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团队立刻对“焊枪”进行了全面的电子扫描和医疗检查。果然,在他的左上臂皮下,发现了一枚米粒大小、处于休眠状态的微型植入体。技术分析表明,这是一种最新型的生物相容性追踪信标,兼有生理参数监控和微弱信号发射功能,极难被常规手段检测到。
“NSA的东西,”“铁匠”确认,“他们果然没想立刻杀他,而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陈默冷笑。这印证了他的判断,也给了他操作空间。
“取出信标,但不要破坏,进行信号隔离。然后,给‘焊枪’最好的治疗和‘心理疏导’。”陈默下令,“等他恢复神智,稳定情绪后,我要和他谈谈。”
三天后,“焊枪”在安全屋中醒来。经过初步治疗和心理干预,他身体虚弱,但精神并未崩溃,只是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和对官方力量的彻底幻灭。
陈默通过加密视频与他进行了第一次谈话。
“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焊枪”,”陈默的声音平静,“我只问两个问题。第一,抓你的人,有没有提到‘普罗米修斯倡议’?”
“焊枪”茫然地摇头:“没有……他们只反复问我‘蒲公英节点’的设计图是从哪里来的,背后是谁在指使,有没有外国势力……他们不相信那是我自己设计的开源项目。”
很好,NSA暂时还没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第二,你想报仇吗?不是用暴力,而是用你的技术,让那些视你为蝼蚁、随意践踏你生活和理想的人,再也无法轻易得逞。”
“焊枪”枯瘦的手握成了拳头,眼中燃起一点微弱但执拗的火光:“想。但我能做什么?我只是个搞硬件的……”
“硬件是基石。”陈默说,“我们需要更隐蔽、更坚固、更难被探测和摧毁的‘蒲公英节点’,甚至需要能让整个‘方舟’网络在物理断网下依然保持最低限度通信的‘暗线’方案。这是你最擅长的领域,也是对抗他们的最好武器。但不是为了某个国家或组织,是为了所有和你一样,只想安静搞技术、保护自己那点数字自由的人。”
“焊枪”沉默了很久,最终用力点了点头。
“铁匠”团队随后对那枚NSA信标进行了深入研究。他们发现,信标除了定位和生理监控,还有一个隐藏的、极其灵敏的“环境异常振动监测”功能。一旦信标被非授权取出或周围环境发生剧烈变化(如爆炸、强电磁脉冲),它会立刻向预设的卫星频道发送警报。
“他们果然想钓鱼。”“铁匠”说,“如果我们取出信标时触发了警报,NSA就会知道‘焊枪’被劫走了,而且能大致定位到我们当时的位置。”
现在信标被完好隔离,处于“静默”状态。这给了陈默一个机会。
“复制信标的硬件特征和信号模式,”“陈默指示,“然后,把它悄悄地‘送’到‘普罗米修斯倡议’位于南美洲的某个次要研究站附近。找机会,让它在一次‘小规模实验事故’引发的‘环境异常振动’中被‘意外激活’。”
秦风眼睛一亮:“让NSA收到警报,定位却指向‘普罗米修斯倡议’的地盘?”
“不止,”“陈默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让‘幽影’在附近留下一点点‘焊枪’的DNA痕迹(比如带血的纱布),不要太明显,但要能被专业的现场勘查发现。同时,让‘渡鸦’在合适的时机,向NSA的某个情报线人‘无意间’透露,‘普罗米修斯倡议’最近正在‘清理’一个‘泄露了通信节点技术的叛逃工程师’。”
一个完美的闭环。NSA会认为“普罗米修斯倡议”抓走了(或干掉了)“焊枪”,并试图掩盖痕迹。“普罗米修斯倡议”则会莫名其妙地发现NSA在调查自己,甚至可能在自家地盘附近发现“焊枪”的痕迹,从而怀疑NSA在对自己的人下手或栽赃。
猜忌的毒种一旦种下,就会在两大巨头之间自行生长、蔓延。
无声的交锋,没有硝烟,却更加凶险。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陈默知道,这场黑暗森林中的多方博弈,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和猜疑。
他必须利用好每一分猜疑,制造更多的混乱,在夹缝中为“方舟”和“火种”,争取那一点点生存和发展的空间。
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而最好的防御,就是让所有潜在的猎手,都忙于互相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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