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孙局看向陆山河,“山河,你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动身!现在没有直接去省城的火车,咱们开车去,路上可能需要将近十个小时。
你把所有细节,怎么发现的,里面具体什么情况,还有你的判断,都在脑子里过一遍,确保见到老领导时能说清楚!”
“是,领导!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就在我这打就行。
陆山河把电话打到东风屯屯部,赵德柱接的电话。
老陆和他说了一下,自己要临时出差,让赵德柱和家里说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趁着陆山河打电话,孙副局长把桌面上几份紧要文件塞进公文包。
见陆山河挂上电话,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下楼。
楼下,一辆半旧的BJ212吉普车已经发动,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排气管冒着白烟。
一位四十多岁的司机正站在车旁等候。
“孙局!”司机见孙副局长下来,立刻拉开车门。
“老周,去省委大院。用最快的速度!”孙副局长边说边和陆山河迅速钻进后座。
“明白!”司机老周显然不是第一次执行这种紧急任务,二话不说,关好车门,利落地挂挡给油,吉普车发出一声低吼,迅速地驶出了林业局大院。
……
陆阳回到自己屋里,从背包里拿出给宁文文和宁远准备的礼物。
给宁文文的是一件沙皇时期的法贝热彩蛋吊坠,给宁远的则是一个银制的扁酒壶。
这银酒壶样式古朴,看着有些年头了,只是长时间没人打理,壶身不仅沾着些陈年污渍,更是氧化得发黑,失去了银子的光泽。
他先烧了锅热水,将酒壶表面的那些容易脱落的污渍泡软擦掉。接着,他找来了一个搪瓷盆。
接下来就是处理发黑的氧化层。
用锡箔纸加盐和热水,可以通过简单的化学反应让氧化的银器恢复光亮。
家里虽然没有现成的锡箔纸,不过老陆抽烟,烟盒里都有锡箔纸。
那些烟盒纸都让陆瑶和陆娜那两个小丫头,收集起来叠着玩。
他转身去了里屋,果然,在两个妹妹放“宝贝”的小匣子里,找到了好些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烟盒锡纸。
“哥!你拿我们锡纸干嘛?”陆瑶眼尖,看到陆阳的动作,立刻叫了起来。
“就是!我们还留着有用呢!”陆娜也嘟起了嘴。
“借用一下,用完还你们。”陆阳笑着揉了揉两个妹妹的脑袋,“走,哥给你们变个戏法看。”
一听有戏法看,两个小丫头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好奇地跟着陆阳来到了厨房。
只见陆阳将那张锡纸铺在搪瓷盆底,然后把那黑乎乎的酒壶放了进去,撒上几勺盐,最后将烧热的水缓缓倒入盆中。
“哥,这是干啥呀?”陆瑶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盆里毫无变化的样子,有些怀疑。
“别急,等着看。”陆阳卖了个关子。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没过一会儿,那原本乌漆嘛黑的酒壶,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褪去黑色,逐渐显露出银亮的光泽!
“呀!”
“哇!”
陆瑶和陆娜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小嘴巴张成了O型,两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可思议。
“哥!哥!它怎么变色了?变亮了?”陆瑶抓着陆阳的胳膊,急切地追问。
陆娜也凑过来,小手指着盆里重新变得银光闪闪的酒壶:“是啊哥,它刚才还黑黑的呢!你怎么变的?快告诉我们!”
看着两个妹妹那充满惊奇的眼神,陆阳笑了起来。
他拿起恢复光亮的酒壶,用清水冲净擦干,银壶在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想知道为什么?”陆阳蹲下身,平视着两个妹妹,“那是因为这里面有学问。”
他指了指盆里的锡纸和盐:“这叫化学,是一种很神奇的学问。只要你们俩好好学习,将来考上高中。
那里的老师就会教你们这是为什么了。不光这个,还有更多更有趣的呢!”
“真的吗?”陆瑶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着光。
“哥不骗你们。”陆阳肯定地点点头,“知识就是力量,学到了本事,比这还厉害的你们都能自己做。”
两个小丫头看着哥哥,又看看那变得簇新银亮的酒壶,似懂非懂。
但好好学习才能知道更多神奇事这个念头,却悄悄在心里扎了根。
陆阳看着妹妹们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笑,将处理好的酒壶和给宁文文的吊坠仔细包好,准备给两人送过去。
陆阳跟刘美兰打了声招呼,揣着东西就出了门,径直朝着医务室走去。
他推开医务室的门,里面只有宁文文一个人,正坐在桌边安静地看着一本厚厚的医书。
听到门响,宁文文抬起头,见是陆阳,那双清澈的杏眼里立刻漾开了毫不掩饰的欢喜,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你怎么过来了?”她放下书,站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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