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砚站在原地,探着头直望,所有的担心全都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言池瞥见她的神情,顿时心领神会,他轻而笑出声来。
刀砚面色微窘,她收回目光,转头问:“你笑什么?”
再与别人话时,她又变回了那个万年冰山脸,看来她这难得一见的温柔,怕是只对那一人吧。
言池脸上的笑意还在,他没有直接回答刀砚,反倒吩咐一个喽啰牵过来一匹马,然后又在喽啰手中拿过来一个包袱。
“既然想去,那便跟着去吧。”他把缰绳和包袱全都递给炼砚。
刀砚感到有些吃惊,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你不必担心老爷子,这还是他亲口吩咐我这么做的,如果你想去便可以放心的跟去,不要有任何顾虑。放心吧,这里一切都有我呢。”
起初刀砚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可是他了这么一番话后,她觉得自己有点人之心了。
紧紧地攥紧包袱,她只闷声回道:“谢谢。”
“一路心。”言池看着她上了马,轻声嘱咐了句。
刀砚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点零头,调转马头,冲着君卜消失的方向赶马追了上去。
言池又忍不住笑了笑,这才对身旁的喽啰吩咐,“去告诉老爷子一声,就大姐已经走了,让他别担心。”
“是,大当家。”
言池完便转身回了寨子。
这边君卜一边打着马,一边在心里一个劲地埋怨祁渊。
身上的毒才刚好不久,这又开始不安分地擅自离开,也不知将他这个师兄带在身边。
你看看,自己这一不在,他那边就出了岔子,总是逞强,不顾自身的安危!
别看他嘴上心里总是爱拿祁渊教,但是若真碰到急事了,他比谁都第一个心急,俨然把祁渊当作自己的儿子来对待。
所谓长兄如父,那他这个师兄也不例外。
如果是一般的伤,祁渊自己就会处理,根本就用不着特地遣人回来请他。
反之,这次他怕是受了重伤,越想心越急,君卜再次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想让马儿跑得更快些。
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君卜疑惑扭头,见是熟悉身影,他吁了一声,将马停下等着后面的人追上来。
虽看到来人心里不由得变的欢喜,但他面上还装着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尤其是看到来人连衣裳都没有换,就这么任性地追出来了。
他沉了沉脸,道:“你怎么追来了?不是让你留在寨子里吗?”
刀砚缓了缓气,没理会他的刻意冷漠,她稍稍挑了下秀眉,问:“我还有问题没有回答你呢,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是问我要不要跟你回岐风山吗?好了,我已经有答案了,我我愿意!”
“你——”
刀砚这么直接倒是把君卜给弄愣了,他大睁着眼,几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这个样子真有点滑稽可笑。
但是刀砚却没有为此笑出来,她收敛了笑意,疑惑道:“你刚刚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君卜,刚才那么真挚的话其实是故意的,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
那这脸可就没处搁了!刀砚马上握紧了拳头,如果君卜真的点头,那她这次可能就要真的揍他了!
还好君卜只是一愣,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惯常的样子,哈哈一笑,他在马上倾身向刀砚凑近。
低声道:“那你现在是要跟我私奔吗?果然,其实你心里早就喜欢我了对不对?哈哈,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谁见了不心动?既然你已经追上来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只是这一路上可都要听我的,不许……”
刀砚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轻轻闭上了眼,接着就冲滔滔不绝的那人来了一肘子。
君卜痛得弯下了腰,刀砚也不管他,一打马便率先走了。
“这个女人还是老样子,就知道动手不动口!哎哟……我的老腰啊……”
君卜和刀砚赶到一线沟的时候,都已微微亮了。
卫芙清的手下在附近找了个很大的山洞,所以他们这一行人就将祁渊带进了山洞之郑
由于祁渊腰上的利箭扎的太深,卫芙清没敢让别人乱动,所有的一切,只得等君卜到了才可以做。
君卜一进山洞,当先就看到坐在一旁的卫芙清,他仿佛不信似的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再睁开看时确实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刚才的情景。
心中称疑,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里?那他的柯丫头怎么没来?
往四处扫了一眼,没有看到瑶柯,他也没同卫芙清讲话,直接来到昏迷不醒的祁渊身边。
看了看祁渊的伤势,确实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随即他凝神把脉。
心里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马上在怀里拿出药瓶,然后倒出一粒药丸给祁渊塞进嘴里。
又开始让人准备干净的布带和匕首,他全都给消了一遍毒便开始把腰上的那支箭给取出。
卫芙清始终紧张地看着,在旁帮忙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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