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苏黎世。
利马特河畔的灯火如星辰般点缀着夜色,古朴典雅的建筑群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栋有着百年历史的外表古朴但内部很现代化的豪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如白昼。
一场高端的商业晚宴正在这里举行,宾客们身着量身定制的高级礼服,手持香槟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雪松与皮革、玫瑰花的香气,偶尔传来水晶杯轻碰的清脆声响。
萧莫站在人群中央,黑色西装完美贴合他挺拔的身形,深勃艮第红天鹅绒带着萧氏暗纹的领结,衬托得他贵气逼人。他正与一位国内新晋富豪和几位典型的苏黎世老钱代表交谈,众人脸上都带着满意的笑容,显然达成了不错的合作意向。
餐台上,侍者开始补充精致的甜点。萧莫瞥了一眼腕间的积家手表,时针刚好指向十一点。他向宴会主人微微颔首,做出一个感谢的手势。
身边新结交的合作伙伴显然意犹未尽,凑近低声提议:“萧总,这么早就结束?要不约他们去酒店酒吧再喝一杯?”
萧莫放下手中的酒杯,平静地看了对方一眼,唇角带着礼貌的弧度:“你知道坊间流传,说苏黎世的银行家在每天太阳升起时就已经在阅读全球财经简报了。”
“萧总?”新富不明白什么意思,轻声问。
“那是真的。”箫莫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他在婉拒。新富意识到了。
“你是说,他们的习惯和纽约的不一样?”新富能来国外开拓市场发展业务,必然也不笨,他迅速反应过来,脸色也变得严肃。
“他们信奉用自律来定义自由,用规则来换取时间,”萧莫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既然要和他们合作,就按他们的习惯来。”
说完,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示意他可以准备离场。
新富立即跟着放下酒杯,学着萧莫的样子向主人颔首致意,随即准备离开。
“你先回,明天联系。”萧莫没有动,声音不容置疑。
不远处的王特助已经迎过来,得体地引导着新富往外走。萧莫则留在最后,与主人进行着默契的眼神交流。
晚宴厅很快便清空了,主人和萧莫相视一笑,默契地朝二楼的私人会客室走去。
侍者们在他们离开后,开始收拾宴会厅,水晶灯渐次熄灭,只留下走廊壁灯投下温暖的光晕。
直到凌晨一点,萧莫才回到离古宅不远处的酒店。此刻的他无心欣赏老城区夜晚的魅力,所有专注力都集中在未完成的工作上。
他脱掉西装外套挂上,径直走向书桌,打开笔记本电脑,很快便沉浸在一片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中。桌面上摊开着数份文件,时不时拿着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手机通知不断闪烁,他快速扫过重要信息,时不时翻动文件核对数据,又继续在电脑上操作。
过了好一段时间,萧莫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揉了揉发酸的眉心。他瞥了眼腕表,下意识计算着时差——这个时间,她应该起床了。
站起身走到酒店房间的露台,瑞士冬夜的寒风吹散了些许酒意。他解开领结攥在手里,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不远处,苏黎世大教堂和圣母大教堂的尖顶在夜色中静静伫立,整座城市沉浸在安宁之中。
他拿出手机,点出慕容瑶的号码,拨通了视频通话。
屏幕那端很快出现慕容瑶睡眼惺忪的脸,她正坐在床边发呆,背景是洒满晨光的卧室。
“吵醒你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唇角微微上扬。
“没有,已经起床了,”慕容瑶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看清屏幕后瞬间清醒:“你这是在哪?怎么这么黑?”
“苏黎世。”他将镜头转向身后的景色。夜色中的阿尔卑斯山轮廓隐约可见,湖畔的灯火倒映在漆黑的水面上,宛如散落的钻石。“白天老城区很漂亮,下次我们一起来。”
“好,你穿的什么?那边不冷吗?”慕容瑶带着刚醒时的鼻音,语气里满是关切。她看了眼时间,不清楚瑞士的时差,但大概知道一定范围,“你那边凌晨?大晚上还没休息?”
萧莫走回房间里,关上阳台门,靠坐在沙发上。镜头转回时,慕容瑶注意到书桌上摊开的文件和电脑:“又在加班?”
“年终报表总要看的。”萧莫把手机支在桌上,起身拿起矿泉水扭开喝了一大口,随意放在桌上。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够拼的,过年都没得休息。”慕容瑶把手机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架上,起身也去客厅倒了杯开水。
“爸?妈?”她朝着主卧方向唤了两声,却没有回应。
她走到厨房门口和卫生间看了看,重新走回卧室,坐在椅子上,捧着水杯吹了吹表面,试探地小口啜饮。
“叔叔阿姨不在?”箫莫手里拿着文件在翻看。
“嗯,”慕容瑶放下水杯,“他们现在睡眠少,老早就起了,这会儿估计去公园锻炼了。瑞士和这边时差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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