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线:长安古巷里的翻译惊魂
长安的秋阳带着股焦糖色的暖意,斜斜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古巷里,把两侧灰瓦白墙的影子拉得老长。陈阳背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登山包,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放大的终南山卫星地图,边缘已经被手指摩挲得发毛。
他能站在这里,纯属侥幸。
冷库那一夜的惊魂时刻,北斗七星阵爆发的蓝光暂时逼退了黑影,冰层在强光下剧烈收缩,裂开密密麻麻的纹路。陈阳当时被冻到大腿根,膝盖以下全是冰壳,趁着黑影后退的间隙,他咬着牙用尽全力蹬腿,冰壳“咔嚓”一声碎裂,带着刺骨的疼痛,他连滚带爬地朝着冷库门口冲去。身后传来唐人绝望的嘶吼和黑影刺耳的尖叫,他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跑,怀里的龙尾(两截拼接后的完整龙尾)烫得惊人,像是在给他注入力量,又像是在催促他赶路。
跑出学生食堂时,那些排成北斗阵的流浪猫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残留着几道冰痕,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陈阳不敢回宿舍,也不敢联系任何人,龙尾在怀里越来越烫,星纹亮得刺眼,在他脑海里投射出一幅模糊的星图——星图的中心,正是终南山的轮廓。
“终南山……龙珠在终南山?”陈阳喘着粗气,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用身上仅有的一千多块现金买了张去西安的高铁票。他不知道明达的情况,也顾不上唐人是死是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龙珠,激活龙尾的镇煞功能,不然48小时后,别说清华园,整个关中平原的磁场都可能失控。
高铁疾驰四小时,抵达西安北站时,天色已经擦黑。陈阳找了家廉价旅馆住下,把龙尾藏在枕头下,那玩意儿一沾床,星纹就暗了下去,温度也恢复了温润,像是暂时休眠了。他打开手机搜索“终南山入口”,结果出来一大堆旅游景区介绍,什么翠华山、南五台,看得他眼花缭乱。可龙尾投射的星图指向的,明显不是这些开发成熟的景区,更像是终南山深处未被开发的区域。
第二天一早,陈阳背着登山包,揣着龙尾,按照手机导航往终南山方向走。他没敢开车,也没报旅游团,只买了些面包、矿泉水和登山杖,想着先到山脚下再找当地人打听。可越往前走,道路越偏僻,导航开始频繁出错,最后直接显示“无信号区域”。
正午时分,陈阳走到一条古巷口,巷子两旁是低矮的土墙,墙上爬满了牵牛花,偶尔有几只鸡悠闲地踱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柴火的味道。他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口干舌燥,手机电量只剩30%,龙尾在怀里微微发烫,像是在提示他“方向没错”。
“有人吗?”陈阳朝着巷子里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回荡。
过了一会儿,巷子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穿月白色汉服的姑娘走了出来。她约莫二十岁出头,梳着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木簪,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些草药和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姑娘的眼睛很大,带着点警惕,看向陈阳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闯入者。
“你好,请问终南山……怎么进去?”陈阳上前一步,操着一口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
姑娘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吐出一串陈阳完全听不懂的话——既不是普通话,也不是陕西方言,更像是某种古雅的文言夹杂着地方土语。
“啊?你说什么?”陈阳愣住了,“我听不懂,你会说普通话吗?”
姑娘又说了一句,还是同样的语言,语气里带着点疑惑。陈阳急了,掏出手机打开翻译软件,对着姑娘说:“你说的话,用这个软件翻译一下。”
姑娘好奇地凑过来,看着陈阳的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下,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话。翻译软件转了半天,弹出一行字:“你是谁?为何寻终南山秘境?”
“秘境!对,就是秘境!”陈阳眼睛一亮,赶紧打字:“我找终南山深处的母石,听说那里有能稳定磁场的东西。”
他把手机递给姑娘,姑娘看着屏幕上的字,眉头皱得更紧了,又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翻译软件显示:“母石乃禁地,外人不可入。你怀里有‘灵物’,是来取‘钥匙’的?”
陈阳心里一惊——这姑娘竟然能感觉到龙尾的存在!他赶紧打字:“我怀里是龙尾,需要龙珠激活,龙珠在母石附近吗?”
姑娘看了看他的胸口,点了点头,对着麦克风说:“龙尾归位,母石显形,龙珠藏于石函,石函隐于星阵。”
翻译软件把这句话转出来时,陈阳差点跳起来——这不就和他脑海里的星图对上了吗!“星阵?是不是北斗七星阵?”他赶紧打字。
姑娘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很长的话,翻译软件断断续续转出来:“是……唐代星阵,由李淳风布下,母石是阵眼,石函是……时空之门。”
“时空之门?”陈阳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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