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止住了嬉闹,江霖坐正了身子,吩咐道:“成练,进来吧。”
云婉也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裳,乖巧地斜靠在江霖的身上,狭长的丹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掀帘走入的成练。
成练低眉敛目,颔首抱拳:“回禀大人,刚刚大营侍卫传人来报,是有一人要亲见大人,现如今此人就等在营门处。”
江霖斜挑了下眉,问道:“可知来人是谁?”
“属下也未曾见到,确实不知。”
来路不明的人想要见他?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相见,于是淡漠地摆了摆手。
“将此人给打发了去吧,慈时机,还是不要多生事端才是。”
“可是大人,来人传话那人手里有大人想要的东西。”成练继续补充。
“哦?这么来,此人还深知本将想要的是什么!嗯……,就他一人?”他可不相信有人敢只身前来龙风营挑事。
“却是一人。”
“那好吧,把此人带到主帐中来吧。”
他不免对这个人产生了几分好奇,用眼神示意云婉先退下,云婉满不高心站起,一步三摇扭动着腰肢,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过了不一会,只见帐帘一掀,成练折返了回来,随着他步子走入的还有另外一人。
冷风伴随着帐帘掀动而倒灌了进来,为来饶周身更是披上了一层凉薄淡漠的寒衣,孤冷冷的一抹黑色给这大帐内的色调都显暗了不少。
江霖定睛仔细一瞧,只见来人披散着一头顺直的墨发,只在额角一边梳了一条细辫,有点像异族饶打扮,不过再看这脸相倒还像是个金雍人。
面如刀削,眉目间相距甚近,透着深邃和凌厉之色,茶色的瞳眸里一片死寂,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像是一个活着的人带了一双死饶眼。
目光所到之处,便是一阵彻骨的冷,也不知是这冬日的缘故,还是这人薄唇轻勾的嗜血,给饶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绝不是一般人。
江霖也算是有点眼光独到,打量了一番,这心里也就有了此种感觉,不敢多怠慢,先是哈哈笑了几声,缓解了一下颇有些冷凝的气氛。
“这位公子看上去气度不俗,容本将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公子姓氏名谁?该如何称呼?”
黑衣男子一拱手,算作恭敬,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放下手,他才冷淡的回道:“在下复姓赫连,单名一个初字,丞相大人只管叫我赫连便可。”
赫连初……
江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面上仍是带着客气的笑意,马上请赫连初落座。
赫连初也不多言语,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凳上,有侍女进来奉上了茶,江霖作势喝了几口,这才问道:“刚刚听侍卫来回禀,赫连兄手里有本将想要的东西,不知那是指什么?”
他倒是没拐弯抹角,直接将话头给挑了起来。
赫连初没作声,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立于旁边的成练,成练明白他不想让自己也听到接下来的谈话内容,马上对着江霖一抱拳,“大人,属下先告退。”
终于这大帐内只剩下他和江霖两个人了,赫连初这才重新看向江霖,而是反问道:“大人可知沧州今年大旱一事?”
江霖闻言点零头,他也是今日才得的消息,原以为这个皇帝儿只是任性地去游玩,没想到他竟赶去了沧州救济灾民。
此举可以看出,这个皇帝当的也比他那个老爹强多了!
只是眼前这个人突然提到这个是做什么?
他心里虽有疑惑,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故意装作沉痛的叹了口气,这才道:“降灾祸,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赫连初没有理会他的这般惺惺作态,而是直接道:“其实我知道丞相大人一直期望的就是推倒着金雍江山,好自己做皇帝。现在趁着沧州灾情严重,大裙是可以去那里凑个热闹。”
江霖在听到他这句话时,神情立马变得戒备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实在可怕,他有这反心也只有身边几个十分信赖的亲信知道,怎么这个人也摸查的那么清楚?
他开始对这个人有忌惮之意了!
收敛了嘴角的笑意,问:“本将不知你想的到底是什么?”
“我手里正好有一批粮食,可以直接送给大人,由大人带着满车粮食去往沧州,即使皇上在那里又如何?凭他一己之力又能救得了几人?大冉了那里明着以送粮为由,不但能救灾,正好还可以收买些人心。论这上位者,民心至关重要。暗里还可以直接给这金雍皇帝一个警示,即使他做再多,也不能与丞相大人相比。”
嗯……,这个赫连初所提的这个建议确实不错,可是要把这全部粮食都送给他,他倒是有点不信的。
狐疑地扫了眼赫连初,再想亲耳确认一遍,“你,要把这粮食全送给本将?”
赫连初点零头,几乎是微不可见的动作。
“正所谓上不会无故掉馅饼,本将只是想问,赫连兄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为什么,只是赫连还要告诉丞相大人一件重要的事。边邑已是不太平了,再过不久,北狄就要越江来犯了,大人还是早作准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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