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斯底里的惨叫把我吓得心里一惊,大惊小怪的,至于嘛!
原来我蹲在虚空的黑门里,只探出头的模样,在他眼里就像漂浮的头颅。
这人吓得转身就跑,把后背完全暴露出来。机不可失,我抬弩瞄准,连续三箭——都落了空。
正懊恼时,他被藤蔓绊倒,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一边大喊:妈呀!救命啊!声音都喊劈叉了。
我飘到他上空,一箭击中他后心。
果然,离得近了,我的箭术还是挺不错的啦!
我把额头的长发一甩,喜上眉梢,这场追击战,又少了两个威胁。
腕表上交后,队友间再无半分联系的可能。也不清楚其他三人怎么样了。
唯有多撂倒几个敌人,为他们减轻负担,才是目前我唯一能做的事。
我握着石头吊坠悬浮半空,以自行车的平均速度游荡,打算找了个适合伏击的地方停下来。不用我出手,因为有只闻香鸟扑棱着翅膀缀在我身后,叽叽的叫声就会诱敌过来。
来到一处密林边缘,树木渐矮。
有嗡嗡声刺破耳膜,抬眼望去,头顶的一处枝干上悬着个巨大蜂巢,无数金红色大马蜂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
天助我也——这群暴躁的杀手,可比任何陷阱都管用。
马蜂的出现就是真真的及时雨啊!天上掉的馅饼我肯定得接住。
我悬停在蜂巢斜前方,黑门如同一道隐形屏障,任凭马蜂在门前穿梭,却无一只敢闯入。
指尖摩挲着弩身,我CPU烧得发热,计算着角度,合计如何引蜂为刃,让追踪者尝尝被千针噬体的滋味。
那只闻香鸟立在不远处的枝头,警惕地盯着我手中的弩箭,不住地仰头鸣叫。
来了来了!待两人循着鸟叫声靠近,距树下只剩五六米时,我全身上下包裹的只露着眼睛,抄起工兵铲连续猛戳蜂巢。
两声脆响,小半个蜂巢轰然坠地。
霎时间,蜂群如黑云压城般炸开,嗡嗡声震得耳膜生疼。
被偷家了,这些大马蜂的愤怒可想而知。
树下立着两个明晃晃的靶子,还不把他们往死里干!
“卑鄙!”那两人大骂一声,惊叫着抱头鼠窜,却不知越是慌乱动作越大,成了马蜂眼中最醒目的移动活靶。
毒针如雨点般扎进他们的脖颈、脸颊,惨叫声撕破山林。
其中一人慌不择路,一脚踩空,瞬间坠入深沟,只留下一声闷响。
另一人掉转身想逃,却被密密麻麻的蜂群缠住,他只能用手套捂着脸逃窜。
我在空中追过去,扣下弩机,三支弩箭激射而出。
一支擦着他头顶钉入树干,第二支射中他腰侧的棉衣里,耷拉着尾巴,随他跑动晃动着,像是在嘲笑我。
最后一支还算争气,扎在他左腚上,有棉裤挡着,看箭头在跑动中的晃动情况判断,射入的不深。
我造成的伤害性不大,有马蜂助攻,苦头还是够他吃的。
这人竟咬着牙往前跑,上百只马蜂围着他找机会见缝插针。
我左手拍了右胳膊一下,暗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胳膊,绕过树枝接着追赶。
他撑着跑到一棵槐树旁,突然捂住脖子慢慢倒地,抽搐的动作渐渐迟缓,四肢最终瘫软在地。
蜂群又泄愤似的轮番蛰刺,直到确认其再无反抗之力,才振翅嗡鸣着返回蜂巢,只留下一具脸色青紫发胀的尸体躺在草丛里。
哦耶,又蚕食掉一个。
我借着黑门在半空灵活穿行,俯身查看跌进沟里的人,一定要彻底排查,让隐患无所遁形。
以前看过多少影视剧,以为重伤必死的人来个绝地反攻。我可不当那个蠢蛋。
指尖刚触到他颈动脉,便确认呼吸已然断绝,可末世生存哪敢心存侥幸?
刀刃寒光一闪,狠狠抹过他脖颈,暗紫的血慢慢渗出。
去掉7个了,还剩8个。
黑门紧贴树干藏了片刻,四下寂静得瘆人,连那只聒噪的闻香鸟都没了踪影。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在山谷里荡出回音,不像是我方队员的声音。
我嘴角勾起,将黑门开出巴掌宽的缝隙,像条游弋的鱼般穿梭在林间。
末世里哪能一直守株待兔?
既然敌人不现身,那就让我主动去找。
我循声过去,发现是一个夜枭帮的人,一只腿插在脚下的土里,另一只腿跪坐在地上,浑身都爬满了一种黑色的大蟑螂,地下还在不断往外涌出蟑螂大军,
“啊……曹爽,救……救我。”
周围没看到人,看来他同伴早就跑没影了。
他手忙脚乱的拍打,血腥气刺激下,身上蟑螂却越来越多。
人在做天在看,这是造了多少孽才落的这样的下场。
形似披着黑色铠甲的人形缓缓倒下了,不再动弹。
还剩7个,我默念了一句,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朝着一个方向荡过去。
没多久就看见前方树丛中,有三人嬉笑着追赶前面两道狼狈的身影——是舅舅和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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