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身后走出几个男人,中间是个尖嘴猴腮脸色黝黑的中年汉子,手背纹着一条似蛇似龙的图案。
“老二,磨叽什么?兄弟几个等着你打牌呢。”
被叫做老二的那痞子嬉皮笑脸地指了指我们:“大哥,这几个来找你要老鹰呢。”
那黑汉子上下打量我们,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眼神像看蝼蚁般轻蔑:“就你们几个弱鸡?也配跟老子要东西?那老鹰现在是我的了,识相的赶紧滚。”
舅舅急忙上前,抱拳行礼:“帮主,这只鸟对我外甥女意义重大,一直当女儿养的
,还请您高抬贵手。”帮主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兄弟们,啧啧了几声,“当闺女养?呵呵,我可是把她当孙女养的!”说着,他冲手下挤眉弄眼,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此时将近晚上8点,正是众人饭后休息的时候。
随着动静越来越大,我们身后陆续有三四十号人围了过来看热闹。
黑帮主从兜里掏出匕首,晃悠着走到舅舅跟前,用匕首拍打着舅舅的脸:“就你这种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跟我提要求?滚一边去!”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拳砸在舅舅脸上。
舅舅踉跄着后退栽倒在地,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我心中一紧,急忙冲上前扶起舅舅,愤怒地朝帮主喊道:“你欺人太甚!”
帮主抖着腿,双臂抱胸,满脸不屑:“那又怎么样?我想打谁就打谁,谁敢有意见?”
听到帮主这话,众人纷纷后退,没人敢出声。
看来这帮主平日里嚣张跋扈、欺压良善,百姓们无人敢惹。
大宝攥着铁棍,葫芦高举大刀就要往前冲,却突然都僵在原地——帮主身后,有三人已经掏出乌黑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我们。
热武器的威慑下,再锋利的冷兵器也失去了气势。
帮主一步三摇地踱到葫芦面前,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怎么?想动手?
他猛地抬腿,一脚踹在葫芦胸口。
葫芦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三米开外,张口吐出一滩鲜血。
葫芦!我嘶声大喊。
大宝红着眼冲过去扶起兄弟,转身拦住帮主:无故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被大宝的无能愤怒取悦了,帮主狞笑着用食指戳着大宝的胸口,步步紧逼:老子就是王法!
大宝刚要挥拳反击,突然传来枪响,他抬起的手臂瞬间绽开血花。
我喉咙发紧,连吞咽口水都扯着疼,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漫过理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那些嚣张的面孔。
我向来秉着与人为善的信条,对旁人的排挤与打压都尽力忍着。
那些藏在背后的冷嘲热讽、故意使绊的阴招,我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将委屈都揉碎了往肚子里咽。
可如今,当大福虚弱的样子混着帮主的狞笑砸进耳朵,当这些混蛋肆意伤害我珍视的人,压抑在心口的怒火轰然炸开,我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刻出带血的沟壑。
此刻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人微言轻——没有力量,连自己视如亲人的大福都护不住。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从未如此渴望过力量,哪怕只是能护住身边人的力量也好。
我放开舅舅冲过去,把疼得浑身颤抖的大宝护在身后:帮主,非要鱼死网破?
帮主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油腻的手指在我脸上摩挲:小美人着急了?
他的手掌猛地压向我的胸口,恶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发育得不行啊...”
我一把拍开那只脏手,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敢不敢跟我立生死状?明天上团山,我们做个了断!
这“团山”还是我听田集的八卦知道的。
团山也被称为“坟头山”,是座像个馒头的矮山丘,占地上万亩,密林蔽日,嶙峋巨石星罗棋布,天然的地形让它成了绝佳的野战战场。
基地里若有两派冲突无法调和,便可向政府申请签署生死状,奔赴此地一决雌雄。
一旦双方踏入团山,基地政府便会派出安保人员封锁四周,直到一方全军覆没,这场厮杀才算终结。
“上团山?你这是在消遣我?”帮主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轻蔑,“就凭你?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
他伸出食指,指尖骤然迸出一团电流,电流在掌心缠绕,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空气都泛起细微震颤。
收了电流,他环视我们四人,食指在空中狠狠点戳:“都给我滚!再啰嗦,今儿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我是认真的,谁赢老鹰归谁。”
帮主慢悠悠地拿出烟卷点上,吊儿郎当拖长语调:“那畜生本就是老子的东西,用它赌?你以为我脑子进水了?”说完还悠悠地吐出一股烟,嚣张至极。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十万积分。”
帮主的手一顿,猩红的眼珠透着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出十万积分做赌注。敢不敢接?”
“十万积分?倒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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