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连级规模的模拟对抗演练将训练推向了高潮。由周鸿昊带来的老兵和部分尖子新兵组成“蓝军”,防守一处模拟的废墟据点。由李小峰指挥其余部队作为“红军”负责进攻。
演练开始,“红军”在几辆猛士车的机动支援下快速接敌。但“蓝军”防守极其顽强,利用地形层层阻击,周鸿昊甚至安排了小股兵力秘密前出,打了“红军”一个措手不及,差点端掉了“红军”的指挥点。
关键时刻,赵建军根据之前绘制的战场要点图,及时提醒李小峰调整主攻方向。阿尔乔姆则带着一个班,模仿俄乌战场上的渗透战术,从一条极其隐蔽的下水道摸到了“蓝军”侧后,突然发动袭击,制造了混乱。
最终,“红军”凭借兵力优势和突然的侧翼打击,成功拿下了据点,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代价。
演练结束,双方集合讲评。周鸿昊首先肯定了“红军”的正面攻击意志和最后的侧翼穿插,但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们在机动过程中队形脱节、各班组之间协同不够紧密的问题。李小峰则赞赏了“蓝军”的防御韧性和主动反击的意识。
赵建军和阿尔乔姆也分别从单兵战术和战场应变的角度进行了点评。所有参演官兵都浑身泥汗,喘着粗气,但眼神明亮,显然从这场高度逼真的对抗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装甲分队和炮兵连也没闲着。刘云栋组织99B坦克和猛士车进行步坦协同训练。沉重的99B为步兵提供移动掩体和强大火力,而步兵则负责清除近距离威胁,保护坦克脆弱的侧后。
许刚文的炮兵连则前出到安全区边缘,演练了快速架设、诸元解算、急促射、以及更快速度转移阵地的课目。模拟的炮火覆盖区域,正是金殿以北的无人地带,仿佛在预演着未来的防御作战。
就在安全区内部一片蓬勃生机,全力巩固发展之时,几道不祥的影子,正悄然从北方靠近。
四个人,三男一女,穿着破烂肮脏、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衣服,脸上布满污垢和疲惫,互相搀扶着,踉跄地行走在荒废的公路上。看起来就像再普通不过的、在末世挣扎求生的可怜家庭——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一个弯腰驼背、不断咳嗽的“老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眼神惊恐躲闪的“少年”。
他们“幸运”地躲开了几波游荡的丧尸,又“不幸”地被世博园派出的一支外围巡逻队发现了。
“站住!什么人?”带队班长举起枪,厉声喝道,其余战士迅速散开,枪口指向这突然出现的“一家人”。
那“妻子”吓得尖叫一声,躲到“丈夫”身后。“丈夫”连忙举起双手,声音沙哑颤抖,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别……别开枪!我们是逃难的!从北边来的……好不容易才跑到这里……求求你们,给点吃的吧……”
“老人”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几乎站不稳。“少年”则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不敢看人。
巡逻班长警惕地打量着他们,目光扫过他们空空如也的双手和干裂的嘴唇:“从北边哪来的?就你们四个?这一路上怎么活下来的?”
“北……北郊……原来有个小聚集点,后来被怪物攻破了……就我们几个跑出来……吃树皮,挖草根……” “丈夫”断断续续地回答,表情痛苦而麻木,看不出什么破绽。
战士上前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撩开衣服查看是否有明显伤口或变异特征,瞳孔对光反应正常。除了极度虚弱和营养不良,似乎没有异常。
“班长,怎么办?”一个年轻战士低声问。
班长看了看这“一家四口”凄惨的模样,又看了看远处隐约可见的安全区围墙,犹豫了一下,按下了电台:“哨塔,这里是巡逻三组,在西北方向公路发现四名幸存者,自称从北郊逃难而来,请求指示。”
经过简单请示,回复很快到来:“带回安置区,进行隔离观察和详细登记。”
“跟我们走吧。”班长收起枪,语气缓和了一些,“到了地方有吃的,但规矩要先说清楚……”
四人千恩万谢,踉跄着跟上巡逻队。他们的表演天衣无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将劫后余生的惊恐、疲惫以及对食物的渴望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这看似完美的伪装下,是冰冷无情的指令流在他们颅腔内无声地涌动。他们的眼球深处,极细微的摄像头正在扫描沿途的地形、哨位、工事布局。听觉系统被增强,捕捉着巡逻队之间简单的无线电通话和闲聊内容。
他们被安置在安全区外围的临时安置区,一个由帐篷和简易板房构成的区域。在这里,新来的幸存者需要经过至少三天的隔离观察、更详细的身体检查以及背景询问,才能被允许进入主安全区。
他们表现得异常“顺从”。给食物就吃,让喝水就喝,问话时回答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完美符合受惊难民的形象。他们积极参与分配到的简单劳动——清理垃圾、搬运物资,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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