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的丰收
腊月二十三,小年的鞭炮声已在四九城的胡同里零星响起,
第一拖拉机厂却依然机器轰鸣,车间里热气蒸腾,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在冬日苍白的光线下拉得老长。
何雨柱站在总装车间的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即将完工的最后一批履带式拖拉机。
他那工程师特有的粗大手指,此刻正轻轻敲击着铁质栏杆,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王主任,第三十七号车的履带间隙还是大了点,马上调整!”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穿透了机器的轰鸣声。
车间主任老王赶忙小跑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何总工,这已经调整过三次了,按标准其实已经合格…...”
“合格不够,要精确。”
何雨柱从高台下来,大步走到拖拉机前,蹲下身,从兜里掏出游标卡尺,精准地测量着履带间隙,
“咱们的拖拉机是要下地干活的,差一毫米,农民兄弟就得多费一分力。重新调整!”
老王连连点头,转身吼着让工人重新调试。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油污,继续巡视生产线。
这是1952年的寒冬,新龙国刚成立不久,百业待兴。
第一拖拉机厂临危受命,承接了200台履带式拖拉机的生产任务。
这是国家农业机械化的重要一步。
何雨柱作为厂里最年轻的总工程师,扛起了这个重担。
三个月来,他吃住在厂里,与工人们同甘共苦。
他那原本白净的书生面庞,如今已被机油和汗水浸染得黝黑发亮,只有那双透过眼镜片的眼睛,依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何总工,您回去歇歇吧,这儿有我们盯着。”年轻的技术员小李心疼地看着领导。
他知道何雨柱已经连续36小时没合眼了。
何雨柱摆摆手:“最后十台了,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你去检查一下液压系统,我听着声音有点不对。”
小李应声而去。
何雨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继续在车间里穿梭。
这个水木大学机械系毕业的高材生,本可以留在学校搞研究,却毅然选择了下到生产一线。他常说:“图纸画得再漂亮,不如一台实实在在的机器来得实在。”
“何总工!何总工!”
一个工人急匆匆跑来,“农业部来电话,问咱们能不能按时交货,说是各地都在等着这批拖拉机春耕呢!”
何雨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回复部里,红星厂说话算话,保证按时交货!”
夜幕降临,车间里灯火通明。
何雨柱亲自上手,与工人们一起调试最后几台拖拉机。他的动作娴熟得不像个工程师,倒像个老技工。
这得益于他那过目不忘的天赋,动手能力同样很出众。
“小张,扳手!”何雨柱躺在拖拉机底下喊道。
一旁的青年工人赶紧递上工具。
几分钟后,何雨柱从车底滑出来,脸上又多了一道油污:“好了,试车!”
发动机轰鸣起来,整个车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拖拉机缓缓开动,运行平稳,各项指标正常。
“成功了!”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随即整个车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何雨柱长舒一口气,嘴角终于露出了三个月来的第一个真正笑容。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腊月二十五凌晨三点,比原计划提前了两天。
……
丰厚的回报
第二天一早,厂长办公室内,何雨柱与厂长相对而坐。
“老何啊,你这可是立了大功了!”
厂长李建国满脸喜色,“部里刚来电话,对咱们的评价很高啊!”
何雨柱笑了笑,推了推眼镜:“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工人们这三个月没日没夜地干,不少人吃住都在车间里。”
李厂长点头:“是啊,我都看在眼里。部里拨的款项已经到位了,比合同价还多了百分之五,说是给我们的奖励。”
何雨柱沉吟片刻,开口道:“厂长,我有个建议。”
“你说。”
“这次工人们确实辛苦,眼看就要过年了,是不是能给大伙多发点奖金,让大家过个肥年?”
李厂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厂里资金是有些紧张啊…...
不过,你说得对,工人们这么拼命,不能寒了大家的心。你说发多少合适?”
何雨柱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我算过了,按照超额完成的产量和质量奖励,每人至少能多发半个月工资。
厂里要是困难,可以从我的项目奖金里扣一部分。”
李厂长瞪了他一眼:“胡说!你的奖金一分不能少!
这样吧,厂里挤一挤,每人发二十块钱奖金,再额外给五斤猪肉票,怎么样?”
何雨柱顿时笑了:“那我代工人们谢谢厂长了!”
当天下午,全厂召开大会。当李厂长宣布奖励决定时,台下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