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七年正月初二,京城德胜门外的校场被寒雾笼罩,却挡不住十万将士的蒸腾热气。校场中央的演武台通体由汉白玉砌成,台顶覆盖着明黄色琉璃瓦,正中央矗立着“天子旌旗”,赤红色的旗面绣着五爪金龙,在北风中猎猎作响。正德帝朱厚照身着嵌紫貂毛的明黄罩甲,腰间佩着太祖朱元璋传下的“定业剑”,剑鞘上镶嵌着七颗东珠,那是去年张睿平定南海后,从欧洲商船中缴获的贡品。他扶着台边的汉白玉栏杆,目光扫过下方的队列,眼神中带着少年天子特有的锐利与激昂。
“陛下,新兵已完成三个月集训,请您校阅!”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躬身禀报,他身着飞鱼服,腰间的绣春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正德帝微微点头,抬手示意:“传朕旨意,全军演练鸳鸯阵!”牟斌高声传令,号角声立刻响彻校场,十万将士如同被唤醒的猛虎,迅速列成一个个规整的方阵,火铳手在前,长枪兵居中,刀盾手在后,阵型变换间丝毫不乱。
最前排的火铳手举起手中的武器,那是广州钢铁工坊新造的“靖海式改良型火铳”,枪管加长至三尺二寸,加装了黄铜准星和照门,射程从旧款的八十步提升至一百二十步;枪管外层缠绕着细密的钢线,能有效防止炸膛。一名火铳手按照操练要领,快速装填火药、压实铅弹、点燃引信,“砰”的一声脆响,铅弹精准命中两百步外的木靶,靶心瞬间被击穿。正德帝看得兴起,走下演武台,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火铳,掂量了一下,手感沉实却不笨重。他按照士兵的指点操作,虽动作略显生疏,却也准确击中了靶心,校场上立刻响起山呼海啸般的“陛下万岁”。
“将士们!”正德帝将火铳递给随从,走到队列前,声音透过寒风传遍校场,“欧洲蛮夷在大西洋集结重兵,欲犯我北疆、西域、云南、沿海四疆,妄图将我大明的土地变为他们的殖民地,将我大明的百姓变为他们的奴隶!朕今日站在这里,不是要你们宣誓效忠,是要告诉你们——大明的土地,一寸也不能丢!大明的百姓,谁也不能欺!”他拔出腰间的定业剑,剑刃映着晨光,寒气逼人,“今日,朕将你们分往四疆,每一寸防线,都要用人命守住!”
校阅结束后,正德帝在文华殿召见了杨廷和与兵部、户部的官员。殿内的炭火烧得正旺,桌上摊着大明疆域图,四疆的防御部署用红笔标注得密密麻麻。“少师,粮草和装备的筹备如何了?”正德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普洱茶。杨廷和躬身递上一本账册:“陛下,江南、山东、湖广的粮仓已储备粮食三百万石,足够五十万大军食用一年;广州钢铁工坊赶制了五万套鱼鳞甲、十万支改良火铳,昨日已通过漕运发往四疆;另外,工部新造的五十辆运粮车,采用了轴承设计,运力比旧款提升三成。”
兵部尚书王宪补充道:“陛下,新兵已完成编伍,北疆三万士兵由参将李谦率领,今日午后出发;西域两万由游击将军石勇统领,配备了两百门弗朗机炮;云南三万由都指挥使周泰带领,携带了五百支火铳;沿海两万划归张睿麾下,加强广州、泉州的防务。”正德帝点了点头,手指在疆域图上的广州位置敲了敲:“张睿那边的‘海晏级’战舰要加快建造,欧洲的超级铁甲舰不是吃素的,必须有能与之抗衡的战船。”
此时的广州,珠江口的造船厂一片忙碌。十余座船坞同时开工,工匠们踩着木梯爬上正在建造的“海晏级”战舰,手中的锤子敲打着钢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张睿披着沾满油污的短打,正和造船总匠陈老栓检查战舰的龙骨。“将军,这第十艘海晏级的龙骨已安装完毕,采用的是南洋的铁力木,泡在水中百年不腐。”陈老栓指着龙骨上的钢钉,“这些钢钉都是三层坩埚钢锻造的,比普通铁钉牢固十倍。”
张睿爬上战舰的甲板,眺望远处的海面,三艘已建成的海晏级战舰正进行试航,船帆上的“明”字旗在风中飘扬。“陈师傅,舰炮的安装要加快,六十斤超级炮的图纸已经送来,每艘战舰要配备十二门,另外还要加装蒸汽鱼雷发射管。”他递给陈老栓一张图纸,上面标注着鱼雷发射管的安装位置,“徐光启先生已经算出了参数,发射管要倾斜三十度,才能确保鱼雷准确命中敌舰船底。”陈老栓接过图纸,眯着眼睛看了片刻:“将军放心,十日之内保证安装完毕,咱们工坊的工匠,手艺不比欧洲的差!”
北疆的叶卡捷琳堡,周昂正和蒙古首领俺答汗查看新筑的防御工事。堡垒的墙体用冻土和石灰混合夯实,厚达五丈,墙面上每隔十步就有一个炮眼,五十门新造的破甲炮正对着西方,炮口裹着油布防潮。“周将军,这破甲炮的威力真能击穿欧洲人的钢甲?”俺答汗的儿子辛爱黄台吉好奇地问道,他手中握着一把大明赠送的腰刀,刀鞘上镶嵌着宝石。周昂让人推出一门破甲炮,对准远处的一座废弃土堡:“黄台吉看好了!”炮手点燃引信,三十斤重的铸铁炮子呼啸而出,瞬间将土堡的墙体炸开一个三尺宽的大洞。辛爱黄台吉惊呼一声,竖起大拇指:“大明的火器,果然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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