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的女儿…
不是有未婚夫了吗?那家伙名叫拍卖之虎,还被自己杀了。
看来这是段不太美妙的爱情故事。
“不可思议。”李昂把信件递了回去,“顺便一问,银色子弹先生。”
“能让我看一下你手背上的刺青吗?”
“这个?”银色子弹挽起袖子,露出那朵盛放在手背上的【勿忘我】。
索蒂斯家族的刺青逃犯。
并不在菲尔德给出的名单上。
走运了。
“很好看,能问问它的来历吗?”李昂接着说。
“那可不是刺青,是烙印!耻辱的烙印!”猎物痴痴笑了两声,她脸上还带着食物残渣,看起来很是狼狈。
“这是洛城最大帮派的徽记。”银色子弹照着她面颊重重来了一拳,收回手掌,“我不为他们服务,不过这能让我行事方便些。”
“为什么要问这个?你对帮派感兴趣?”银色子弹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来救这娘们儿…”
“不,我完全没这个打算。”李昂耸了耸肩,“既然你不喜欢,我们还是把话题拉回暴风雪。”
——
“怎么绕路了?”弥安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开口询问。
“俱乐部的兄弟说,牦镇出了点问题,不太适合停靠,我们换另一条路。”国王回答。
这场对话远在三个车厢之外,却很清晰地传到了二等兵耳边。
他坐起身。
女孩正在他身边蜷缩成团,连着寸步不离地守了几天,现在困到极限了。
“呼…”二等兵做了个深呼吸。
眼眶传来的刺痛让他烦躁,那天和李昂对峙的景象再次出现。
他看着女孩。
该死…
那时候,自己是怕她发出声音,暴露位置…才多花了点时间。
就是这点时间,让李昂找了上来,自己没能成功撤离,丢了一只眼睛。
果然,只要在狙击时身边有其他人,就会招来厄运。
这是“距离之神”的诅咒,自己身边的空间是神圣的,被其他人亵渎,距离之神就会闹脾气。
二等兵把手伸向女孩的脖子。
女孩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二等兵醒来,高兴地对他比划着什么。
二等兵愣住了。
她是哑的。
女孩不会发出声音,那天就算什么都不做,她也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发现二等兵看不懂自己的手势,女孩站起身跑出隔间,又吃力地端着粥回来,把勺子递到二等兵面前。
过了许久,再许久,二等兵突然面无表情地低下头。
真蠢啊。
这家伙害自己没能成功离开,又自作主张向李昂求饶,让自己丢了只眼睛,
现在又跑过来照顾自己。
就是这种自顾自地亲近,简直…
简直和罗勒那个蠢蛋如出一辙。
强烈的情感涌了上来,让他不由得咬紧牙关。
女孩似乎有些着急,不过即便这样她也没发出,或者说发不出声音,只能快速起身,准备出去找其他人。
二等兵拽住了她。
沉默,叹气。
至少这家伙不吵不闹,很安静。
在自己习惯用另一只眼睛射击之前,就带在身边当个观察手吧。
——
“暴风雪是一个月前突然出现的,在此之前毫无预兆。”希热想了想,“如果非说有什么异常情况…”
“那时候酒神号刚好路过。”
“你的意思是,有高阶能力者从酒神号下车,之后被感染,造成了这场暴风雪?”南宫剃问。
“是的,这里的人推测她为女性,并称之为【雪魔女】。”
“也可能是低阶感染者吃了很多同类,进化成了这样。”柳树苗似乎对她的推论有些不满,
“青禾序列的高阶能力者都有战略价值,不会乱跑,更不会被感染才对。”
“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猎物女人讥笑着插嘴,又从银色子弹那里收获了一个耳光。
“我?我和你们坐同一趟车来的,也就是这个。”柳树苗像是没意识到女人的嘲笑,指着四周的墙壁,认真解释。
李昂点了点头。
这位看起来年纪足有六十岁的“青禾”,是坐着半个月前那辆被冻住的列车来的。
而且似乎是个老实人。
“你也打算去洛城?”李昂问,“这之前你在哪?”
“在荒原,”柳树苗回答,“有个朋友拜托我给游荡者提供食物,之后他们进了镁厅,让我自己乘车前往洛城。”
“…”李昂摸了摸下巴,“你这个朋友,是不是个很漂亮的紫眼睛女人?”
“嗯!对的对的!”
“游荡者里面还有个训犬师,猎犬里领头的狗叫小福?”
“你怎么知道?”
“紫眼睛女人身边还有个占卜师,她蒙着红斗篷,肤色偏深,像是拉丁美人。”
“噢…天啊,我懂了,你也是个占卜师。”柳树苗惊为天人。
“你应该感谢我。”李昂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我帮你减轻了不少负担,最起码不用准备那么多份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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