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蔽,整个红旗大队都沉浸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万籁俱寂,只有几声不知名的虫鸣,在草丛里断断续续地叫着。
一道黑色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灵巧地像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翻进了江建军家的院墙。
正是去而复返的何晓蔓。
她稳稳地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站在院子中央,侧耳倾听。
屋里,传来江建军那雷鸣般的鼾声,以及刘兰花梦中呓语般的磨牙声。
睡得很沉。
何晓蔓的眼神,在黑暗中,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她原本计划的“大礼”,是在他们家的水井里,加点空间出品的、能让人拉上三天三夜肚子的“特效泻药”。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太便宜他们了。
身体上的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有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那种一无所有、被人搜刮干净的绝望,才能真正地让他们长记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其人之身。
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何晓蔓没有进屋。
她知道,无论她的动作再轻,都有可能惊醒屋里的人。
但她有更高级、更神不知鬼不觉的作案手法。
她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对空间的感知上。
很快,一个神奇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型——
既然她能隔空从空间里取物,那……她能不能隔空,把外面的东西,也“收”进空间里?
这个想法,大胆而又疯狂!
她决定试一试。
她的第一个目标,是院子里那几只正在鸡窝里睡觉的、肥硕的老母鸡。
这些鸡,可都是刘兰花的心头肉,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外人吃。
何晓蔓将精神力锁定在其中一只最肥的母鸡身上,在心里默念:
“收!”
下一秒,她清晰地“看”到,空间里凭空出现了一片小小的草地,而那只正在睡梦中的老母鸡,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嗖”的一下,出现在了草地上!
它甚至还迷茫地歪了歪脑袋,仿佛在奇怪自己怎么换了个地方睡觉。
成功了!
何晓蔓心中一阵狂喜!
这个发现,简直是为她今晚的“零元购”行动,量身定做的!
她不再犹豫,立刻开始了她的大扫荡。
她的精神力,像一张无形的、巨大的网,瞬间笼罩了整个江家。
第二个目标,厨房!
厨房里,米缸里那大半袋雪白的精面粉,是他们从原主那里坑蒙拐骗搜刮来的。
——收!
房梁上挂着的那两条油光发亮、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腊肉。
——收!
咸菜缸里那满满一缸嘎嘣脆的咸菜疙瘩。
——不好意思,这个太占地方,不要。
第三个目标,堂屋!
桌子上那半瓶没喝完的劣质白酒。
——收!
柜子里藏着的那几尺崭新的、准备给江大柱做新衣服的蓝布。
——收!
何晓蔓像一个最高明的江洋大盗,隔着墙壁和门窗,进行着一场无声的、精准的“搬运”。
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精神力的运用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目标——卧室!
她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穿透了墙壁,锁定了刘兰花和江建军睡觉的那张大木床。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们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藏在床底下那个上了锁的、黑色的旧木匣子里。
找到了!
何晓蔓“看”到,那个黑色的木匣子,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底下最深处的角落里。
上面,还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铜锁。
——收!
“嗖”的一下。
那个装着江建军家全部家当的钱匣子,就这样凭空消失,出现在了何晓蔓的空间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屋里,江建军翻了个身,砸吧了一下嘴,继续他雷鸣般的鼾声。
他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一无所知。
何晓蔓还不满足。
她又“扫视”了一圈,将屋里所有稍微值点钱的、能看得上眼的东西,全都搜刮一空。
锅碗瓢盆?
——收走一半,留一半,让他们不至于饿死,但吃饭都得轮着来。
衣柜里的新衣服?
——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了。
就连江建军藏在枕头底下的一包皱巴巴的“大前门”香烟,都没能幸免。
一番搜刮下来,整个江家,除了那些笨重的、不值钱的旧家具,几乎被她搬了个空。
这下,才算是真正的……家徒四壁。
做完这一切,何晓蔓满意地拍了拍手。
她看着眼前这栋在黑暗中显得无比萧条的院子,心中的恶气,总算是彻底出了。
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但就在她即将翻出院墙的那一刻,她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她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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