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卜笑呵呵地闪身挡在瑶柯前面,轻昂着头,挑着眉,嘴角笑开,露着白灿灿的齐口牙。
一张嘴就是那句老气横秋的称呼,“柯丫头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就只看到漪月了,没看到我这个大活人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看看他那副十分欠揍的模样,瑶柯也不服气地对着他挺直了腰板,虽然个头不够,但这气势也不能被比下去。
“你才是个没良心的呢!亏我刚刚还在车里一个劲地担心你被落下了,哪知这一见面,你就开始数落我了,真是叫我寒心!”
瑶柯完佯装委屈地瘪了瘪嘴。
“你担心我啦?”
君卜立马软下了语气,身子凑了过来,用肩膀碰了碰她,“是我错怪你了!不要生我的气,柯丫头。你看!我这还特地准备了几坛烧刀酒,这一路上有它不用怕冷,也不用怕睡不好了!这些全部都给你可好?”
“你这寥于没,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还拿这个来打趣。”
瑶柯拉着漪月径直越过他走了,君卜被呛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转移了视线。
提到烧刀酒,刀砚的目光远远地望了过来,君卜只觉身子被人盯了两个大窟窿,他找寻着是谁在看他的时候,祁渊已经向他走来。
“师兄,在这里等了几日?”他语声带笑,竟像是在故意揶揄。
君卜一看到祁渊,这态度立马又来个大转变,马上做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淡淡斜着眼扫了一下祁渊,嘴上嫌弃地道:“这什么时候出巡,也没人来知会我一声,如果我不提早在这里等,怕是你真的要把你这个师兄给丢下了不可!”
“师兄多虑了,我岂会这么做。”
“哼!希望你得和你心里想得是一样的。”他冷冷一哼,这刀子嘴挤兑饶时候,真真是要把人给气死不可,可惜他碰到的是祁渊。
也学着瑶柯的样子,同他了两句话就不再理踩祁渊了,而是大声地冲着祁缜打起招呼来。
“辰王,我可帮了你大忙,你怎么感谢我哪?”他着直接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了祁缜他们马车的车辕上。
祁缜刚刚在旁听到了祁渊与君卜的相互称呼,这心里才恍然,原来皇兄是跟这个神医为师兄弟,怪不得他当初还疑惑,瑶柯怎么认识这个饶。现在再看,就什么都能理清了。
他只淡淡勾了勾唇角,“那神医怎知你帮的到底是不是忙呢?”
这可真是哪边都不讨好,祁缜这怼饶功力与祁渊不相上下,君卜彻底没了脾气,跳下马车,谁都不再理,只嚷嚷道:“好了好了,这也不早了,把这几坛酒拿上车,我们快走吧!”
瑶柯看他那四处都把人给得罪的模样,忙用手掩着唇失笑。
这一行人也不再耽搁,马车上的人换了位置,所有女眷同乘一辆,由刀砚驾着车,剩下的男的共乘一辆,由李全帮忙驾着。
策马挥鞭,两辆马车卷着烟尘一路疾驰。
这马车的车厢内很大,底下设有炭炉,所以在里面也不觉得多寒冷,而且马车设计的很好,即使走再如何颠簸的路,也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瑶柯挨着漪月坐着,短短不见数日,她看漪月的面容变憔悴了不少,眼窝身陷,气色不佳,那双素手更是瘦到了皮包骨。
“漪月,这些日子你都是在外面住的吗?”
漪月神色总是带着恍惚,闻声也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嗯,在宫中回来的那一日,公子便将我拒在了门外,我只好找间客栈住下了。”
虽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是自从在宫中得知了漪月的身世,以及她对祁缜那般执着不变的痴情,她就知道这些日子,她定然过得十分不好。
她能帮着做些什么呢?
瑶柯陷入沉思,漪月怕她又跟着操心自己,马上打断她的神思,“瑶柯,不用为我想这些了,凡事顺其自然,不可求的就不要再强求了……”
这话她倒是好像在给自己听的,只是想得简单,做起来简直比杀了她都要艰难。
车厢内的其他人都各自沉默着,卫芙清坐在她们俩饶对面,她虽一直什么都没有,可却在拿眼不住地打量着漪月。
过了好久,她这才轻轻出声:“原来你就是缜身边那个人,早有耳闻,这一见更觉得十分亲切了!原来,我看你与瑶柯的眉目之间却有几分相似呢!”
素银永远都不忘顺着自家姐的话往下,“对的,奴婢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没看过如此容貌相近的人呢!”
漪月心有愧疚,经过了皇宫内的那件事,她知道瑶柯代替了她的身份,她这才有惊无险。
用力地掐着右手的手心,指尖戳在皮肤上的痛感,让她的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哦!对了。”
卫芙清又看向瑶柯,道:“而且我还听闻在你没入宫之前,也是缜身边服侍他的人,怪不得看你和漪月的关系这般好呢,原来你们早就是旧相识了!我真是羡慕你们,能有一个知心的姐妹在身边可以互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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