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感到一阵虚弱。信息整理消耗心神,伤势也未痊愈。她取出怀中令牌,裂痕依旧,但那种被异物堵塞的阴冷感确实减轻了大半,令牌本身的温润光芒也恢复了些。她尝试调动一丝暖流,比之前顺畅了不少。
“看来碎片‘归位’,虽未彻底修复令牌,但去除了最大的‘病灶’。”林晓晓稍稍宽心。她将地底获得“净水粉”、“符文基础”知识,以及自身伤势好转、令牌状态改善的情况告知高地和古洞,并询问他们的恢复进展,以及对所获知识的初步理解。
东南古洞,豆苗上那嫩绿带金芒的新芽,在两天内又长大了一丝,虽然依旧微小,但绿意更加鲜明,那点金芒也稳定存在,仿佛芽心嵌着一粒微小的金砂。更让人惊喜的是,在“意念紫苏”和其他幸存植物的微弱气息滋养下,豆苗枯黄的主茎,颜色似乎也停止了继续恶化,甚至靠近新芽的局部树皮,恢复了一丝极淡的绿意。
“活了,真的活了!”阿木每天都要盯着看好几回,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星澜却不敢大意。他注意到,每当阳光或月光能照到豆苗时,那新芽似乎生长得稍微快一点点,金芒也更亮一丝。他尝试在白天将豆苗周围清理得更开阔,让光线更充足。同时,他也在持续观察那株被隔离的“紫荧草”。
“紫荧草”在陶盆里安静生长,暗紫叶片上的银白色斑点,亮度比之前稳定了些,不再闪烁。但星澜发现,在每日特定时辰(正午和子夜),当豆苗新芽上的金芒似乎最“活跃”时,“紫荧草”的银斑也会同步、极其轻微地亮一下。两者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形的、微弱的共鸣。
“是因为都吸收过灵泉或结晶的力量?还是因为同处古洞这个特殊环境?”星澜猜测。他将这个发现记录下来,并尝试在豆苗新芽旁,用木炭在石板上画出“紫荧草”银斑的形态,看豆苗是否有反应——无。
他暂时放下这个谜题,开始实践从地底获得的“符文基础”知识。他在洞口“绿洲”残余区域的边缘,用石片在相对平整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刻画了几个最简单的、代表“稳固”和“流转”的单元纹路。然后,在纹路中心,埋入一小块洞内特有的、触手温润的“暖石”(他感觉这石头或许带点地气)。
几天观察下来,他发现刻画了纹路区域的土壤,似乎比旁边更不容易板结,移栽过来的“宁神草”恢复得也略快一丝。效果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
“看来,这些古老纹路,并非虚无缥缈,而是真的能对环境产生细微影响,类似……一种更高效的‘结构’或‘图案’?”星澜若有所思。他将古洞豆苗新芽生长、“紫荧草”与之微弱共鸣、以及初步试验符文有效的情况,告知了高地和地底,并详细描述了“暖石”的特性,询问地底知识中是否有提及类似材料。
三地信息再次交汇,各自的新发现与试验初步结果,为这劫后余生的灰暗日子,注入了些许亮色。
高地苏婉通报了“净化藤蔓”的初步培育和“土壤试验”的启动,并对地底“净水粉”的知识表现出极大兴趣。“辛散”、“清凉”、“固土”的草药特性,让她立刻想到了洞内存货的几种药材,以及那株新藤蔓的叶片(清新)。她决定尝试用藤蔓叶、混合臭蒿籽(辛散)、以及洞内某种有清凉止血效果的野草(清凉),搭配高地可能存在的、类似“暗紫矿物”的碎石(之前捡到的某种深色沉重石块),尝试炮制“高地版净水粉”,从小剂量测试开始。
古洞星澜提供的“暖石”特性,也让林晓晓心中一动。地底知识中,确实提及某些“温养之石”可作为基础符文载体。她将更详细的辨识方法(色泽温润、触手生温、久置不凉、常伴清水等)分享出去。
同时,三地也各自提出了新的困惑:
高地:藤蔓净化尘灰的长期影响?净水粉对不同程度污染的净化极限?
地底:沉降池后续会如何?获得的古老知识如何系统化、筛选出可安全实用的部分?
古洞:豆苗新芽与“紫荧草”共鸣的意义?“暖石”符文阵能否扩大、强化?
讨论中,一个共识逐渐形成:他们获得的这些“遗产”,无论是新植物、新知识还是新变化,都像是刚刚破土的“种子”或粗糙的“工具”,潜力巨大,但风险未知,急需在严格控制下,进行更系统、更长期的观察、试验和改良。这需要时间、耐心,以及三地之间持续不断的经验交流与智慧碰撞。
日子在紧张而有序的试验、观察、学习中悄然流逝。虽然外界的威胁(污染、九天注视)并未消失,但三地众人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似乎不再是完全被动承受,而是开始有了那么一点点主动探索和改变的微薄能力。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
高地“土壤试验田”传来第一个好消息:撒在“藤蔓处理土”上的野草种子,率先破土而出,虽然只是两株纤细的嫩芽,但绿意健康!而“普通灰白土”上的种子,毫无动静。“普通山坡土”上的,则刚刚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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