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我的脸上挂满水珠,也没个毛巾擦,只能等它自然风干。
小桃看不下去,非要让我用她的毛巾,我婉拒了。
这种私人物品还是用自己的好,况且昨天和今天小桃已经帮了我很多忙,总不能老麻烦人家。
脸上水干了,小桃拉着我,环着游廊,沿着正中间的主楼,来到东楼。
此时东楼里已经坐了五六个人,正在吃早饭。
早饭是小米粥,一个土豆,还有鸡蛋——汤,我严重怀疑这一大锅汤只用了一个鸡蛋。
“小桃,这种下雪天,你们一般都有啥安排?”
小桃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开心地叽叽喳喳,“每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是我们佣兵团聚餐的日子。今天一整天,就只管吃喝玩乐就行。有什么事都得等雪小了再说,毕竟下大雪的时候不方便外出。”
吃完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按照惯例,我们一会儿会玩牌,但在这之前得先把雪扫了。”
一看到外面的雪,我就来了兴致,这雪都到我脖子了。
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房顶上的雪看起来只是薄薄一层,估计是早上刚被人扫过。
吃个早饭再出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房顶上又积了厚厚的一层。
我抄起旁边放着的一把扫把,顺着梯子就往房顶上爬。
正巧总是霉运缠身的庄周从下面路过,我回头跟他打招呼。
他抬头回应我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朝院子一侧倒去。
那边除了原本地上积的雪,还有从屋顶扫下来的厚厚一层,他这一摔,直接被雪包住大半个身子。
就在这时,正在楼顶打扫的乌鸦嘴程功,用力一扫把下去,一大片雪滑落。
这湿漉漉的雪“哗”的一声砸在了庄周身上,这下可好,“哎哎……”庄周躲闪不及,被盖得严严实实,连衣角都看不见了。
路过的佘丛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庄周,你今天可真是来了个开门红呀!放心,你早上把霉运用掉,今天白天打牌就不会输那么多了,这可是好事啊!”
那处雪猛地抖动了一下,庄周从里面伸出胳膊,除掉头上的雪,露出了半白的脑袋。
房顶上的程功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地走到屋檐边,朝下望了一眼,也跟着哈哈笑出了声:“哎呀,庄周,这明明有大路,你怎么摔那里面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倒霉呀!”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坐在梯子顶端的我,笑嘻嘻地劝说,“晶晶啊,这活儿让我们男人来干就行,你下去歇着。你要真有心,就中午给我们多做点好吃的呗。”
我瞧了瞧高高的房顶,心里也有点发怵,顺势借坡下驴,“行吧,那我就下去。”
半个小时后,大家都齐聚餐厅。
六张大桌子都被占上了,有人玩掼蛋、有人玩拖拉机、有人玩三打一,还有人玩拱猪。
各桌旁还围着几个观众。
看来在这里,打牌是十分流行的娱乐活动。
扑克牌小巧轻便,便于携带,而且成本小,玩法多样,受到大伙的喜爱也在情理之中。
我借口对规则不太明白,没有上桌打牌。
大家玩牌的时候,我便挨个桌子转了一圈。
果然,这里的牌局规则和我前世所知的大体相同,只是个别细节,像“拖拉机”里扣底的规则之类,比以前稍有差异。这么看来,我玩起来是没问题的,这下心里有了底。
绕到庄周那边,他们玩的是“三打一”,他面前当筹码的那3颗玉米豆如风中残烛,眼瞅着就要消失了,要知道初始每人是100个玉米豆。
看着他出啥牌都被压,可怜的娃!
难怪他在这桌了,要是搭伴的话,对家都被他拖累死。
庄周沉着脸叫嚷:“不行不行,苏林,你再跟我换个座位,我这儿风水不好。”
当我走到田集身旁时,他一把拉住我,非常热情,“嘿,晶晶,过来坐我这儿玩几把。别担心,赢了归你,输了算我的。”
我摆手拒绝:“别了,看别人玩牌正好,输了赢了我都是看客。我在一旁给你加油,你继续。”
“不行不行。”田集说着,站起来把我按到了他的座位上,“你先帮我玩两把,我去上个厕所。”
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呀,无奈之下我只好催促他,“行吧,田集哥,那你快点啊,我先帮你抓牌。”
大半个小时后,田集才回来,一进屋子直奔牌桌,“哎呀,不好意思啊,刚才去办了点事。晶晶,怎么样,赢了没?”
我用手指了指面前的那堆玉米豆,笑着说:“喏,比你走的时候多了100多个呢。”
田集看向他的对家段方舟,打趣道:“行啊,你们俩配合得挺默契嘛。晶晶,你这小丫头,还说不会玩呢。”
我笑嘻嘻的,“这不是看你们玩了几把,就差不多懂了嘛。我得去厨房看看了,你来吧!”
经过庄周身旁时,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嘿,晶晶,你来帮我玩两把,这帮家伙就爱欺负我一个人,我想借借你的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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