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爷子的事情还没有那么快有结果。
这场会议要持续到下个月一号结束,宋千安从袁凛口中得知,并不确定是具体哪一天会公布任命消息后。
为了避免频繁的询问带来的压力,宋千安没再过问,平日里该做什么做什么。
等公布结果那天,她再做准备。
消息好,就为庆祝而准备。
消息不好,那当作是安慰安慰袁老爷子,他肯定辛苦了。
袁凛今日回来得晚了些。
“你回来啦。”
“嗯。”
袁凛应声,刚从门厅踩进客厅,脚底传来一股异物感。
他低头,脚移开,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脑袋在他脚下。
随后,墩墩哇地一声鬼哭狼嚎:“哇呀呀呀!爸爸!我的小鸡!”
墩墩蹲下把脑袋捡起,顺手捶了一下爸爸的小腿:“臭爸爸,踩我的玩具。”
袁凛的目光在屋内游走一圈,“胖墩,你要拆家吗?玩玩具怎么把家造成这样?”
沙发上,凳子上,地上,到处散落的玩具。
铁皮公鸡,狮子,玩具水枪,各种不同型号的玩具车。
这样的一幕,他媳妇儿也能忍?
宋千安接收到他的眼神,忙为自己正名:“墩墩说他还没有玩完,等他玩完了就会收了。”
嗯…其实有时候宋千安能适应乱的环境,不脏就行,乱乱的环境下会产生一种被包裹着的安心感。
所以有时候,她会放任一下墩墩。
袁凛挑起单边眉毛:“收?”
胖墩收过几次。
墩墩左右检查玩具脑袋,见没有被爸爸的大脚踩扁,这才宝贝似的收起来:“对呀对呀!爸爸,你怎么走路不看路?这样好危险哇!”
这是宋千安平时对他说的话。
袁凛垂目,看着胖墩倒打一耙。
“胖墩,吃饭之前把你的玩具收收好,不然我就把他们都收起来,让你再也不能玩玩具。”
袁凛自认为是慈父了,都没说这些玩具不收就都给他扔了。
墩墩却觉得爸爸咕噜咕噜在凶他。
还要收他的玩具,这是法西斯。
他仰着脑袋,姿势昂扬地反抗:“爸爸,你不可以对儿子这么凶的,音音说了,一家人要相亲相爱。你也不可以收我的玩具。”
“我是你爹,我说可以就可以。”
墩墩噘嘴不满,想起了音音里说的一句话,现学现用:“不是的,爸爸也不可以这样的。爸爸要是做不好这个爸爸,那我来做爸爸,你做儿子好了。”
反正他和爸爸妈妈都是一家人。
而且他做爸爸,一定让爸爸好好玩玩具,才不会凶他。
宋千安:……
宋千安将手中的杂志往上抬了抬,瞪大的眼睛被杂志挡住,同时挡住的还有整张脸。
儿子啊,饭可以乱吃,大不了拉几次。
但话不可以乱讲,会挨揍的。
袁凛嘴角露出一抹笑,把公文包放下,领口的扣子解开,取下手表。
墩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爸爸动来动去,目光纯纯疑惑。
随即,爸爸握住了他的胳膊,这熟悉的动作让他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立马就要挣脱。
可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他的屁股发出好大一声响。
同时屁股好像有好多小蚂蚁在咬他。
墩墩吱哇乱叫起来,一手捂着小屁股,小胖腿倒腾着想逃。
到后面,墩墩不叫了,龇着牙和爸爸战斗,双手甩得像风火轮,小胖腿一踹一踹。
袁凛心中的闷气散去,好整以暇地两只手抵挡墩墩的四肢,偶尔抬抬脚,嘴上还教他。
“先出手,再出脚。”
“先出一只手,谁两只手一起打人还能打着的?”
“手打不到了再抬腿踹。”
“多吃点饭吧,这点子力气。”
……
一顿鸡飞狗跳后,餐桌上。
墩墩抱着碗埋头吃饭,想大口吃肉,可今日吃的是小排骨,他只能小口小口啃,只是咀嚼的动作中好像带着某种决心。
他要吃多多,长大后把爸爸打倒。
一拳打倒,哼哼。
晚饭后。
宋千安瞅了一眼长手长脚,一个人能占大半个沙发的袁凛:“你今天加班啦?”
袁凛平日的工作就不悠闲,日常要警备北方敌袭,这是最大的战略压力;而自从反击战开始后,京市军区要承担重要的后方支援任务,抽调骨干兵力补充前线作战力量,还要负责输送物资,接收伤员等。
但是他很少加班,他可以像机器一样高效处理事情。
“嗯。”袁凛一到家,声音就跟用着能量即将耗尽的电池的收音机一样,拖着音调。
“要忙起来了?”
“我的预感是这样,不过最忙的不是我们。”
“什么情况?能说说吗?”宋千安眼里闪着求知欲。
“是关于知青回城的事情。”
袁凛心情略显得沉重:“年初时,在西南边境的农场的上百名知青要上访,原因是请求返城。他们在火车站路口不愿离去,火车无法行驶,事情引起上级人员的重视,上级领导连夜赶往农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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