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有事?”苏妙福了一礼,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哼!”苏玉瑶将那个荷包狠狠摔在地上,指着苏妙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苏妙!竟然敢指使你的丫鬟偷我的东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养出来的丫鬟也是贼骨头!”
偷东西?!这罪名可大可小!
苏妙脸色一变,看向那个荷包。那确实不是她院里的东西,样式和料子都比她用的好不少。
“大姐姐此话从何说起?这荷包并非我院中之物,我的丫鬟也绝不会行偷窃之事!”苏妙立刻反驳。
“还敢狡辩!”苏玉瑶冷笑,“这是我前儿刚丢的!里面还放着我最喜欢的一对珍珠耳钉!刚才珍珠亲眼看见你院里那个新来的、笨手笨脚的小丫头,鬼鬼祟祟地从我院子附近跑回来!不是她偷的是谁?!”
她指向正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草儿。
草儿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有……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去倒、倒垃圾……没有偷东西……”
“贱婢!还敢嘴硬!”苏玉瑶上前一步,扬手就要打草儿!
苏妙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草儿身前,声音也冷了下来:“大姐姐!无凭无据,岂能仅凭丫鬟一面之词就定罪打人?你说珍珠看见了,可还有其他人证?这荷包又是在何处发现?何时丢失?总要说个清楚!”
她知道,这绝对是苏玉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找茬,打压她,甚至借机把她这个“不中用”的新丫鬟赶走或者打死!
“珍珠就是人证!”苏玉瑶蛮横道,“这荷包就是在你院门口捡到的!定然是这贱婢偷了东西心虚,逃跑时不小心掉落的!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给我把这小贱婢拖下去,重重地打!”
她身后的两个粗壮婆子立刻就要上前拿人。
草儿吓得哇哇大哭。
小桃也急得直跳脚。
苏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脑飞速运转!绝不能让她把人带走!否则草儿不死也得脱层皮!
硬拦是拦不住的!
怎么办?!
有了!
就在婆子的手即将碰到草儿的瞬间,苏妙突然大声道:“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她。
苏妙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委屈、愤怒又强作镇定的表情,目光直视苏玉瑶:“大姐姐口口声声说人赃并获,妹妹却有几个疑问。”
“第一,若真是草儿偷了东西,她一个刚进府、连路都认不全的小丫头,是如何准确找到大姐姐的闺房并且偷到东西的?”
“第二,这荷包料子不错,若真是草儿所偷,她为何不藏起来,反而要‘不小心’掉在我的院门口?岂不是自投罗网?”
“第三,珍珠姐姐说是‘亲眼所见’,那请问珍珠姐姐,你看见草儿偷东西的具体时辰、具体地点、她是如何偷的?可敢与我一起去母亲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遍?”
她的话条理清晰,句句戳在漏洞上。
苏玉瑶和珍珠显然没料到苏妙如此牙尖嘴利,一时被问住了。
苏玉瑶气得脸色发红,强词夺理道:“你、你休要胡搅蛮缠!珍珠难道还会说谎不成?就是这贱婢偷的!”
“妹妹并非说珍珠姐姐说谎,”苏妙语气放缓,却带着一丝讥诮,“或许只是天暗眼花,看错了呢?毕竟,草儿胆子小,模样也普通,或许与真正的小贼有几分相似,也是有的。”
她这话,既给了珍珠一个台阶(看错了),又暗指可能有人栽赃陷害。
“你!”苏玉瑶气得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李嬷嬷竟然又“恰好”出现了。
“大小姐,三小姐,这是吵什么呢?老夫人在佛堂都听到动静了。”李嬷嬷板着脸问道。
苏玉瑶恶人先告状,抢着把“偷窃”之事说了一遍。
苏妙则不卑不亢地将自己的三点疑问重复了一遍。
李嬷嬷听完,浑浊的老眼看了看吓得快晕过去的草儿,又看了看地上那个荷包,最后目光在苏玉瑶和珍珠脸上扫过,心中已然明了。
她淡淡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又无其他实证,此事便作罢。一个荷包而已,大小姐若缺了,夫人那里自有新的。至于这丫鬟……”她看向草儿,“既然手脚不干净(她故意定性),那就罚她三个月月钱,以后也不许靠近大小姐的院子便是。大小姐看如何?”
这明显是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但实则偏向了苏妙——保下了草儿。
苏玉瑶虽然不甘心,但李嬷嬷搬出了老夫人,她也不敢太过分,只能狠狠瞪了苏妙一眼,撂下句“你给我等着”,气冲冲地走了。
危机再次解除。
苏妙看着苏玉瑶离开的背影,眼神冰冷。
她知道,这场仗,还没完。
晚上,苏妙将草儿叫到跟前,仔细询问她下午倒垃圾的路线和是否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草儿惊魂未定,努力回想,忽然怯生生地道:“小姐……奴婢、奴婢好像想起来了……下午倒垃圾回来的时候,好像看到……看到大小姐院里的珍珠姐姐,和一个穿着不是咱们府里衣裳的婆子,在后墙那边偷偷说话……”
“那婆子长得什么样?”苏妙立刻追问。
草儿努力描述:“有点胖……脸上有颗痦子……手里好像还拿着个……拿着个和今天那个差不多的荷包……”
苏妙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
外府的婆子?相似的荷包?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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