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给力的还属大福,白天自己捉了几只老鼠吃了,晚上竟然还能干掉8斤驴肉。
雪窝子里飘着肉香,混着此起彼伏的笑骂声,倒像是给这冰天雪地添了把暖炉。
段方舟大手一挥,迅速做出安排:“庄周,你带个兄弟先站第一岗!盯紧四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报!”
被点到名的庄周利落起身,拍了拍身旁那个面生队员的肩膀,两人抄起武器,裹紧皮袄,转身很快融入外面纷飞的雪花里。
刚钻进睡袋没多久,我还半梦半醒间,外头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就是狗叫声。
众人猛地惊醒,段方舟抄起枪就钻出睡袋,带着程功冲了出去。
外头传来杂乱的叫嚷,“是血线虫!”
“这能救活吗?”“肯定是杀野驴时的血腥味引来的!”
我掀开被子想出去看看,却被葫芦一把按住:“老实待着!”
我嘟囔着“这么多人呢”,他呛回来:“人再多,也架不住这些东西钻空子!”
得,保命要紧,我只好缩回去,听着外头风雪与咒骂声混作一团,心脏跟着突突直跳,伸着脖子想听见些有用的信息。
半个多小时后,段方舟和程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脸色惨白的“花蝴蝶”李群。
我急忙迎上去,只见段方舟脸色铁青,“憨子出事了。他睡觉时被血线虫钻了空子,等察觉不对劲,虫子已经钻满全身。下午他参与猎杀野驴,手上划了一道细伤口,他没当回事,没擦药,结果引来大批血线虫,都沿着伤口钻进体内……”
程功垂下头,声音发闷:“没救了。样子老惨了……”
他的惨状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见者惊悚。
雪窝子里骤然静得可怕,只有风雪撞击雪墙的沙沙声,混着远处隐约的鸟鸣。
即使见惯了生死,亲密的同伴没了,也让北斗的人特别伤感。
大家互相帮忙赶紧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伤口,千万不能留隐患。
李群凑过来,贱兮兮的,“小美女,我们那雪窝子遭了血线虫,今晚得跟你们挤挤啦。”
段方舟脱下手套甩他脸上:“少废话!赶紧帮忙再搭上帐篷!今晚五个人挤挤,雪床不安全!”
帐篷里,我缩在最边上,贴着葫芦,被四个大老爷们挤得贴紧帐布,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压成墙上的剪影。
李群还在絮絮叨叨逗我,被葫芦一肘子怼得闷哼一声,总算消停了。
今天顶着狂风滑了一下午雪,浑身骨头像被拆散了重组,实在累到极点。
外头风雪呼啸,帐内鼾声此起彼伏。
中途隐约听见有人掀帐篷进出换岗,我清醒了三秒,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动了下头换个位置又沉沉睡去。
夜里其实并不宁静,只不过这些小骚扰都被队员们解决了,没影响到我什么。
南行第三天,晨曦微露时众人便开始收拾行囊。
我给自己鼓了鼓劲,早起给大家烙了饼,又将昨天剩下的七八斤驴肉切片煮成热汤。
众人匆匆果腹后,便背着装备准备出发。
我看见田集跑到一棵松树下,在最显眼的枝上系了块醒目的红布条。
正满脸疑惑时,段方舟恰好经过,正好给我这个小白普及知识,“遇到意外就得把情况写在布条上,给后面的队伍提个醒。”
哦,趟雷还得出响才行。
风又大了起来,那抹红布条在风雪中上下摇摆,像一枚钉在雪原上的红色游龙,隔老远就能看见。
早上,没风,中雪。
先由苏林领队开道,众人沿着他滑过的雪辙排成一列前行。
白茫茫的天地间只剩滑雪板划过雪面的“沙沙”声,直到庄周突然一个踉跄,左脚绊右脚,直飞出去。
落地的地方积雪突然塌陷,他整个人直坠进雪坑里,只留下雪面上那个突兀的窟窿,
“快救人!”段方舟大吼一声,往雪坑里甩出一卷绳子,“人还清醒吧?”
听见庄周闷声闷气地回答:“在哪,我抓住了!”
绳子猛地一沉,众人齐心发力,总算将浑身是雪的倒霉蛋拽了上来。
他抖落头上的积雪,低声咒骂:“他妈的,这雪还挺深。”
大家看他的可怜样子都忍俊不禁。
说真的,我都想劝他去拜拜菩萨和观世音了。
上午9点多,队伍在一片树林边停下短暂休整。
去树林里方便的白松和炎虎突然兴奋地跑回来。
白松眼睛发亮,一边跑一边喊:“队长!前面有片枣树林,枣子红扑扑的,好多鸟在啄着吃呢!”
他舔了舔嘴唇,回味似的咂咂嘴,“我尝了一颗,甜得很!咱们去采些来吃吧,甜甜嘴!”
炎虎在旁跟着点头,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显然也被甜枣勾出了馋虫。
“呀,还有这好事?”田集两眼放光,搓着手跃跃欲试。
程功却皱着眉在一旁嘀咕:“不会是有毒之类的吧?末世里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话没说完,庄周和田集已经一左一右扑上去,都去捂他的嘴,“程功你个乌鸦嘴!闭上你的破嘴!走,咱们吃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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