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也走上前,把茶叶递给工藤优作:“干爸,这是新到的龙井。”又对宫野夫妇鞠了一躬,“叔叔阿姨好,我是安室透,常听保保提起你们。”
赤井秀一站在最后,把水果篮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宫野明美身上,声音有些沙哑:“明美……叔叔阿姨,对不起,以前的事,是我不对。”
你们长辈在这里聊,我们去旁边那间公寓待着,就不打扰啦。”她晃了晃手里的备用钥匙——是有希子早就给她的,“爸妈、干爸干妈、毛利先生、妃律师,还有玛姨,你们慢慢聊。”
话音刚落,她几乎是拽着小兰就往外走,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对视一眼,也跟着退了出去。安室透和世良见状,默契地带着警校同学溜了,客厅里瞬间只剩下几位长辈。
工藤优作率先打破沉默,给众人续上茶:“厚司,洛云,难得聚在一起,别拘束。”
宫野厚司点点头,目光落在毛利小五郎身上,带着几分客气:“毛利先生,常听保保提起你,说你是位很厉害的侦探。”
“那是自然!”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挺了挺胸膛,刚想吹嘘几句,就被妃英理冷冷打断:“别听他的,多半是保保客气。”
气氛顿时轻松不少,洛云看着妃英理,忽然觉得眼熟,试探着问:“英理律师,你母亲是不是叫妃千代子?”
妃英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啊,您认识家母?”
“何止认识。”洛云笑了,“我和她是手帕交,当年她总喊我‘小云妹妹’呢。说起来,她还好吗?”
“母亲身体硬朗,就是总念叨着以前的朋友,说有位会做草药皂的妹妹,多年没联系了。”妃英理恍然大悟,“原来您就是她常提起的洛云姐姐?”
“是我。”洛云眼眶一热,“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当年你还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呢。”
两位长辈认了旧识,话匣子顿时打开了。洛云说起和妃千代子年轻时一起学刺绣的往事,妃英理则讲起母亲总珍藏着一块用侧柏叶做的草药皂,说是“小云妹妹”送的,用了十几年都舍不得扔。
另一边,宫野厚司正和工藤优作聊得投机。“当年在研究所,我就听说过你写的推理小说,逻辑缜密,没想到现实里也是位行家。”宫野厚司推了推眼镜,“保保说你帮她破解过不少案子?”
“举手之劳。”工藤优作笑了笑,“保保这孩子聪明,很多线索都是她自己发现的。说起来,她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机灵?”
宫野厚司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她六岁那年,能把实验室的仪器拆了再装回去,还偷偷改了我的实验参数——虽然最后差点炸了烧杯,但那股子钻劲儿,倒是从小就有。”
“六岁?”毛利小五郎凑过来,“保保跟我说她小时候在苏州长大,还养过一只瘸腿的流浪猫,你们那时候就在中国?”
宫野厚司和洛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我们没带她去过苏州。”洛云轻声说,“她六岁时一直跟在研究所,连院门都很少出……”
气氛忽然有些凝滞。有希子赶紧打圆场:“孩子大了,记性难免出错。洛云姐,你还记得保保六岁时总爱偷喝你的草药茶吗?她说苦苦的,却每次都偷偷抿一口。”
洛云果然被勾起回忆,笑了起来:“记得!那时候她总躲在门后,捧着个小茶杯,被我发现了就往厚司身后钻,说‘爸爸也爱喝苦东西’。”
宫野厚司也跟着笑:“她还把我的实验记录本画得乱七八糟,说要给公式‘穿花衣服’
“听说他卷入了一个跨国组织的案子。”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玛姨(赤井秀一和世良的母亲)忽然开口,看向洛云:“保保说,她在中国有位外公,是位教书法的老师?”
“是,我父亲洛宁城,退休前在中学教语文。”洛云的语气柔和了些,“他最疼保保,说这孩子眼睛亮,能看透笔墨里的筋骨。”
“她还说有三个舅舅,大舅是中医院的院长,三舅在社区医院当医生。”有希子补充道,“保保的中医就是跟他们学的吧?”
“可她六岁时连草药和杂草都分不清。”宫野厚司插了句嘴,语气里带着困惑,“怎么突然就懂医术了?”
洛保望着远处灯火勾勒出的城市轮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阳台栏杆,忽然拿出手机给洛云发了条信息:“妈,能过来一下吗?想单独问你些事。”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
洛保打开门,看到洛云站在门口,眼里带着几分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洛保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时特意看了眼对面公寓的方向,“就是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说。”
洛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女儿紧绷的侧脸,轻声问:“是为了小兰的事?”
“是,也不全是”洛保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她,眼神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与迷茫,“妈,你以前跟我说过,一个人的出生没办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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