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率先拿起一颗 “安康丸”,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苏卿的‘安康丸’,果然名不虚传!清甜可口,还有药材的温润,朕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安康顺遂,无病无灾!”
百官与百姓们纷纷效仿,拿起 “安康丸” 品尝。一时间,御花园里满是赞叹声:“这丸子真好吃!一点都不苦,还带着甜!”“没想到药还能做得这么好吃,苏医官真是有心了!”“吃了这丸子,今年肯定能健健康康的!”
苏瑶坐在席间,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眶微微发热。她想起苏家被抄时的凄凉,那天的雪下得特别大,兵卒们的脚步声、母亲的哭声、祖父的叹息声,混在一起,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想起在太医院当学徒时,被新官刁难,连药材都不让她碰,只能偷偷在夜里看医书;想起为了推广医道,在各地奔波,遇到过官绅的阻挠、百姓的不信任,可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 如今,所有的辛苦都有了回报,百姓安康,天下太平,这便是她毕生所求的事。
宴席过半,新帝站起身,手里端着一杯酒,声音洪亮得能传到院子的每个角落:“今日的太平,来得不易!朕要谢三个人 —— 谢苏卿,以医术救万民、以医道传仁心,让百姓无病可忧;谢慕容卿,以武力护家国、以忠诚守边境,让百姓无战乱之惧;谢秦风卿,以律法惩恶徒、以公正整吏治,让百姓无苛政之苦!朕更要谢天下的百姓,是你们信任朝廷、支持改革,与朕一同缔造了这太平盛世!”
“陛下万岁!”“苏医官万岁!”“慕容将军万岁!”“秦大人万岁!” 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涌起来,震得树枝上的积雪又落了些,却丝毫挡不住这热闹的氛围。有的百姓甚至激动得流下了眼泪,擦着眼睛说:“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日子!”
新帝的目光转向苏瑶,语气变得格外郑重:“苏卿,瑶安堂如今遍布天下,从江南到西北,从城镇到山村,救了无数百姓的命。朕今日下旨,封瑶安堂为‘天下第一医馆’,赐金匾一块!望瑶安堂能永远坚守医道仁心,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内侍捧着一块金匾快步上前,金匾上 “天下第一医馆” 六个字,是用鎏金做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睛都有些花。苏瑶站起身,对着新帝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格外坚定:“臣谢陛下恩典!瑶安堂定不负陛下所托,不负百姓所望,永远以仁心行医,以医术济民,让每个百姓都能看上病、看好病!”
百姓们见状,欢呼得更热烈了。张老农擦着眼泪,大声喊道:“瑶安堂配得上这‘天下第一医馆’!苏医官配得上!” 王大叔也跟着喊:“以后俺们就多种药材,给瑶安堂供最好的料,让苏医官能救更多的人!”
宴席一直持续到黄昏。夕阳慢慢沉下去,把御花园的雪染成了金红色,连亭台的影子都变得暖融融的。百官与百姓们带着满足的笑容陆续离去,手里还攥着瑶安堂的 “安康丸”,有的还小心翼翼地包起来,说要带回家给家里人尝尝。
苏瑶、慕容珏与秦风走在最后,看着远处百姓们的身影,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真没想到,我们真的守来了太平。” 秦风感慨道,语气里满是不易,还有些庆幸。
慕容珏点点头,目光落在苏瑶身上,眼神里满是温柔:“这太平是我们一起拼出来的,更是百姓们盼出来的。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守着它,不能让它再碎了。”
苏瑶看着身边的两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像夕阳下的雪,纯净又温暖:“会的。只要我们三人心齐,朝廷始终以百姓为本,瑶安堂守着医道仁心,这太平就会永远延续下去,一代又一代。”
回到瑶安堂时,大堂里已经堆满了贺礼。苏州的丝绸、西南的药材、京城的点心、还有百姓们亲手做的鞋子、绣的帕子,摆了满满一地。小豆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红布包,跑得满头是汗:“姐姐!这是百姓们凑钱做的长命锁,上面刻着字呢!他们说,祝瑶安堂永远兴旺,祝姐姐永远安康!”
苏瑶接过长命锁,冰凉的银锁上刻着 “仁心济世” 四个字,被百姓们的手捂得暖乎乎的,烫得她心口都热。她走到大堂中央,看着头顶 “瑶安堂” 的匾额,又想起新帝赐的 “天下第一医馆” 金匾,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委屈,都值了。
暮春的斜阳如金丝般缠绕着雕花窗棂,将缠枝莲纹的阴影碎玉般铺在青砖地上。苏瑶立在氤氲着沉香与草药气息的堂中,素色裙裾随着穿堂风轻颤,像一朵沾露的白梅。她垂眸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银镯与瓷瓶相碰发出清越声响,目光掠过案前七八个垂首而立的医士,声线如泉水淌过青石:各位医士, 苏瑶缓缓转身,广袖扫过博古架上的青瓷药罐,堂内十二盏羊角灯次第摇晃,将她的影子拉长在《黄帝内经》的卷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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