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盈捂着心脏:“好了,我知道你在嘲讽我小学鸡行为了,真是一个社会化程度很高的人,如果不是喜欢的人超重量级降维打击到她,应该根本没可能做出这种小学鸡行为吧。”
如果这么说,是符合事实情况的。
但又觉得不可能,要这样套公式,根本不明朗。
如果陈小姐真的对尔襟有什么,就应该对她有敌意,但现在她看见的,不仅是没有敌意,甚至很友好。
比起接近周尔襟,对方像是更愿意和她做朋友,每一次见面都很热情,病重成这样,都会主动和她交谈。
反而和周尔襟是不怎么交谈的。
对方的表现很友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对周尔襟有喜欢。
再加之讨厌老板太正常不过。
但对方的确让她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她想避免对于恩人的胡乱揣测,这显得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什么都没做,她就觉得全世界都看上了她老公。
这不对。
游辞盈又补了一句:“而且如果真是社会化程度很高,就算对方再怎么降维打击,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举动吧?”
虞婳一想,的确是。
陈粒青没有必要这样,周尔襟是她的直系上司,表现得讨厌只会让她得罪老板,理智上没有必要。
也就是碰上周尔襟这种有气量的人,明晃晃表现出讨厌才不会受到打压。
她大概率是真讨厌。
虞婳不太想把人往奇怪的方向想。
像游辞盈这种事实上是打情骂俏,因为况且一直接招,一直无底线纵容隐忍,实际上给了信号,而且双方都是单身。
但周尔襟是已婚,如果陈粒青真的有这种心思,之前的印象就要全部推翻重来。
可一个舍身救人的人,虞婳不想把对方往坏里想。
飞机开始下降,虞婳被震了一下,神思回拢,清晰看见离地面越近,地面白茫的范围就越大,越占据视野,飞机落地的一瞬间,几乎是在风雪里冲野,窗户的视野全都被雪弥合,蒙上溅上的厚厚积雪。
但出奇的,有积雪作祟,飞机滑动时还是很稳。
等完全停落,头等舱的游客出了机舱门,走上空中廊道。
外面是纷飞雪点,被大风吹得有凌厉之感。
虞婳一时不由得慢了一点。
但就是在空中廊道一回头,看见驾驶舱里的人,似乎正在看她。
遥遥看过去。
是宋敬琛。
虞婳有点意外,但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远远打了个招呼。
对方也扬了扬手。
虞婳却不知道在她赏雪的时候,对方拍下与她此生的唯一一张合照。
坐了接驳车入室内,头等舱先拿了行李,虞婳三人和其他等了一会儿才拿到行李的工程师在出口碰头。
一出机场大厅的门,就被冻得抖了一下。
同时手机在大雪中轻震,一个从来没主动给她发过消息的账号发了消息。
宋敬琛:“一路平安。”
虞婳琢磨了一下,才回:“辛苦了,仰仗宋机长,此行平稳愉快。”
短短的话,在另一个人的手机上被摩挲数遍,应是此生为数不多可以借机联系她的机会。
机场前大道茫茫一片,没有车辆行驶的位置都是一片薄白,幸好虞婳下飞机后去换了厚衣服,不至于冷到。
这次的组织方派了车来接。
但虞婳出于翔鸟的原因,这段时间都很谨慎。
没有上那边的车,而是提前约过人过来接。
约好的车停下来,确认过对方身份证件,所属公司等等信息都对,虞婳才上车。
还顺路把况且和游辞盈带上了,但显然她欠考虑了,况且和游辞盈两个人都不说话,游辞盈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萎靡不振,况且也冷着脸,像是生气。
虞婳:“……”
“况且,把你要做报告的ppt再给我看一下。”
况且打开电脑包,掏出电脑开始弄,递到了虞婳手上。
虞婳仔细看,还给他动手修改了:“原版我给你保存了,我给你修了一版,删了点冗余无效的内容,逻辑线闭合了一下。”
“谢谢老师。”况且接过来,开始认真看区别。
虞婳犹豫一下,又实话实说,不因为两个人关系就选择咽下本来会说的话:
“也可以让游博给你看看,她参加学术会议不少,这还是你第一次参加,可以多请教经验。”
况且却淡声直接拒绝:“不用了。”
听得游辞盈的头更低了。
大概率况且现在很讨厌她吧。
到了酒店,虞婳回到自己房间,也不多超越边界地插手另两个人的事情。
她坐下来给周尔襟发消息:“我到酒店了。”
又附了一个酒店定位。
周尔襟发了个餐厅定位:“陪股东吃饭。”
虞婳:“1”
他在忙,她就没有缠着他聊什么,把自己的行李归置好。
今天没有必须去的工作行程。
但她有在香港就约好的私人行程,顺利到位的贴身保镖陪同她入胡同,找到一家深巷里的木雕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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