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羽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却在推门时敛起所有情绪。

他自然地与阮卿卿并肩而行。

皮鞋与她帆布鞋的脚步声在走廊里交织。

像一首未完成的诗。

"想吃什么？"

他刻意放缓脚步，让她的发梢偶尔擦过自己的衣袖。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看着地上交叠的轮廓。

想起高中时代隔着三个教室。

却总忍不住追寻的那抹白色身影。

"我都可以。"

阮卿卿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

郁青羽望着她睫毛上沾着的霜花，突然很想把自己围巾解下来裹住她。

火锅店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漫出来时。

她突然雀跃着转身，鼻尖冻得发红：

"我想吃火锅！冬天咕嘟咕嘟的热气，感觉能把人从里暖到外！"

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两汪融化的星子。

郁青羽喉结滚动，抬手想替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

最终只是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就知道你会选这个。"

他没说这家店他踩过七次点。

后厨的阿姨都记得他总问"哪种锅底最香"。

推门而入时，牛油与香料的香气扑面而来。

阮卿卿被热气氤氲的睫毛眨了眨，转身问他："你常来这家店吗？"

郁青羽在她对面坐下。

菜单递过去的瞬间。

指腹擦过她微凉的指尖。

他想起某次深夜改剧本，窗外暴雨倾盆。

他对着电脑屏幕上她的照片。

写下女主角在雨夜狂奔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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