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有和利用现代人穿越带来的知识,与李鸿章部斗智斗勇时,
暂时隐蔽在大别山区的幼天王洪天贵福,正因自己族兄的一番话勾起了心火,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幼天王洪天贵福的这位族兄,说起他的父亲来,大家应该不会陌生,其父是信王洪仁发,天京沦陷时逃跑中洪仁发和洪仁达两兄弟也跑散不知下落,但他的第七子洪同元却是突出了天京城,又辗转反侧来到了安庆,找到了幼天王。两人相认后,洪同元便随侍在幼天王身边。洪天贵福逃出天京后,一直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有一个岁数相当的族兄,自是倍加信任。
这洪同元也是深得其父的为官之道,察言观色,溜须拍马,那是一个炉火纯青。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洪天贵福暂时地忘记了国灭,家破的愁苦。
这日,暮色中,洪天贵福在林中散步,洪同元陪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暮色愈发深沉,四周的树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若在低声诉说着这飘摇的时局。洪天贵福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望向远方,喃喃道:“同元,萧有和已经离开大别山有一段时间了吧?“
“回陛下,萧军师确实和杨赖两为将军离开大别山老营有二十有三日了。“
“哦,都有二十三日了吗?也不知他与那清妖李鸿章斗智斗勇,战况究竟如何。”
洪同元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恭敬说道:“陛下,萧有和将军智勇双全,李鸿章岂是他的对手?前日传来战报,萧军师率部巧渡长江,拿下了小孤山,还夺了一条小炮船。目前,想来定是节节胜利,大破清军,不日便能凯旋,重振我天国威风。”
洪天贵福微微点头,心中幻想着自己带兵渡江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却又很快被忧虑取代:“可我仍心忧战事,如今我天国根基已失,仅靠萧有和一军,能否扭转乾坤,实难预料。”
洪同元,眼珠一转,到:“陛下忘记了吗?堵王黄文金前日不是传来了捷报,,他带人夺下了徽州。”
他的脑子里又开始幻想自己率军攻打徽州的场景。
洪同元眼珠子一转,急忙说道:“陛下莫要忧心,萧将军定能不负所望。他用兵如神,又掌握了那些新奇的战术,李鸿章那老贼绝不是敌手。待他得胜归来,定能助陛下夺回江山,重振我天国辉煌。”
洪天贵福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洪同元的肩膀:“但愿如此吧。同元,你我在此,也需时刻关注战事,若有萧有和的消息,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说罢,二人在暮色中继续前行,身影逐渐隐没在树林深处。
回到自己的营帐,洪天贵福却辗转难眠。洪同元的那句“萧军师率部巧渡长江,拿下了小孤山,还夺了一条小炮船。目前,想来定是节节胜利,大破清军,不日便能凯旋,重振我天国威风。”让他破防。
他知道自己一方面是对未来局势的担忧,另一方面却是对萧有和的羡慕。
他想起那日月下,天京城里,骑在天王府院墙墙头上的懵懂少年,
如今他早已褪去青涩,成为了手握雄兵,战无不胜的将军。
而自己依旧如在天京那般被锁在笼子里,只不过现在的笼子更大一点。
这种窒息的感觉如阴霾般笼罩在洪天贵福的心头。
二日清晨,山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洪天贵福便急切地召集干王洪仁玕、感王陈荣、夜鸢统领洪天娇以及傅宣祥等人至营帐内。他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
众人刚一落座,洪天贵福便直截了当地开口道:“如今萧有和在外与李鸿章激战,堵王也在徽州有所斩获,朕认为当下我军应出兵庐州府,诸位意下如何?”
干王洪仁玕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庐州府地势险要,清军必然重兵把守。我军现居大别山,根基未稳,贸然出兵恐陷入困境。且我军兵力分散,难以形成合力,需从长计议啊。”这位王爷虽然军略不行,但基本的形势他还是看得清的,因此才主张慎重行事。然而干王这番老成持重之言却遭到了堂上一人的反对。
感王陈荣双手抱胸,神色倨傲:“干王所言虽有道理,但如今我天国局势危急,若不主动出击,恐错失良机。前有萧军师化腐朽为神奇,巧渡长江,后有堵王兵锋所指徽州力克。如今局势大好,庐州若能拿下,可作为我军的重要据点,我军的局势马上改善,局势变成进可攻,退可守。”洪天贵福心道:“感王之言甚合我意。“
洪天娇也站起身来,她向堂上众人深施一礼,缓缓道:“陛下,我赞同感王的看法。一味地退缩躲避,只会让我军士气低落。我们应当抓住时机,给清军以重击。我夜鸢得到情报,那清廷任命的督师曾国藩正在庐州府。前次萧军师曾打过庐州府,其城内器材兵员多有损耗。”洪天贵福心里乐开了花:“这不就是擒贼擒王之局吗?“
听到洪天娇的情报,一向谨慎地傅宣祥则面露犹豫之色:“陛下,出兵庐州并非不可,但粮草补给、兵力调配等诸多事宜都需谨慎安排,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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