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河!王老伯!快!用最快的速度,放下那条最宽的、用来晾晒东西的藤网!垂到溪边!让他们抓住藤网爬上来!快!只有一刻钟!爬不上来的,我们也顾不上了!”
这是极其冒险的决定。打开门户,让这群状态不明的外人靠近。但眼下,疯子将至,这群人堵在门口,要么被疯子撕碎(可能引发更不可知的异变),要么在绝望中冲击山洞,无论哪种,对高地都是灾难。与其如此,不如冒险一搏,将他们暂时接应到山洞下方的平台(不能直接进洞),至少能避免立刻的混乱,也让他们成为抵挡疯子的第一道缓冲……虽然残酷,但这是唯一的选择。
“快!不想死的就抓住藤网爬上来!只有一刻钟!后面的疯子要来了!”赵铁河一边和王老伯等人奋力将沉重的、用粗藤编成的宽大晾晒网从洞口侧方一个备用出口放下去,一边对着溪对岸大吼。
高大男人愣了一瞬,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和决绝。他转身对着人群嘶吼了几句(听不清),然后连推带拽,将几个最弱的妇孺先拉到藤网边,帮他们抓住网眼。他自己则最后一个抓住网子,一边拼命向上攀爬,一边回头望向吼声越来越近的西边山林,脸上满是恐惧。
藤网沉重,载着十几个人攀爬更是缓慢。洞口的高地汉子们拼尽全力拉扯,手臂青筋暴起。苏婉则紧盯着西边,手中骨匕已被汗水浸湿。
“翠花”将所有力量灌注到“安神灯塔”和自身扩散的净化场中,那团光晕骤然明亮,安宁气息如同潮水般涌向西边,试图迟滞疯子的脚步。她能感觉到,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疯子速度似乎真的慢了一丝,发出困惑的吼叫,但后面的仍在涌来!
快!再快点!苏婉心中焦急呐喊。
就在最后两个逃难者(一个老人和一个半大孩子)颤巍巍地爬到平台边缘,被上面的高地汉子连拖带拽拉上去的瞬间,西边山林的边缘,第一个癫狂的身影,嚎叫着冲了出来!
那是一个完全看不出人形的“东西”,衣衫碎成了布条,身上满是污秽和自残的伤痕,眼睛赤红,嘴角流着涎水和血沫,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手脚并用地朝着高地山洞猛扑过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收网!堵住备用口!”苏婉厉喝。
藤网被猛地拉起,备用出口的石板被迅速合拢、顶上。十几个惊魂未定的逃难者瘫倒在山洞下方的狭窄平台上,喘着粗气,看着下方越来越近的疯狂人影,满脸绝望。
“点火!把预留的火把扔下去!堵住上来的路!”苏婉再次下令。
几支浸了油脂、一直备用的火把被点燃,从洞口和观察孔奋力掷向平台下方的陡坡和唯一的上山小径。火焰燃起,暂时阻隔了疯子的直接冲锋。那些疯子似乎对火焰有些畏惧,在火线外焦躁地徘徊、嘶吼,但数量越来越多,渐渐有将高地半包围的趋势。
“暂时……堵住了……”“翠花”传来极其疲惫的意念,“但我的劲儿……快耗光了……他们数量太多……火也烧不了多久……”
平台上,那高大男人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洞口方向,嘶哑地喊:“谢……谢谢……我们……守下面……你们……守上面……” 他捡起地上散落的石块,分给其他还有力气的逃难者,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洞内洞外,高地旧人与新来的逃难者,在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危机前,被迫站在了同一战线。
苏婉看着下方那些虽然恐惧但依然握紧石块的身影,又看看洞内同样紧张疲惫的同伴,最后目光落向岩壁上那幅古老的、手拉手的共生图案。
绝境之中,似乎别无选择。
“准备绳索和套杆!”苏婉转身,对洞内众人说道,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挑几个还能动的,等下面火势一小,疯子冲上来的时候,用套杆和绳索,配合下面的人,捆翻最前面那几个!专打腿!别杀人,让他们失去行动力就行!‘翠花’,保留最后一点力气,关键时候,用最强的‘安神’气息,冲击最密集的那一群!”
“另外,”她看向那高大男人,大声道,“告诉我们,东边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让人发疯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
也许,解决问题的关键,不在如何杀死这些疯子,而在于弄明白他们发疯的根源。而答案,或许就在这些从东边逃来的人身上。
夜色深重,火光摇曳,疯子的嚎叫与山风混作一团。高地,迎来了自“夜魇虫”之后,最大的一次生存危机。
东西两路危机汇聚高地,陷入前所未有的包围与苦战!临时结成的脆弱同盟能否顶住疯狂人潮的冲击?东边逃难者口中的“天降灾厄”与“疯病之源”究竟是何物?是否与“灵泉”之地出现的种种异象存在关联?而地底的林晓晓,又能否在这危急关头,通过粉红小蝶与“翠花”的竭力连接,提供关键的援助或启示?荒年求生,在疯狂与绝望的浪潮拍击下,山洞内外的人们,不得不携手共抗这源自未知的恐怖,而真相,或许远比眼前的疯狂更加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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