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苏文渊问道。
苏妙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第一步,趁势站稳脚跟。”她缓缓道,“利用老夫人这点‘看顾’和柳氏暂时失势的空窗期,尽快在府中争取一点起码的自主权和资源。至少,不能再被轻易禁足,连饭都吃不饱。”
苏文渊点头:“我会在暗中助你。需要什么,可以让墨砚传信。”
“第二步,”苏妙继续道,“搞钱。”
苏文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白和……俗气。
苏妙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钱,什么都干不了!连收买个下人都做不到!”这是来自现代社畜的血泪教训。
苏文渊沉默片刻,居然点了点头:“……有理。‘巧工坊’那边,你可以继续用。需要本金,我也可以……”
“不,本金我自己想办法。”苏妙打断他。她不想在金钱上过于依赖苏文渊,欠下太多人情。她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搞钱计划——将她那些融入现代审美和巧思的手工制品,通过更稳妥的渠道卖出去。
“第三步,”苏妙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冷意,“查账册,找贺云鹰。”
柳氏倒台只是开始,那本可能记录着柳氏、贺家乃至北戎勾结证据的账册,才是关键。而逃亡在外的贺云鹰,更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苏文渊眼中寒光一闪:“账册我会继续追查。贺云鹰……此人狡诈如狐,且心狠手辣,你务必小心。我怀疑,他很可能就藏在京城某处,甚至……可能与某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人还有联系。”
意想不到的人?苏妙心中凛然。
苏文渊再次匆匆离去,如同暗夜中的影子。
送走他,苏妙毫无睡意。她坐在桌边,就着微弱的油灯光芒,开始详细规划她的“三步走”战略。
对于站稳脚跟,她打算从“病愈”开始。明日就去给老夫人请安,感谢“庇护之恩”,同时展现出“身体康复”、“谨守本分”的姿态,争取解除禁足,恢复正常的份例。
对于搞钱,她需要重新启动她的手工作坊。这次,不能只靠小桃偷偷摸摸,得找一个更可靠的销售渠道。或许……可以通过肃王那条线?他承诺过提供“合理便利”,帮忙找个安全的铺面或者可靠的中间商,应该不算过分吧?
对于追查真相,这急不来,需要耐心和时机。当前重点是自保和积累资本。
她正凝神思索,忽然,耳朵捕捉到一阵极其轻微的、不同于风声的异响——是从屋顶传来的!
像是……一片瓦片被极轻地踩动了一下!
苏妙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她猛地吹熄油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她迅速无声地挪到墙角阴影里,手中紧紧握住了袖箭,心脏狂跳。
屋顶有人?!
是谁?柳氏的残余势力狗急跳墙?还是……贺云鹰的人摸上门了?!
她屏住呼吸,竖着耳朵,紧张地听着屋顶的动静。
那声音只响了一下,便消失了。夜,重归死寂。
但苏妙知道,那绝不是错觉。
就在苏妙全身紧绷,准备应对可能从任何方向发起的袭击时,窗外,靠近她之前埋藏金蝉丝和手札的老槐树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极其短促、仿佛被扼住喉咙的闷哼!以及一声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
紧接着,是一阵极其迅速而轻微的、衣袂破空远去的声音!
苏妙瞳孔骤缩!
刚才屋顶上的人……被第三方拦截了?!而且……很可能已经被干掉了?!
是谁动的手?!肃王的人?苏文渊的人?还是……另一股她不知道的势力?!
这侯府的夜晚,到底还藏着多少双眼睛,多少只耳朵?!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只觉得一股寒意,比刚才在松鹤堂面对指控时,更加彻骨。
这刚刚看似“平息”的风波之下,隐藏的暗流,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汹涌,还要……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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