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儿,哪来的拨浪鼓?”张飞抱起儿子。
小张继指着门外:“叔……叔给……”
奶娘在一旁道:“是个卖货郎送的,说看小公子可爱,白送不要钱。”
张飞眉头一皱:“陌生人给的东西,怎么能要?”他拿过拨浪鼓仔细检查。鼓身是木头的,鼓面是羊皮,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他还是谨慎,把鼓拆开——
里面藏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明日子时,取张飞人头,换黄金千两。”
张飞脸色骤变:“那货郎呢?!”
“走、走了……”奶娘吓坏了。
张飞抱着儿子冲进内室,陈沅正在绣花,见他神色不对,忙问:“将军,怎么了?”
张飞把纸条给她看。陈沅看完,手一颤,针扎破了手指。
“他们……要对继儿下手?”
“不是继儿,是俺。”张飞咬牙,“但他们拿继儿当饵!”他忽然想到什么,“媳妇儿,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陈沅这才把刘老头和货郎的事说了。张飞听完,气得一拍桌子:“好个曹操!明的不行来暗的!王虎!”
王虎应声而入。
“带人全城搜捕!那个刘老头,那个货郎,还有一切可疑人物!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是!”
当晚,当阳城戒严。士兵挨家挨户搜查,果然抓到了那个货郎——他躲在城西一家客栈的地窖里。但刘老头不见了,像人间蒸发一样。
审问货郎,他嘴很硬,什么都不说。张飞气得要动刑,被陈沅拦住。
“将军息怒。”陈沅轻声道,“此人既是死士,用刑也无用。不如……”
她附在张飞耳边说了几句。张飞眼睛一亮:“媳妇儿,你这法子妙!”
第二天,太守府传出消息:张飞将军突发重病,卧床不起,所有军务由王虎暂代。
消息很快传遍全城。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说张将军是累病的,有的说是中了邪。
傍晚,太守府请郎中。来了三个郎中,把脉后都摇头,说病情古怪,需静养。
这一切,都被暗处的眼睛看在眼里。
当夜,子时。
太守府内院一片寂静,只有张飞卧房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翻墙入院,落地无声。他们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手里握着短刀。
两人打个手势,一前一后摸向卧房。前面的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
两人心知中计,转身要逃。忽然“哗啦”一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们罩住!紧接着火把亮起,王虎带人冲了进来。
“拿下!”
刺客奋力挣扎,其中一个突然咬破衣领——衣领里藏了毒药!但王虎早有准备,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卸了他的下巴骨。
另一个也想自尽,被士兵按倒在地。
张飞从屏风后走出来,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两个刺客被绑得结结实实。卸掉下巴的那个,眼神怨毒;另一个则面如死灰。
“说,谁派你们来的?”张飞问。
两人闭口不言。
张飞也不急,对王虎说:“去,把那个货郎带来,让他们见见面。”
货郎被押来时,看到两个同伴,脸色大变。
张飞指着货郎对两个刺客说:“你们这位兄弟,已经全招了。他说你们是曹操校事府的人,任务是刺杀俺,绑架俺儿子。对吧?”
货郎急得瞪眼——他根本没招!但下巴被卸,说不出话。
两个刺客信以为真,其中一个终于开口:“既已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们?”张飞摇头,“太便宜了。俺要把你们送还给曹操——用你们换点东西。”
他让人把三个刺客分别关押,严加看管。
处理完这些,已经后半夜了。张飞回到房间,陈沅还没睡,在灯下等他。
“媳妇儿,你咋还没睡?”
陈沅起身为他倒茶:“沅担心。将军,曹操既已派人刺杀,一次不成,必有二次。咱们得早做防备。”
张飞点头:“俺知道。明天俺就把你和继儿送到船坞去,那里安全。”
“那将军呢?”
“俺留在城里。”张飞握住妻子的手,“放心,经过这次,俺会加倍小心。再说,俺还有秘密武器没使呢。”
“秘密武器?”
张飞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张飞果然开始布置“秘密武器”。
他在太守府内外装了十几个铃铛,用细线连接,组成一个简易的警报系统——有人碰到线,铃铛就响。
他又让工匠做了几个“绊马索”——其实是在院墙上装活动木板,有人翻墙就会踩翻木板,发出巨响。
最绝的是,他在卧房门框上装了个机关:门一开,门框上方就会掉下一袋面粉——不伤人,但能糊人一脸,让人睁不开眼。
陈沅看着丈夫忙活,忍不住笑:“将军这些机关,倒像孩童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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