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回到南门,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每次跟着队伍出去抢收,回来总是九点十点的,可把人累坏了。
我感觉自己最近上火得厉害,嘴唇干巴巴的,难受极了。
再辛苦几天,把秋天的粮食储备充足,我可得好好休息放松一下,让自己彻底松弛下来。
我把分到的稻子,留下一大半存放在仓库,拿了大约20斤回家,给家里人最近当主食吃。
哦,对,还有青蛙,这可是难得的肉食。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忙去排队,准备搭乘烈火佣兵团的车。
不得不说,人家大佣兵团就是有排面。
四辆大卡车齐刷刷地并排停着,旁边还有一辆中巴。
就这出车的数量,一下子就把其他几个佣兵团比下去了。
排队上车的时候,我瞧见维持秩序的人,是住在我家西边第二户的一个人,之前路过他们门口时见过,有个大概印象。
不过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普通路人一样,应该对我没啥印象。
车多,排队的人也多,好不容易轮到我们,挤挤搡搡地进了卡车车斗。
这次车子行驶的路线和以往不同,不是径直向南,而是向东拐,过了大洋河的桥,继续朝东南行进。
我们要去的地方属于半沙漠地区,它的东边是一大片高辐射丘陵,北面是沙漠,也是高辐射区。
车停在了离高辐射区不太远的地方,这里的土地是沙土与泥土混合而成的,棉花倒是长得颇为不错。
一下车,我们就听从烈火佣兵团的指挥,分成了几队,各自朝着一个方向开始搜寻。
摘棉花又不是为了吃,无所谓是不是高度辐射变异的了。
人天天被太阳晒,不差棉花里的这点辐射,见到棉花直接采就OK。
我们这组的领头人正好是我见过的邻居那两个人。
大家干活的时候,他俩就在附近分开转悠着。
有一回,巧了,两人转悠到我身后不远处碰一块了,鉴于我太矮小,就被忽略了。
其中一人开口说:“哎,窦符,你听说了吗?基地能源部的那个贪婪的副部长被干掉了!现场还留下了一片绿叶子。依我看呐,这肯定是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侠影”干的,那叶子就是他的标志。”
叫窦符的附和道:“是哦,这人都在第一名的位置上蹲了好几年了,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哎,麻一航你说,这神仙干了好几起大案子,根本没人能发现他的踪迹,究竟是怎么避开摄像头的?”
麻一航回应,“不知道,他的确无人能及啊。” 他啧啧两声,接着八卦:“我觉得咱们队里的吕哥,手上功夫就非常厉害。这次咱们的副团长年纪大了要退下来,也不知道他和何琼,谁能成功上位。”
“我觉得吕哥人挺不错的,有真本事,为人还公正。我当然希望他能上位啦。”
“哎,吕哥这人,不会花言巧语。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贡献,恐怕竞争不过何琼的。”
窦符啧啧两声,:“蒋名也不会花言巧语呀,还不是被小姑娘追着跑?”
麻一航立马摇头:“没戏。咱们这位舍友可是个正派人,嫌弃那女的太风流了,三观不合。再怎么倒贴,蒋名也不会答应的。”接着又话题一转:“艾大虎人也挺不错的。自从上次意外受伤瘸腿之后,一直没缓过来。最近天一冷,他的腿又开始疼了。咱们也帮不上啥忙,唉……行了,咱们接着巡逻吧!”
等我把眼前这株棉花上的棉絮都采完后,便去追赶舅舅他们。
远远就看见舅舅正把手指往嘴里放。
“舅舅,怎么了?”
舅舅不在意地一摆手, “没事,刚才被棉铃苞叶扎了一下,流了点血。”
我关切地说:“我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吧!”
舅舅摇摇手,“不用,就一个小口,我换个手指头用就行,不耽误事儿。”
可舅舅这话刚说完没多久,就见他急匆匆地跑到两棵植株中间的空地上,喊着:“葫芦,赶紧帮忙,这蚜虫扒在我的伤口上吸血呢!”
蚜虫不是吃植物汁液的吗,怎么改口味了?鲜血也上了它新开发的菜单?
葫芦离得远,我离得稍近一些,跑过去一看,一只大蚜虫正趴在舅舅伤口上,肚子吸得鼓鼓的,跟圆豆子似的。
舅舅见我过来,另一只手赶忙示意我:“把包打开,里边有麻醉剂,喷一下,要是直接往下扯,能扯掉一块肉,这东西咬得可紧了。”
我急忙拉开跟我同款的麻布包,这时葫芦的手伸了过来,把麻醉剂拿了出来,对着舅舅的手指头喷了两下。
过了一会儿,蚜虫果然昏迷了,自动松开了嘴。
葫芦立刻上手,用纱布仔细地把舅舅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这下,蚜虫想继续“作案”,没门。
这片地里,棉花树间掺杂着一些小槐树小椿树。
放眼望去,地块面积着实不小。
可无奈“狼多肉少”,架不住我们人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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