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狱之心核心区域的混乱,随着小塔虚影的隐没与秦锋带领天衍宗弟子的清剿,逐渐趋于平息。
失去了金面圣使这位主心骨,又目睹了“圣祖意志”被击退、血鸾护法陨落、银魈与白骨两位护法在秦锋剑下苦苦支撑的惨状,残余的蚀魂殿修士早已斗志全无。除少数死硬分子被当场格杀,大部分或是仓皇逃入更加危险混乱的雷暴深处生死不明,或是见机得早跪地投降,被天衍宗弟子以特制的“锁灵针”封住修为,看押起来。
秦锋虽肩胛受创不轻,但化神剑修的底蕴非同小可,服下丹药稍作调息,便稳住了伤势。他剑光凌厉,与四名结阵的弟子配合默契,很快便将试图负隅顽抗的白骨书生与银魈护法逼入绝境。银魈护法擅速度袭杀,正面硬撼非其所长,在秦锋浩然的星辰剑意锁定下,身法优势尽失,不到三十招便被一剑洞穿丹田,元婴刚欲遁出,就被紧随而至的剑光剿灭。白骨书生见势不妙,竟欲引爆本命白骨法宝与收藏的怨魂做最后一搏,却被秦锋以更精妙的“周天星锁”剑式提前禁锢了周身灵力,最终被生擒,同样被封禁修为。
大战的硝烟缓缓散去,留下的是一片狼藉与浓重的血腥气。残破的邪阵祭坛依旧散发着令人不适的微弱邪光,堆积如山的各宗弟子尸骸无声地诉说着此地的惨烈。那被小塔虚影洞穿的阵法核心孔洞边缘,残留的混沌气息缓缓净化着周围的污秽,与残破的澜汐族封印处散发的深蓝微光遥相呼应,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林昊在苏婉的搀扶下,又服下了几颗苏婉和柳清寒拿出的珍贵丹药,配合混沌道胎强大的恢复能力,苍白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丝血色。透支的神识与干涸的经脉在缓慢滋养,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并非一时半会能够消除。他看向不远处被秩序之力镇压、如同雕像般动弹不得、气息微弱却稳定的金面圣使,心中亦是凛然。小塔第二层显化的“山河社稷”虚影,其镇压之力竟如此长久不散,远超他当前理解。
秦锋处理完残敌,收起星芒剑,快步走到林昊身前。他的目光先是在林昊身上停留片刻,隐含深意,尤其是扫过林昊眉心时,但很快便转为郑重与一丝感激。
“林小友,”秦锋抱拳,语气比之前更加客气,“此番雷狱之心之劫,若非小友力挽狂澜,后果不堪设想。秦某代表天衍宗,也替东域各道宗门,谢过小友援手之恩。”他这话并非完全客套。若无林昊关键时刻引动那神秘塔影,先是破坏祭坛核心,中断血祭,后又震慑乃至击退“圣祖意志”,仅凭他们天衍宗执法队,即便能击败金面圣使,也绝难阻止那恐怖意志的降临与封印的破裂。
“秦前辈言重了。”林昊连忙在苏婉搀扶下起身还礼,态度谦逊,“晚辈只是恰逢其会,尽了微薄之力。若非前辈与诸位天衍宗道友及时赶到,牵制强敌,晚辈等人恐怕早已遭了毒手。铲除邪魔,护卫正道,本是分内之事。”
秦锋点点头,对林昊不居功的态度颇为欣赏,但他心知肚明,此战的关键,大半在那神秘塔影之上。他不再纠结于此,转而看向被镇压的金面圣使和残破的祭坛封印,面色凝重。
“此地发生之事,关乎重大。蚀魂殿狼子野心,竟图谋释放上古封印的邪物,此风绝不可长。金面圣使乃是蚀魂殿核心高层,知晓无数机密,必须押回宗门,由宗主与诸位长老亲自审讯。这残破的祭坛与封印,亦需立刻上报,派遣专精阵法与封印之术的长老前来查看加固。”秦锋快速说道,思路清晰,“此外,陨落于此的各宗弟子……唉,需仔细收敛遗骸,辨明身份,此事也需通告各宗,早做应对。”
林昊对此并无异议。天衍宗作为东域霸主,处理此类事件名正言顺,且更有能力。他只是提醒道:“秦前辈,蚀魂殿此次谋划深远,恐有后续。这金面圣使神魂中或许有厉害禁制,需小心处置。”
“小友放心,宗门自有秘法应对。”秦锋颔首,随即看向林昊等人,尤其是状态不佳的林昊,“此地不宜久留,残余的雷煞死气与空间裂缝依旧危险。秦某需立刻发出紧急传讯,并押送要犯返回宗门。不知小友你们作何打算?可需秦某护送一程?”他这话隐含关照,也有探查林昊接下来动向之意。
林昊略一沉吟,看了一眼苏婉、柳清寒等人,拱手道:“多谢前辈好意。晚辈几人进入此地本是为了瀚海秘境资格赛,如今时限将至,且均有伤在身,打算寻一处相对安全之地略作休整,便等待秘境传送离开。前辈公务紧急,不必为我等耽搁。”
秦锋闻言,也不强求。他取出一枚刻着星辰图案的银色令牌,递给林昊:“此乃我天衍宗客卿长老令牌的临时信物,凭此可在东域任何一处天衍宗据点获得必要协助,也可作为凭证,日后小友若有闲暇,可来天衍宗坐坐,秦某必扫榻相迎。此番功绩,秦某定会详细禀明,该有的奖赏与资格,绝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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