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赵元的手再次挥下。
“推!”
三十名盾手喉咙里发出一声整齐的咆哮,脚步协同一致,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那不是三十个人的力量,而是一个整体。整面盾墙如同一台开足马力的攻城槌,狠狠地向前推进。
被挤压在最前面的鳄鱼帮帮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他们的胸膛被盾牌挤压,身后的同伴还在不断涌上,巨大的压力让他们喘不过气,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长棍!”赵元的声音冷酷得像一块铁。
“刺!”
盾牌与盾牌的缝隙之间,七十根包铁长棍如同一片瞬间绽放的荆棘林,精准而迅猛地刺出。
棍头没有对准要害,而是精准地击打在帮众们的手腕、膝盖、小腹、肩膀。
“噗!噗!噗!”
一连串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嚎。
刀棍脱手,身体软倒。
前排的帮众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片片地倒下,后面的人踩着同伴的身体涌上来,然后被同样的棍击放倒。
这是一场屠杀。
一场纪律与阵型,对乌合之众的、毫无悬念的屠杀。
衙门屋顶上,陈猛看完了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核心力量传导顺畅,阵型切换没有出现明显失误。赵元的口令下达时机也很精准。”他像个最严苛的教官,做着战后评估,“唯一的问题是,下手还是不够狠,杀伤效率可以再提高百分之二十。”
巷子里,雷豹看傻了。
他带来的三百亡命徒,此刻已经溃不成军,在巷口被那堵移动的钢铁城墙反复碾压,哀嚎遍野。
他心底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这不是打架,这是军队在剿匪!
跑!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遏制。雷豹丢下鬼头刀,转身就往巷子外狂奔。
就在他跑出巷口的瞬间,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
“嗖——”
雷豹只觉得小腿一麻,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他低头一看,一支黑色的羽箭,已经贯穿了他的左腿肚子,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屋顶上,苏婉晴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弓,弓弦兀自嗡嗡作响。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那张绝美的脸上,一片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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