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尉官没想到对方如此之快,仓促间举刀格挡,却被长剑震得虎口开裂,刀脱手飞出。
他惊恐地看着南木眼中的杀意,刚要呼救,神隐鞭已缠上他的脖颈,只听 “咔嚓” 一声,颈骨断裂,软倒在地,这一招可谓杀鸡儆猴。
几乎在同时,秦风的箭雨落在镇北军弓箭手中间,瞬间放倒五人。
石磊带着人堵住坳口,镔铁锏翻飞,将试图逃窜的山匪砸得脑浆迸裂。
赵虎的长枪如蛟龙出海,专挑穿军服的士兵下手,枪尖所过之处,血溅当场。
村民们惊呆了,看着突然杀出的队伍如砍瓜切菜般收拾着施暴者,一时忘了哭喊。
剩下的山匪和镇北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破了胆,抵抗得毫无章法。
南木一行人则配合默契,下手狠辣,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打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剩下的残兵和山匪哭嚎着跪地求饶。
火还在燃烧,南木让人去灭火,自己则走到被捆的村民面前,亲手解开绳索。
“多谢…… 多谢恩公!” 一名老者朝南木磕头,老泪纵横,“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比山匪还狠啊!入冬前抢了一次,现在又来了,还杀人放火……”
其他村民也纷纷哭诉,说这些镇北军与木云寨山匪勾结已久,常年在枯骨原一带劫掠,美其名曰 “征剿匪患”,实则将抢来的财物瓜分,村民稍有反抗就惨遭屠戮。
南木听得心头冰凉。镇北军是大楚北境的屏障,如今竟成了祸害百姓的毒瘤,难怪边疆动荡,民不聊生。
“你们收拾一下能带的东西,离开这里吧。” 南木对村民说,又从马车里(实则是空间里)取出几袋粮食和伤药,“这些你们拿着,路上用。”
村民们再次跪地谢恩,却迟迟不肯起来。
“恩人,求恩人收留,我等已走投无路,无处可去,愿跟着恩人,当牛做马”。为首的老者不停的嗑地请求。
过了云朔走廊,就进入了吉辽地界,离宁古塔还有最后十天左右的路程。
南木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村民,和黑羽对视了一眼,算是交换了意见。
黑羽让村民起来,让他们将家中能用的东西抓紧时间收拾一下。
此时,跪地的镇北军和山匪还在纷纷求饶。
南木看了看跪地的官兵虽穿着军服、却同样带着血色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军饷被克扣,不是你们祸害百姓的理由。” 南木的声音冰冷。
“他们不光是克扣军饷、粮食,连过冬的棉衣都被他们倒卖了!你看我们穿的什么?”
一名士兵愤愤不平的说,翻开自己的棉衣,棉衣里面塞的竟然是乱七八糟的枯草。
“你们就没想过上报?” 赵虎在一旁冷声问。
士兵苦笑:“报给谁?层层都克扣!我们也是没办法……”
南木看着他眼中的绝望,又看了看那些被捆住的乱兵,大多面带菜色,显然是真的饿极了。
“今天放了你们。” 南木看向士兵,“回去告诉你们同袍,再敢劫掠百姓,下次定斩不饶。”
一群镇北军听到南木说放了他们,千恩万谢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镇北军,怕是早已烂到根了。” 赵虎忧心忡忡。
解决了镇北军的乱兵,南木的目光落在了那群缩在地上的山匪身上。
“至于你们,可有什么想说的?”南木盯着山匪,一字一顿地问。
这些山匪本是跟着头目趁火打劫,此刻见带头的土匪都被杀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瘫在雪地里,抖得像筛糠。
他们大多穿着破旧的兽皮,有的甚至光着脚,冻得青紫的脚趾蜷缩着,脸上满是污垢,分不清是泥还是灰,看着竟比边军还要落魄。
“公子,这些山匪……” 秦风上前一步,按他的意思,这种打家劫舍的货色,杀了也不为过。
南木没说话,走到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土匪跟前。
那少年怀里还揣着半块抢来的窝头,见南木看他,吓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别杀我!我不是自愿当山匪的!我爹娘都饿死了,我要是不跟着‘秃鹫’(山匪头目),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旁边一个瘦高个汉子也跟着哭求:“我们都是附近村民,去年大雪封山,实在没吃的了,才跟着‘秃鹫’落草…… 我没杀人!就抢过两次粮食,真的!”
南木扫过他们,见这些人虽面带凶相,眼底却多是惶恐与怯懦,身上也没什么像样的伤,显然不是惯犯。
她弯腰捡起一个山匪掉落的布袋,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块冻硬的薯干,再无其他财物。
“你们可知错?” 南木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威严。
“知道!知道!” 众人连忙磕头,“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饶命!”
“你们为了活命落草为寇,劫掠同乡,是为不义。” 南木缓缓道,“但念在你们是被胁迫,又未曾伤人害命,今日便饶你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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