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那个更惨,说是染了时疫,拉出去一把火烧了,连家人都没见着。”
刀疤脸把那份文书随手丢还给陈猛,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他用手里的长枪枪柄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小子,你那玩意儿在京城管用,在咱们海州,就是一张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他伸出一根手指,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在这里,只认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沉沉的木牌,牌子上雕着一只狰狞的鳄鱼头。
“鳄鱼令!懂吗?有鳄鱼令的,才是海州城的爷。没这个,别说是你,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得给爷爷们交足了入城费!”
赵元胸口剧烈起伏,握刀的手青筋毕露。这是公然的谋逆之言。
陈猛没有说话。他接住那份被丢回来的官凭,用袖子仔细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回怀里。
刀疤脸士兵以为他服软了,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怎么,想通了?看你也是个体面人,爷爷我给你打个折,一匹马,外加二十两银子,就放你们进去。不然的话……”
他的话没能说完。
陈猛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前一刻他还安稳地坐在马背上,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刀疤脸士兵的面前。
一只手,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抓住了刀疤脸士兵的衣领。
刀疤脸只觉得一股无法抵抗的巨力传来,他那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竟被单手提了起来,双脚瞬间离地。
周遭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呆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陈猛的手臂平举着,稳如磐石。那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刀疤脸士兵,此刻像一只被拎住后颈的猫,手脚在空中无力地乱蹬,脸因为窒息而涨成了猪肝色。
陈猛将他提到自己面前,两人脸对着脸,距离不足一尺。
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一口白牙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森然。
“现在,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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