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确认了虫子是“腐血蝇”异种,与怪树同源,喜食怪树“血汁”,可能被其“召唤”。他们攻击怪树,可能引来了虫群。同时,林晓晓需要虫尸研究,以完善药剂。
“要虫子?外面多得是!”赵铁河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刚死一堆,我这就去弄点回来!小心点不碰粘液就行。”
“等等,”苏婉叫住他,“林师姐要活的或新鲜的。死的估计也行,但最好抓几只活的,或者刚死没多久的。用厚布手套,小心别被咬到。用竹筒装,口扎紧。”
赵铁河和竹竿立刻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收集了几只相对完整的虫尸,又用浸了“驱虫水”的布快速罩住两只挣扎的活虫,塞进竹筒。
虫子的事情暂时有了眉目,但食物危机依旧迫在眉睫。刚才一番折腾,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大家的肚子叫得更响了。
苏婉走到她那小小的“试验田”边,惊喜地发现,经过灵泉水的浇灌,那几株野葱长得格外水灵,新叶已经冒出两指高。那颗浸泡过灵泉水的野果种子,不仅发了芽,嫩苗也颇为壮实。而旁边没浇灵泉水的几株野菜,则显得蔫头耷脑。
“有门!”苏婉心中一动。灵泉对普通植物的促生效果虽然不如对“翠花”和豆荚那么明显,但确实有效!如果能找到更多可食、易活的植物种子或根茎,用灵泉水催生,哪怕只是缩短一点生长周期,在高地这相对安全的小环境里,也能形成可持续的食物来源!
“老王伯,铁河,你们说,咱们这山洞里,能不能想办法种点东西?”苏婉把自己的发现和想法说了出来。
“种地?在这儿?”王老伯看着洞内有限的、崎岖不平、光照不足的空间,眉头拧成了疙瘩。
“不一定是种庄稼。种点长得快、不挑地、能吃的野菜、块茎也行。就像这野葱,这蕨菜根。咱们有灵泉,能催着它们长。洞口那几条石缝,还有里面几个有水滴的角落,都能试试。不指望靠它吃饱,但能添一口是一口,关键是能有个盼头,不把命全拴在外出找食上。”苏婉解释道。
赵铁河眼睛亮了:“是这个理!总比天天提心吊胆出去强!我看行!明天我就带人,不出去打猎了,就在附近找能移栽的野菜、能吃的草根,再掏掏石头缝,看有没有野果子、能吃的蘑菇孢子!”
“要小心,别把毒蘑菇弄回来了。”苏婉提醒,“让‘翠花’帮忙辨认。”
“翠花”传递来一个“包在我身上”的意念,虽然还是有些疲惫。
“另外,”苏婉看向石根等人,“你们从东边来,路上可曾见过什么特别耐旱、好活、能吃的植物?或者知道什么种子?”
石根等人互相看了看,一个瘦小的妇人怯生生地举手:“俺……俺老家那边,有种‘地皮菜’,下过雨石头上就长,黑乎乎的,摸着像软皮子,能做汤,挺扛饿。就是……得下雨。”
另一个汉子想了想:“有种‘灰灰菜’,田埂上到处是,有点涩,但能吃。还有‘马齿苋’,沟边就有,酸溜溜的。种子……咱们逃难,哪顾得上带种子……”
“不要紧,知道样子就行,让‘翠花’感应一下附近有没有类似的。”苏婉鼓励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见识,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虫群退去后的第一个夜晚,高地山洞里点起了小小的篝火。火上架着陶罐,里面煮着今天采集的最后一点野菜和地蛋,加上几块肉干熬成的稀汤。分量少得可怜,每人只能分到小半碗,但就着硬邦邦的干粮,也足以安抚辘辘饥肠。
阿木也分到了一份。他小口喝着汤,眼神比之前更加清明,不时看向苏婉,欲言又止。
“想起什么了?”苏婉问。
阿木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乱……但有些画面清楚了点。那棵怪树……流血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很小的,黑色的,像……像虫子卵?还有,树根动的时候,泥土里……好像也有白色的、细细的根须,像虫子……”
树流血处有虫卵?树根里有白色虫须?苏婉和赵铁河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难道那树和虫子,不只是共生,还是某种更诡异的寄生或共生关系?
“还有……”阿木努力回忆着,“我发疯前,好像看到……有人……不是我们村的,在树附近转悠,穿着奇怪的黑衣服,戴着兜帽,看不清脸……后来就不见了。是做梦,还是真的,我分不清了……”
黑衣人?在怪树附近?苏婉心中警铃大作。是人?还是被寄生控制的疯子?或者是……别的什么?
“你确定是发疯前看到的?不是疯了以后的幻觉?”苏婉追问。
阿木痛苦地抱着头:“不知道……真的分不清……但那个黑影,很清晰,就站在树下,好像在摘红果子……对!他在摘果子!用手直接摘!”
正常人怎么会徒手去摘那明显有问题的红果子?除非……他不怕?或者,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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