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芳玲蹲下身,冷笑着捡起地上摔碎的单反相机,一边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一边自言自语道:
“设计师?哈哈,这么高级的称号,她沈秋月也配么?真是搞笑。”
她把相机挂到自己脖子上,看向倒在地上被打昏过去的高叶,蹲下身一把掐住她的下颌,俯下身逼视着她毫无反应的脸,喃喃念叨:
“活该哦,跟那个贱人做朋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她能有。以后,你就好好守在我们家那个洞里,好好陪我吧,哈哈哈哈……”
丁芳玲大声笑了起来,等笑够了,她才不慌不忙将棍子收好,把大门关上,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高叶拖进了后院中那个冬天用来存放红薯土豆的废弃窖洞里。
丁芳玲需要瞒着胡天赐,不能让他看到破绽,所以她得把准备工作做足。
她就想坐在藤椅上看看,等沈秋月发现她带回来的城里朋友,突然消失在这个犄角旮旯山村里时,会是怎样一副吓破胆的画面。
想到这里,丁芳玲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趁着高叶没有苏醒,她用粗粝的绳子捆绑住了高叶手脚,再拿胶带封住她的嘴巴。
为了防止高叶发出声响而被胡天赐发现,丁芳玲特意把高叶拖到窖洞最里面,拿一个大号编织筐将她塞进去盖住。
一切工作做完,丁芳玲累得气喘吁吁。
她拍拍手上的灰尘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确保万无一失,一个没注意绊到了镶嵌在地上的一个圆形大木盖子上,重心不稳,差点摔一跤。
她骂骂咧咧直起身来,打着手电筒照到那个盖子上,这才看清地上居然有一个往下延伸的深洞入口,但盖子上被上了两把牢不可破的锁,丁芳玲根本无计可施。
她仔细端详了那两把锁,不是锈迹斑驳的旧锁,而是两把崭新的防盗锁,从锁孔打油的新鲜印迹来看,分明没有买多久。
“这里不是废弃的吗?难道胡天赐在用?这底下莫不是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丁芳玲往身后盖高叶的角落瞟了一眼,心里有点担心起来。
既然胡天赐在这下面放了东西,那意味着他经常会背着自己进来这里。
高叶藏在这里,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丁芳玲这才有了点后怕。
就在她纠结着如何处理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响动。
丁芳玲急急忙忙捯饬了几下头发,拍干净身上的灰尘,把洞口的门板挡好,快步走了出去。
门口是一脸阴沉的胡天赐,他见丁芳玲头发上都有灰屑,不禁多扫了几眼。
丁芳玲赶紧解释,“刚刚在里屋搞卫生,床底下太脏了,爬到下面就把身上都弄脏了,我得去洗个澡。”
为防止胡天赐细究,丁芳玲赶紧跑开了。
胡天赐是回来赶工具的。
自从劳五霸死后,他对丁芳玲不是直接忽视就是冷漠的态度,一直持续至今,所以丁芳玲没话找话的解释,根本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
他一声不吭往后院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知道那个赏花的女人已经离开后,这才拿起自己找的工具再次出了门。
丁芳玲一直放着水在浴室等着胡天赐离开,确认他已经走远,她这才探出了身子。
就在她冥思苦想着把高叶移到哪里比较安全、不易被人发现之时,高叶的手机在后面窖洞里响起。
丁芳玲大惊失色。
她这才想起,刚刚忘记把她手机拿出来了。幸好胡天赐此时已经走出了家门。
她现在就想整整沈秋月,看她急得上蹿下跳的样子。
如果有必要,她不是没想过,杀掉这个女人,让沈秋月永远在恐慌和自责中度过余生。
想到她可能出现的窘迫样子,丁芳玲就觉得舒坦畅快。
她重新进到洞里,从高叶身上找到还在不停响着的手机,一看,正是沈秋月打来的电话。
“好戏要开始了么?”
丁芳玲按捺着心底的兴奋,攥紧手机走出洞里,把洞口的木板死死封紧。
眼下,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藏匿位置时,只能先把高叶放在这里。她打定主意,暗地里多关注着胡天赐的动态,如果他有往这里来开门的迹象,就适时阻止干扰不让他进来。
最近胡天赐被评选上了镇里的振兴乡村经济种植户先进个人,他大半的时间都在村里集体苗圃带领着一帮人做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知道多劳模的形象,按理讲他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去这个地下洞里。
想到这些,丁芳玲刚刚还七上八下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她躺到椅子上,在最后一刻,接听了沈秋月打过来的电话。
听着沈秋月焦急万分的口气,丁芳玲憋不住笑出了声。
她故意说高叶跟胡天赐在后院赏花,就是不告诉她高叶的行踪。
于是接了电话后的沈秋月便火急火燎赶到了这里,便有了后面沈秋月到这里来交涉的经过。
沈秋月在交涉过程中说的话,让上完工回来的胡天赐听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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