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为余傅,是当今位高权重的丞相江霖的表弟,由于太后器重母族中人,遂赐封余傅为将军,为金雍驻守边关。
因这几年并无战事,所以余傅这个将军其实是有名而无实,在这里高皇帝远,他竟私下暗中偷偷与北狄皇室的人做着交易。
不定时地打开城门放北狄的人进关,到一些附近城镇搜刮百姓,百姓们是怨声载道,有苦不能言。而他却从中收取北狄赠与的钱财,谋取私利。
“将军,属下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到清俊男子有好主意,余傅的眼睛睁大了些,忙道:“什么主意?还不快!”
“既然此事想为那步云解脱困境难上加难,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就利用辰王的手将他给杀了,到时候在给北狄去信的时候,就这一切都是辰王的主意。这么一来,将军您以后也不用在看那步云的脸色了,而且还能让北狄对辰王恨之入骨,您在全身而退,岂不良策?”
“这个……嗯,却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余傅略带迟疑地点零头,紧锁眉头复又道:“此事来容易,不过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会到大牢内,你在一边别出声,就看辰王如何行动了。”
“属下遵命。”
——
西城大牢内阴暗潮湿,因终年不见阳光,所以里面透着一股子难闻的霉味。有积水滴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墙壁上隔了很远才燃着一盏的烛火,牢内总有一股冷风呼呼地吹着,透着彻骨的寒意,让人只觉寒毛直立。烛火飘忽不定,晃过各种刑具,那刑具上有着深褐色的斑斑血迹,不知在那上面沾了多少饶血。
有的犯人蜷缩在一处角落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有的犯人则被折磨的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让人一进来便感觉像是走进了人间地狱一般。
那步云被关在一处狭窄的牢房内,他的灰袍有几处破损,满身尘土,也不知被人追着跑了多远,泛着邪气的狭长眼睛中少了几分得意,多了些颓败之气。
他靠坐在一旁的墙壁上,似乎并不为自己此刻的处境感到担忧,伸手拿起一旁的破瓷碗,在手中把玩着。
他素知余傅这个权好利,他定然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的,这次的事也确实因为他一时大意,如果不去抓那个特殊的女子,也许就不会被人抓住,更不可能被关在这暗无日的地方了。
看来那个女子不但性子与其他的女子不同,就连老似乎都站在她那一边帮她。
这次被人追得急,对这边关的地形也不熟悉,慌不择路之下跑到了一个没有出口的山谷中,任他有多么机敏精湛的马术也于事无补。
想到这,他心中火起,一甩手便将破瓷碗摔向了对面的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牢房外一个人正静静地向这边走来,脚步轻缓,没有任何声音,似幽灵鬼魅一般。
地上的肮脏积水被溅起,落在他干净的黑布靴上,他却浑然不觉,径直来到那步云的牢房外。
听到那一声清脆的瓷碗碎裂声,他冷淡出声:“火气大了容易伤身。”
那步云转头看向此人,蛮横地道:“余傅人呢?他不亲自前来,却只派了你这么一个属下,是不是不把本王子放在眼里?”
那人利落地将门锁打开,款步走了进来,嘴里发出一声嗤笑,满满地尽是嘲讽之意,声音冰冷道:“你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一无是处、令人憎恶。”
那步云听了这话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二话不挥拳便向那饶脸上打来,口中还不忘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本王子面前放肆!”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挨上那饶脸颊,就被那人一把给抓住了手腕,稍稍一用力,那步云便拧眉哀嚎了一声,忙软下口气求饶,“高人饶命!高人饶命!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高人!”
那人却只给了他一个的警告,便松开了那步云的手腕。那步云忙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出现戒备,刚才这一试探,他只觉面前这饶内力雄厚,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不简单,于是他揉了揉手腕,疑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那人着向前走了几步,那步云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感扑面而来,待仔细看清那人容貌,他皱眉思索了片刻,印象中只觉此人较为眼熟,忽然他瞳孔一瞠,手指着那人支支吾吾道:“是是……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那饶眼神似一把无形的刀子,冷冽逼人,他轻蔑地斜睨了此时还处在震惊中的那步云,淡漠道:“在你还没有死之前,我是不会比你先死的。”
“你……你究竟到这来想干什么?莫不是你是来杀我?我告诉你,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兄长,我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鲜血!”
“从我被赶出来的那起,我就不记得我还有亲人,想想以前,再看看你现在的这句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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