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得意:“游戏?媳妇儿你可别小看。这些机关不伤人,但能示警、拖延、制造混乱。真要有刺客来,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正说着,小张继摇摇晃晃走过来,好奇地摸那些铃铛线。张飞赶紧把儿子抱开:“乖儿子,这个不能碰,碰了爹爹的机关就白装了。”
小家伙似懂非懂,又去抓那袋面粉。张飞手忙脚乱,面粉袋差点掉下来,撒了他一头一脸。
陈沅和侍女们笑得前仰后合。张飞顶着一头面粉,也嘿嘿笑起来。
笑闹间,王虎来报:抓到第四个刺客!
“在哪抓到的?”
“在城南一家药铺。”王虎道,“这人扮成郎中,说要给将军看病,身上搜出了这个。”
他递上一包药粉。张飞闻了闻,刺鼻——是迷药。
“好家伙,还想迷晕俺?”张飞把药粉收好,“这人先关着,和那三个一起,等俺想好怎么用他们。”
他想了想,对王虎说:“放出风声,就说俺病重,急需名医。看看还有多少鱼上钩。”
果然,接下来两天,又来了三个“郎中”,两个“道士”,都说能治张飞的“怪病”。无一例外,全是刺客。
张飞来者不拒,全抓了。关人的地牢都快塞不下了。
第七天,终于没刺客来了。
张飞清点人数:一共抓了九个刺客,七个是曹操的人,两个是江东的——那俩是看到曹操动手,想浑水摸鱼。
“九个……”张飞摸着下巴,“够用了。”
他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曹操,一封给孙权。信里说:你们的人在我手里,想让他们活命,拿东西来换。曹操要拿一万斤生铁、五千斤煤炭来换;孙权要拿造船用的桐油、麻绳、上等木料来换。
“将军,他们会换吗?”王虎怀疑。
“曹操不好说,孙权肯定会换。”张飞笃定,“那两个江东刺客虽然是小角色,但孙权要面子。再说了,咱们要的都是造船材料,他巴不得咱们多造船呢——船造多了,他才有机会偷学。”
信送出去了。
三天后,江东先回了信:同意交易,十日后在江上交换。
又过了两天,曹操也回信了,只有两个字:“等着。”
张飞把曹操的信扔到一边:“这老贼,还想硬撑。不管他,先跟江东交易。”
交易那天,长江江心。
张飞亲自押着两个江东刺客,乘蒸汽船前往。对面是吕蒙带的三条战船,船上装着满满的物资。
两船靠近,张飞站在船头喊:“吕将军,别来无恙啊!”
吕蒙拱手:“张将军好手段。人可还好?”
“好吃好喝伺候着呢!”张飞一挥手,王虎把两个刺客带出来。两人确实没受虐待,就是脸色不太好——关在地牢里,谁脸色能好?
吕蒙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下令:“把货搬过去。”
江东士兵把一桶桶桐油、一捆捆麻绳、一根根上等木料搬到蒸汽船上。张飞这边也把刺客交还。
交易完成,吕蒙忽然道:“张将军,都督有句话让我转告:技术虽好,莫忘根本。船行江上,终需靠岸。”
这话意味深长。张飞回道:“请转告周都督:岸在人心,不在江边。心中有岸,船行万里亦不迷。”
吕蒙深深看了他一眼,拱手告辞。
回程路上,王虎问:“将军,周瑜这话什么意思?”
“警告咱们呢。”张飞撇嘴,“意思是别仗着有蒸汽船就嚣张,江东水师还是老大。”
“那将军的回话……”
“告诉他,咱们的‘岸’是复兴汉室,是天下太平。这个岸,比他的江东大得多。”
王虎似懂非懂地点头。
回到当阳,张飞立刻让人把材料运到船坞。有了这批上好材料,新战船的建造进度能快不少。
至于曹操那边,一直没动静。张飞也不急,那七个刺客继续关着,每天两顿饭,饿不死就行。
又过了十天,船坞传来好消息:新战船龙骨铺设完成,开始上船板了!
张飞兴冲冲赶去船坞。看着渐渐成型的船体,他心中豪情万丈。这艘船比第一艘大一倍,要装两台蒸汽机,载兵百人,装五门弩炮。一旦建成,将是长江上最可怕的战舰。
他正在船台上指挥,忽然有士兵来报:江上发现可疑船只,疑似曹军战船!
张飞心中一凛:曹操终于要动手了?
他登上了望台,用望远镜看去。果然,上游方向来了三条战船,挂着商船旗,但船型分明是战船改装的。
“准备迎敌!”张飞下令。
蒸汽船立刻生火备战。但奇怪的是,那三条船在距离船坞五里处停下了,不再前进。
“他们在等什么?”黄巧手疑惑。
张飞皱眉观察。忽然,他注意到船坞后方的山上,有鸟群惊飞——那里不该有人!
“不好!调虎离山!”张飞猛地醒悟,“他们的目标不是船坞,是……”
是当阳城!是太守府!是陈沅和小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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