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陆阳从被窝中醒来时,窗外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陆阳慵懒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浑身的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脆响。
“这身体,真是没话说……”陆阳心里再次为这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躯感到惊喜。
他清楚地知道,若是换了寻常人,经历昨天那般极限的体力透支,今天能挣扎着爬起来都算硬汉,多半是要瘫在炕上哼哼唧唧一整天。
可他经过热炕上睡了一夜之后就全恢复过来了。
陆阳掀开温暖的棉被,穿上炕头烘得暖呼呼的棉衣棉裤,趿拉着棉鞋,轻轻推开里屋的门。
刘美兰正在收拾屋子,听到动静,看到陆阳已经起来了:“阳子?你咋起来了?不再多躺会儿?昨天累成那样……”
“妈,我没事了,睡一觉全好了。”陆阳笑着说道,走到卫生局准备洗脸,“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小羽呢?他咋样?”
“你还说呢!”刘美兰把热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说,“小羽那孩子,刚才你向叔找你爸一起上班,说还趴在炕上哼唧呢,浑身疼得起不来炕,你向婶正给他用烧酒搓呢!哪像你,跟个没事人似的!”
陆阳闻言笑了笑,心里有数。向羽的身体素质在普通人里算是顶好的了,但和自己比起来还不是差点。
“我年轻,恢复快。妈,有啥饭吗?有点饿了。”陆阳含糊地解释了一句,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毛巾擦脸,然后对着刘美兰问道。
你可不是得饿了,这都十点了,在睡一会就中午,你去坐着吧,我把饭给你端过去。
陆阳坐在客厅开始吃饭,这时候,陆瑶和陆娜走了过来。
看到两人,陆阳有些诧异:今天星期几啊?你俩不上课啊?
上什么课啊,雪还没停呢,小火车也停了,她俩雪休了。刘美兰这时候说道。
陆阳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窗外。
可不是么,外面的雪还在洋洋洒洒地下着,虽然比昨夜小了些,但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院子里今早刚清扫出的道路又覆上了一层新雪。
“哥!你昨天可吓死我们了!”陆娜凑过来,小脸上还带着点后怕,“妈昨天哭得可厉害了,我和姐也跟着哭!”
陆瑶也心有余悸地点头:“就是!爸和向叔都说,等后半夜雪小点就要敲钟召集人上山找你们呢!”
陆阳心里一暖,又有点愧疚,伸手揉了揉两个妹妹的脑袋:“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嘛!你哥我本事大着呢,这点雪算啥。”
“妈,下这么大的雪,加上正好打回来的羊肉,咱们晚上等我爸回来,咱们涮锅子啊?”陆阳接着又对刘美兰说道。
旁边的陆瑶和陆娜一听,两双大眼睛“唰”地就亮了,虽然家里条件好了,加上陆阳打回来的野味,家里倒是不缺嘴。
但羊肉,可是有阵子没吃到了。两个小家伙立刻眼巴巴地望向母亲。
刘美兰看着两个女儿那写满渴望的小脸,心加上陆阳都说了,她也不好拒绝,嗔怪地瞪了陆阳一眼,语气却软和下来:“就你馋!行,正好驱驱寒气,也给你好好补补,昨天可是遭了大罪了。
不过咱这涮锅子得用海鲜当锅底,咱俩也没有啊,干涮可没有味啊。
东北这边的涮锅子是从满族流传下来的,用小螃蟹,虾爬子,小虾米,当锅底,在放入酸菜,然后在锅里涮肉吃。
和北京的涮羊肉和南方的打边炉不一样,不过风味独特,非常好吃。
咱们这次吃北京的涮羊肉,这次发这么多青羊,咱们纯涮羊肉吃,用清汤锅底的,等会我去小卖店买点麻将。陆阳说道。
刘美兰想了想,觉得也行,行,就按你说,我去准备东西。
说是准备,其实家里东西都是现成的。
酸菜都是腌好的,冻豆腐、粉条也都有;蘑菇、木耳是夏天晒的干货,用水一泡就能吃。
最关键的是羊肉,院子里有的是,那可都是最新鲜的了,等会拿回屋里一缓,正好方便切。
陆阳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小米粥扒拉进肚,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他放下碗筷,对刘美兰说:“妈,那我这就去小卖店看看,有没有芝麻酱。顺便把羊肉给小羽咋送去。”
“行,你去吧。路上滑,小心着点。”刘美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叮嘱。
陆阳穿上厚棉袄,戴上狗皮帽子,围好围脖,全副武装地出了屋。
外面的雪果然还在下,虽然不再是昨夜的暴风骤雪,但纷纷扬扬的雪花依旧绵密。
黑虎、黄盖和戴宗听到他的脚步声,从狗窝里懒洋洋地探出头,尾巴在铺着干草的地上轻轻扫了扫。
它们也是累坏了,但看到主人,还是表达了亲昵。
陆阳走过去,挨个揉了揉它们的脑袋:“辛苦了,老伙计们,今天好好歇着,给你们加餐!”
挨个摸了摸狗子,陆阳一手拿着一只青羊来到了向羽家,把青羊往他家仓房里一放,陆阳就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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