念棠这是吃醋了,见不得母后抱妹妹。"他将啼哭的念棠抱入怀中,帝王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哭不哭,父皇给你唱摇篮曲..."
康令颐摘下鬓边的碎钻步摇,璀璨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将步摇轻轻放在锦年手中,柔声道:"这是你父皇送的哦,等你长大了,母后把宫里的首饰都给你攒着。不过这款式..."她低头端详片刻,眼波流转间尽是笑意,"确实有些旧了。"
"改明儿让内务府往公寓里送些新样式的首饰,随你挑。"萧夙朝说着,龙纹腰带化作流光没入虚空,"剩下的,都留给我们的女儿。"他伸手将康令颐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水晶吊灯下流转的光晕渐渐染上蜜色,康令颐歪在龙纹软垫里,望着萧夙朝怀中已安静下来的念棠,突然拽了拽他龙袍的下摆:"陨哥哥,我饿了。"尾音拖着撒娇的颤音,像只讨要零食的小猫。
萧夙朝低头将念棠轻轻放回摇篮,龙纹腰带自动化作纱帐垂落,温柔地笼罩住熟睡的婴孩。他抬手抚过康令颐苍白却透着红晕的脸颊,鎏金软鞭虚影在身后盘旋:"你一个人看着这两个小团子能行吗?朕去给你做饭。"
"放心!"康令颐撑起身子,锦缎寝衣滑落半寸露出纤细锁骨,"我好歹是孩子的母后,还能被两个小奶娃难住?"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萧夙朝,"我要吃风味茄子,酸甜焦脆的那种!不要喝汤,喝腻了。"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便传来轻叩声。江陌残的声音隔着门板恭敬传来:"陛下,属下奉太后命来给皇后送鱼汤。"
萧夙朝眉峰微蹙,龙纹腰带骤然化作虚影在室内游走,带起一阵寒意。他隔着门沉声道:"去回太后,朕不让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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