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刀尖轻点冉光荣手腕。脉搏微弱,但左手无名指仍有轻微抽动,像是在摩挲某种无形讯息。她俯身,将耳朵贴近他唇边。
“……津门……不是终点。”他喃喃,口型重复,“……是中转站。”
彭涵汐猛然抬头:“他还在接收信号!蝶翼没消失,是转成了‘载体’!”
她迅速将蝶翼贴于河图残卷中央,血滴其上。卷面震动,紫禁城图再度浮现,龙椅下方显出一道暗格,内藏一块陨铁片,其上刻着“千面罗刹”暗记,与井底斩龙刃同源。
“他在故宫。”彭涵汐声音发紧,“庹亿帆不在津门,他在龙椅下面,用陨铁接收人面蝶的信号。”
“不。”陈清雪冷笑,“他不在下面。他在‘上面’——以龙椅为媒介,把整个紫禁城变成了信号塔。”
她猛然拔刀,刀身划过空中,留下一道血痕。血珠未落,却被无形之力牵引,悬浮成微型八卦,指向北方。
“坎位藏核,离宫布煞。”她低语,“他要用封禅路线重布九宫阵,以无字碑为引,引爆地脉残留的核能。”
彭涵汐脸色骤变:“可核素是阴火,封禅是阳祭,阴阳逆冲,会炸出‘灵爆’——不是灵气复苏,是灵气湮灭。”
“所以他需要一个‘活祭’。”陈清雪看向冉光荣,“一个能承受星斗阵反噬的人。一个半身气运可重铸根脉的守界人。”
地宫静得可怕。三枚乾隆通宝仍在旋转,金线微颤,映出墙上纹路——那锁链人影突然低头,嘴角裂开,竟与庹亿帆西装袖扣上的龙洋银币纹路一致。
彭涵汐指尖抚过河图残卷,忽然发现卷尾有一行极小的批注,墨迹新旧不一,像是不同时期写就。最后一句,笔迹熟悉得令她心颤:
“子时三刻,归藏启——非约,乃劫。”
她抬头,看向陈清雪:“明天就是子时。”
陈清雪没说话,而是蹲下,将冉光荣左手轻轻翻转。掌心三枚通宝已不见,只剩三道血痕,呈“震、兑、坎”三角排列。她指尖轻触血痕,忽然察觉异样——血痕深处,有微弱脉动,如同心跳。
“他在吸收。”她低声道,“不是昏迷,是……沉入。”
彭涵汐迅速取出锁阳蛊瓶,蛊虫已缩成黑点,蜷缩瓶底。她咬破指尖,滴血入瓶,蛊虫微微抽搐,却不再回应。
“锁阳蛊……快到极限了。”她声音发涩。
陈清雪站起身,刀尖拄地,目光扫过地宫:“刘淑雅去了社首山,冉光荣在接收蝶讯,庹亿帆在紫禁城架设天线。我们只剩一条路。”
“什么路?”
“走封禅路。”她抬手,刀尖指向墙上纹路,“不是去阻止,是去‘补全’。”
她忽然弯腰,从冉光荣耳后取下那片蝶翼。蝶翼已半透明,边缘泛起金纹。她将蝶翼贴于刀身,血滴其上。
刀光再闪。
整幅路线图完整浮现,起点赫然显现——不是琅琊台,不是梁甫山,而是津门老城中心,一座停尸房的屋顶。
“阵眼。”彭涵汐倒吸一口冷气,“刘淑雅是阵眼,不是逃兵。”
陈清雪点头:“她不是去逃,是去守。她用判官笔撕开通道,不是为了活,是为了把‘图’送进来。”
她收刀入鞘,转身走向地宫出口:“我们得去社首山。”
“可冉光荣怎么办?”
“他不需要我们。”陈清雪脚步未停,“他需要的是时间。而时间……”
她回头,看向那三枚仍在旋转的乾隆通宝。
金线微颤,映出墙上纹路——锁链人影嘴角裂开,指尖缓缓抬起,指向北方。
陈清雪瞳孔收缩,竖瞳完全显现。
她听见了。
地宫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振翅声。
像蝴蝶,正从碑底苏醒。
刀尖突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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