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全吃完午饭后,闲闲地靠在房门边剔牙。
不远处,梁有成在廊下走了过来,一见到李全,他便恭敬地忙给李全作揖。
“总管大人吃的可好?”
李全皮笑肉不笑地吧嗒了下嘴,“嗯,吃的还不错,梁大人真的有心了。”
梁有成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自打这皇上来到沧州以后,他可是没少给这个太监总管拍马屁。
吃的用的都比他自己的要好,他只希望李全能在皇上跟前多多替自己美言,他这个沧州知府还想做得更长远些。
虽然江霖来的时候曾亲口宽恕了他的罪责,他每日也在极尽全力表现自己,但这心里始终都是没底,生怕皇上突然要追究起他的罪责来。
他偷偷地往四下里瞟了瞟,见没人在附近,于是凑近李全,在怀里心地掏出了一个物什。
“总管大人请看,这是卑职新得的一块和田玉,无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皆是上品。大人若是不嫌弃,还请笑纳。”
李全低眉瞅了一眼,见梁有成将手中的一个巧的丝绸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如孩童巴掌大的羊脂白玉。
身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他没见过,原本以为梁有成一个的知府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是只瞟一眼,他就知道这块玉还真是不错,心里自然欢喜,这面上还是装作不冷不热,淡淡的。
伸手捻起那块玉对着阳光照了照,微微透光,把手放到玉石后面轻晃,只看到有朦胧的黑影在晃动,确实是块好货。
李全十分自然地把玉放进锦盒中,顺手拿起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梁有成一见他接了,马上嘿嘿笑道:
“大人来到沧州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等以后沧州恢复过来,大人再得空来,卑职一定好好地孝敬孝敬您!另外,还请大人多多替卑职些好话,卑职不想丢了头上的官帽,卑职在这里谢过总管大人了!”
论这谄媚讨好的话,听多少都不会觉得烦,李全还就是喜欢被别人抬得高高的,他享受这份虚荣。
梁有成的一番话的他心里舒坦,既然收了人家的礼物,这事怎么也是要办的,现在再看,他的脸上神情已经不比刚刚了。
“梁大人就是聪明,你放心吧,在皇上那里,我一定会多多为你好话的。”
梁有成又再三对李全作了几个揖,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开。
李全回屋将刚得到的羊脂白玉拿出来看了又看,偷偷收好后,心情十分不错地哼着曲,出门消食去了。
风清日暖,漫步在悠长径上,欣赏着周围的雪景,也是很惬意。
背着手,悠哉地缓步而行,忽然,身侧有人喊了一声。
“李全,你给我站住!”
突如其来这么一嗓子吓得他魂都跟着抖了几抖,忙扭头一瞧,正见瑶柯冷着脸站在旁侧的岔路径上。
“呦!是瑶柯姑娘,不知您找老奴有何要事啊?”
这话得倒是很恭敬,可是他的身子却没有动,仍旧保持着负手而立的站姿。
瑶柯狠狠地盯着这人,她的黑眼圈很重,昨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现在头还隐隐有些昏胀。
为了莘鱼,她这口恶气不得不出,查探出李全的行踪后,她便趁着李全独自一人出来散步,提前就等在了这里。
她与李全大概在西蘅行宫中就已经结下了仇怨,当时为了救范逍,她搬出祁渊给他示威,丝毫没给李全留面子。
平日里她们遇见也只是表面上各自客气,心里如何想,恐怕也就只有本人知晓了。
李全这缺面一套,背后一套,惯会装出讨好恭敬的样子。但是现在,他都不屑在瑶柯面前伪装了,看来此人果真是自恃无恐。
瑶柯自认为自己的脾气已经很好了,可是一想到莘鱼差点就因为这个人而了却了自己的性命,一想到他在草丛中对莘鱼做了那么多龌龊的事,所有的涵养、理智都被她通通给丢开了。
她压下火气,冷声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如果你还有一点礼义廉耻的话,就马上跟我到皇上面前,把你的所作所为交代清楚!”
“哈哈……”李全突然掩嘴笑了起来,他的嗓音本就尖细,这么一放肆的大笑,如同夜猫子的叫声,透着渗饶感觉。
“瑶柯姑娘是指莘鱼那个丫头吧!何必如此题大做,老奴就是喜欢那个丫头,那又如何?这宫里面的太监们谁没个喜欢的宫女,虽然我们身为太监,但也需要得到一种心灵的慰藉。而且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到瑶柯姑娘这里,老奴反倒像是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这人还真是恬不知耻,竟然直接亲口承认了,瑶柯黛眉一蹙,使劲地攥紧了秀拳。
李全一副实属无奈的表情,向瑶柯走近了几步,他啧啧而叹,似在回忆昨晚的美好情景。
“莘鱼那丫头啊!生的灵动可爱,老奴就喜欢看她俏皮的样子。而且这个丫头的皮肤还非常的滑腻,在白雪月夜下,就如同一个瓷娃娃一样,真是让人喜欢的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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