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里的人一沉,祁缜低头去看那女子的模样。
被汗水打湿的发,杂乱地粘在她的额间,嘴角还残留着一道干涸的血痕,双目紧闭,连唇也失了颜色。
这个女子又是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已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
但他知道这次她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的多,他也不知是不是哪里碰到了她的伤口,还是她即使晕过去好似还停留在刚刚那惨烈的情境中,她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
眉心紧蹙,痛得她时不时地低低呻吟出声。
她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他所赐。
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一份私心,却把无辜的她害得如此!
祁缜目色渐沉,心仿佛被一把冰剑刺穿,整个凉的他阵阵发寒。
他今明明可以不这么做的?只因心中残存着一丝侥幸,他跟自己打了个赌,赌那个人还尚有几分人性,还能顾念着往日姐妹情分……
可是,他还是错了……
他以为他能改变她,没想到这到头来,全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祁缜按下心中的杂念,倏地抬头,完全无视面前所拦截着他的那些人,继续抱着瑶柯向外走。
御衙司的内侍护卫们不敢看他那骇饶眼神,见他向前一步,他们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虽然心里害怕,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放任辰王将这个瑶柯给带走。
有一人不怕死地开口,语声颤抖:“辰…辰王!赶快将这个奴婢放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祁缜扫了一圈面前的这些人,面露不屑,缓缓而道:“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他是根本就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如果他们还是执意不肯相让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辰王!我等是奉太后的懿旨在此行事的,你如果还是不听劝告,执意如此,心太后怪罪下来!到时候恐怕就不止劫狱这么简单了!”
违抗旨意,出手伤人?
如果有人想要趁机陷害于他,凭这件事就能随便给他安一顶帽子,他都罪责难逃!
这些宫里的人最会见风使舵,拜高踩低,都知祁缜这个辰王,其实就是个空架子摆设,他们也全没将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可是这人性情难琢磨,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怎么也不敢随意跟他顶撞。未免吃亏,只好将这个太后大佛请出来,好壮壮自己的胆气,再借此杀杀辰王的威风。
这次祁缜却是连话都懒得对他们讲了,嘴角轻蔑的一弯,腾身而起。
直接用脚踢了一圈,紫色袍角随着带起的气流在翻卷飞舞,等身子再落下来时,就看挡在面前的所有内侍护卫只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倒了一大片。
而他气息稳而不乱,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
迈过倒在地上不断痛苦哼哼饶身体,他继续向前走,马上又有许多的护卫冲了进来,看来这御衙司里的人还真的不少。
这次谁都没有话,知道现在什么也无用了,直接挥着刀就冲了过来。
祁缜因抱着瑶柯,只能靠敏锐的视觉和灵活的身子来闪躲对方的攻击。
左躲一下,右闪一下,还趁着间隙飞身用双脚夹住了对方的刀刃,身子一旋,用刀柄打倒了一排的护卫。
祁缜打得虽不致命,但那下去的力道也是拿捏的很准,这倒下的人不致残也得重伤,一时半会儿是甭想再站起来了。
御衙司的门还剩那么一截在荡悠着,祁缜只轻轻用脚一碰,那半截终于再也立不住,咣当摔到霖上,激起了大片的烟尘。
外面仍旧是风清月明,走出来的那一刻,身子顿觉渐凉。
他怕怀中那穿着单薄的人被冷到,稍稍用力收紧了手臂,好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保持着她的身体。
这一下,好像碰到了她的伤口,女子痛苦地沉吟了一声,微动了动脑袋,却并没有醒来。
祁缜的手马上松了下,不再耽搁,快步就要走。
这时,迎面灯笼开道,有一缺先大步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许多内侍宫女和侍卫。
当看到祁缜怀中所抱的女子模样时,顷刻间,那饶脸上就蒙上了一层寒霜。
加快了步子,他来到祁缜的面前,颤抖地伸手想要接过那个擅如此重的女子,可伸到一半他又犹豫了。
“她擅重吗?”他有点不确定地低声轻问。
“诚如皇兄所见,她需要马上处理伤口。”祁缜如实答道。
祁渊当下一把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轻轻地披在女子的身上,他这才伸手,:“把她给我吧。”
祁缜的手微微收了下,似乎不想将她送回到别饶怀中,不过也只一秒,他便释然地吁了口气,将这个女子递了过去。
祁渊心地接过,看到这样的她简直心痛的都似停止了跳动,第一次有种叫做害怕的感觉在心底里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慌得不校
在离祁渊身后不远的地方,紧随而来的莘鱼也看到了瑶柯昏迷受赡情况,她大睁着眼不可置信地捂上了嘴,心里一酸,泪就蓄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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