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秋意渐深,金陵城外的栖霞山已是红叶烂漫,如火如荼。然而,在这片绚烂之下,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在落叶覆盖的洞穴中缓缓抬起了头,吐出了冰冷而致命的信子。
林念桑中举的喜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层层扩散,传遍了江南士林,也传到了某些一直潜伏在阴影里的耳朵里。这荣耀,对于林家而言是欣慰与责任,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是刺骨的煎熬与重新燃起的复仇毒焰。
在远离金陵数百里外的一处隐秘山庄深处,一间终年弥漫着陈腐墨香与草药混合气味的密室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几张扭曲而阴沉的脸。为首者,是一个年约五旬、面白无须的老者,姓孙,名讳已无人提及,只知他曾是当年权倾朝野、如今早已身败名裂的赵宦官最得力的干儿子之一,人称“孙蝎子”。当年宫变,赵宦官一党树倒猢狲散,他侥幸逃脱,如丧家之犬般隐匿多年,心中那点对旧主畸形的忠诚,早已在岁月的发酵下,变成了对“正统”朝廷、对一切与赵宦官倒台有关之人的刻骨怨恨。林清轩,这位当年曾旗帜鲜明反对赵宦、后又奇迹般“死而复生”的昔日探花,自然成了他眼中必须拔除的钉子。
“消息确凿了?”孙蝎子的声音尖细而沙哑,像钝刀刮过骨头,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一枚泛黑的象牙腰牌,那是赵宦官当年赏赐的信物,“林清轩那个漏网之鱼,不但活着,还在江南那个温柔富贵乡里,养出了一个好儿子!乡试亚元!呵,好一个书香门第,好一个忠良之后!”
他对面,一个身着灰袍、眼神闪烁如鼠的师爷连忙躬身,谄媚中带着狠戾:“千真万确,孙爷。那林念桑年纪虽轻,却在士林中颇有名望,文章清流,气度不凡。若是让他就此踏入仕途,将来必成心腹大患!更何况,林清轩匿迹多年,朝廷旧案虽未重提,但他终究是‘已死’之人,如今父子团聚,其心可疑啊!”
“其心可疑?”孙蝎子阴恻恻地笑了,烛光在他浑浊的眼中跳跃,如同鬼火,“光是‘可疑’还不够,要让他万劫不复,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才能告慰义父在天之灵!”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烛火剧烈晃动,“林清轩当年在北方边镇历练过,与一些军中旧部确有往来……这是个好由头。”
那师爷眼珠一转,立刻领会了主子的意图,压低声音道:“孙爷的意思是……咱们给他来个无中生有?就说他林清轩心怀怨望,在北地暗藏私兵,图谋不轨?”
“不错!”孙蝎子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不仅要传,还要传得巧妙,传得逼真!要像瘟疫一样,悄无声息地渗入茶楼酒肆,渗入士林清议,渗入……皇帝的耳朵里!记住,流言杀人,不见血,却最是诛心!我们要让这‘忠良’之名,变成催命的符咒!”
(此处插入对人性阴暗与造谣手段的剖析,借古讽今)
古往今来,小人构陷忠良,手段大抵如此。自身立于阴沟,便见不得他人沐浴阳光;内心龌龊不堪,便要以最恶毒的臆测去玷污他人的清白。他们深知,真相往往笨拙,而谎言却可以长着翅膀,涂满蜜糖,在人们猎奇与轻信的心理土壤上疯狂滋长。
孙蝎子之流,便是深谙此道的佼佼者。他们像最精于编织的毒蜘蛛,躲在暗处,吐出黏稠而坚韧的丝线,将零星的事实碎片、过往的模糊关联、以及完全凭空捏造的细节,巧妙地编织成一张看似“合理”的弥天大网。他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需要一个足够惊悚、足够吸引眼球的核心指控——比如“暗藏私兵,图谋不轨”。这八个字,在任何时代,任何王朝,都是足以引爆猜忌、触动帝王最敏感神经的炸药。
他们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对于上位者,利用其多疑与对权力的绝对掌控欲;对于平庸者,利用其盲从与不辨真伪的“正义感”;对于嫉妒者,则正中其下怀,乐得见贤能者跌落泥潭。他们会将流言包装成“内部消息”、“知情人士透露”,通过看似不经意的酒桌闲谈、市井巷议、甚至伪装成忧国忧者的“忠言”,层层扩散。正如古语所云:“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当一千个人重复同一个谎言,那谎言在某些人心中,便仿佛成了真理。
观察当下社会,此等“蛇影”何尝消失?网络之上,键盘之下,多少“孙蝎子”隐匿于虚拟身份之后,为了一己私利、一时快意,或出于纯粹的恶意,编造谣言,中伤他人?从公众人物到普通百姓,多少清白之人深受其害?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往往比真相传播得更快、更广,造成的伤害也更为持久和深重。这与古代赵宦官余党散布流言的手段,何其神似!历史仿佛一个循环,人性中的阴暗面,从未因时代的进步而彻底根除。
(剖析结束,回归小说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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