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们赶紧围上去,一点点帮他们拔掉这些暗器。
我凑过去帮庄周清理裤腿上的松针,听他骂骂咧咧的,“这什么破松树,一言不合就开干,这可怎么过去?”
大家聚在一块儿,对着眼前这片松树林展开了头脑风暴。
我侧耳听着,眼角余光瞥见葫芦对着远处一棵松树,抬手就是一箭。
实践出真知啊!
果然,那松树受了刺激,立刻浑身发抖,松针像飞镖似的向四周散射开来。
葫芦这波操作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田集眼睛一亮,朝前走了两步,高喊着,“看来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段方舟咂咂嘴:“没想到还能这样,就是太费弩箭了。”
“变通一下不就得了!”蒲科说着,捡了块大石子,瞄准远处一棵枝叶茂密的松树就掷了过去。
嘿,竟然真管用!要不说直肠子有直肠子的好处。
等那松树抖着枝叶发射松针时,众人一阵欢呼——用石头就能解决的事,so easy!
段方舟还特意到那棵刚“发射”过松针的松树底下走了走,许是松针耗尽了力气,许是它也不想变成光头,仅象征性地抖落了二三十根松针,稀稀拉拉的,很快便偃旗息鼓了,对人基本没什么影响。
既然有了应对之法,大家对这些松树也不再客气。
男人嘛,打小就对石头棍子这类东西有种天生的刻在基因里的偏爱,这会儿被这么一折腾,反倒激发出玩乐的心思了,甚至起了攀比之心。
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大型野兽,估计都被松针箭雨给恐吓住了。
我只瞧见几种指甲盖大小的昆虫,在地上慢悠悠地爬着。
前面开路的几人轮流上阵,对着前进路上的松树毫不客气地砸过去。
葫芦的投掷技术尤为精湛,收到大家的一致称赞。
这些松树光长叶子不长脑子,没了爪牙,自然也就消停了。
切,就这点能耐啊,鄙视!
这情形,恰似瞧见个沉甸甸的大铁球,卯足了劲伸手去提,原以为重得挪不动,谁知一提起来才发现竟是空心的,实打实的分量不过三两三,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大家一路端着轻松调皮的劲儿爬山,走半路被一棵巨大的老松树拦住了去路。
那松树简直是树中的“战斗机”、松族里的“老祖宗”,粗得至少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
离着老远我们就注意到了它——只因它树冠茂密,覆盖面积极大。
凑近了才看清,树下地面光秃秃的。
之所以寸草不生,应该是因为松树根系太过庞大,阳光都被拦住了。
地面布满一根根露出大半个身子的树根,裸露的根系不断分叉、再分叉,像一棵棵倒长的小树,在地面上密密麻麻地铺展开来,不住地向外延伸,仿佛给地面铺了层特殊的“地暖管子”,把杂草的生存空间挤得一干二净。
“这、这……好大一棵树啊!”程功被惊得都有些结巴了。
蒲科咂咂嘴,“老天爷呀,这简直是树王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树!”
“活这么大,我也是头一回见这么粗壮的树。” 胡惟庸微张着嘴,眼神里满是惊叹。
“你们快看那些松叶,又粗又长!”田集摸着下巴使劲仰头端详着。
人群里各种惊叹声不断,交头接耳地交流着自己的想法。
张团长却没只顾着惊叹,他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眉头微蹙,沉声道:“扔几块石头探探路吧。”
说这话时,他抬眼看向段方舟征求意见。
段方舟很是赞同,点了点头,干脆地应了声:“行。”
“嗖嗖嗖“几声,几块石头从我耳边呼啸着飞了出去,砸在大松树的树干上,刚一碰触就被反弹回来,落在半路。
我眯起眼睛仔细瞧了又瞧,那树皮是没有半点折损的痕迹。
估摸着,这力道的石头砸上去,对它来说,恐怕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张团长和葫芦又对着松树的各个部位接连投掷石头,出乎意料的是,即便石头打到了树尖的枝干上,那些松针也稳稳地长在树上,毫无异动,更没有任何攻击的迹象。
“呦,看来这老松树根本不屑用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坑人啊。”
我心里嘀咕着,低头打量起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根系。
地表就露着这么多,那地下的根系岂不是扎得又深又广?
想来这“高祖松树”平时定是吃得饱喝得足,外围还有子子孙孙守护着,我们这些人恐怕就像小杂鱼,压根入不了它的眼,所以它才有这般气度。
格局够大,我喜欢!
段方舟他们几个主战斗力凑到一起,简单合计了几句,一致觉得事出反常即为妖,还是得小心为妙,保不齐这老松树正憋着什么大招呢。
几人最后决定先派蒲科和苏林两人先去探探路。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从这树下穿过去,继续往山上走。
这两人轻装上阵,一点点朝树的主干附近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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